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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過我問過了,他們說沒有長生不老藥,現(xiàn)在的丹藥大多以保健品的形式存在。”簡隨:“……”還是怎么看怎么像騙子。“那大師說了,你就嚴格按照他給你的方子來做,一個療程五天,一共五個療程,二十五天以后,封閉的四感會逐漸打開,再過一兩個月就能恢復(fù)如常。”簡隨半信半疑,甚至懷疑程謙是不是被騙進了什么傳銷窩點,可想想他一個思想覺悟高過珠穆朗瑪峰的科學(xué)家,應(yīng)該不至于被人坑了。于是他問:“這藥多少錢?”“多少錢像話嗎,”程謙板起臉,“你知道我走了多少關(guān)系才聯(lián)系上那邊的?先死乞白賴地討好了我們院長,讓他去地府找閻王,再讓閻王往上邊聯(lián)系,最后還被迫接了人家一個什么‘如何在辟谷期間一飽口福’的研究課題,這才給你討到這幾顆藥。”“你說這種神經(jīng)病一樣的課題要我怎么寫?”程謙換上愁眉苦臉,“現(xiàn)在的公務(wù)員們,一個個都不正經(jīng),鬼差不好好干活去當什么主播,那些修道的呢,居然也不好好辟谷一心想著吃。看來咱們老祖宗說得沒錯,民以食為天,吃貨的力量真的是無窮大。”程謙神神叨叨地說完,又神經(jīng)兮兮地走了,留下簡隨一頭霧水,覺得這位很有可能是吃錯了藥。那顆紅色的藥丸跟大力丸差不多大,聞著卻沒有中藥味,而是帶著一種淡淡的辛香。他又把余下四顆一一拆開,發(fā)現(xiàn)每一顆的顏色都不同——黃色略酸,青色略苦,黑色微甜,而白色的則聞不出有什么味道。簡隨心說——這是拿食物煉的?荷包里除了五顆“大力丸”,還附贈了一張小紙條,上面寫道:“一顆均五份,每療程使用一份,配合食補,可解五感閉塞之癥。”簡隨再展開寫著食療配方的那張紙,上面的字跡跟紙條的字跡明顯出自一人之手:“周一:地生萬物,地屬土,土色黃,酸味食物,如橙子、檸檬、蘋果、菠蘿;”“周二:萬物逢春,春屬木,木色青,苦味食物,如苦瓜、苦丁、蓮子心,以及各種綠葉菜;”“周三:夏陽似火,夏屬火,火色紅,不宜食辣,可代以紅rou、血、內(nèi)臟等,紅豆、山楂、紅棗也來一些;”“周四:夏去秋至,秋屬金,金色白,靈活變通,不要拘泥于味道,白rou、蘿卜、山藥、豆腐皆可;”“周五:秋去冬來,東屬水,水色黑,需要糖分提供足夠的能量,配合黑豆、黑芝麻、木耳等,可適當來點巧克力,最重要的是水。”“周六日……放假了,隨便吃點吧。”簡隨:“……”知道這是美食欄目了,下一個。那兩張紙乍一看還像那么回事,越到后面越不正經(jīng),簡隨只得輕輕嘆口氣,心說算了,反正通過食物來治療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就是效果比較令人擔憂。他實在不知道姜知味在目前的狀況下還能堅持多久。他把那張紙仔仔細細地疊好收起,像是存住了一份希望似的——他到底是信了程謙,雖然這人多半時間都看著不像個正經(jīng)人,但既然他都承諾了,應(yīng)該不會讓他失望。但隨即,簡隨意識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這所謂的藥方從始至終都在說食療,列舉了那么多食材,可關(guān)鍵……他并不會做飯啊?簡隨又面色古怪地把那張紙拿出來,只看到在紙的背面寫著:“日日與之共枕同眠之人,其‘氣’會與之相通,氣通則意達,則療效提升,事半功倍。”簡隨:“……”所以這是逼著他下廚房嗎?他露出一個迷之微笑,突然開始懷疑程謙是在拐彎抹角地報復(fù)他。姜知味半天沒有再感覺到他的觸碰,終于有點坐不住了,伸手往他之前所在的方向摸。簡隨很快注意到了他的舉動,忙把東西收進抽屜,輕輕回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寫道:“不再睡會兒嗎?”姜知味搖搖頭,猶豫了一下,朝他比個口型:“貓。”簡隨立馬踩著椅子把窩在衣柜頂上的貓擼下來遞給他,沒想到姜知味拿到了貓,居然又緩慢地朝他比口型:“你去忙。”簡隨看懂他意思的時候,心里突然變得很不是滋味——他竟以為自己半天沒理他是有事要忙,分明耐不住長時間的漆黑與寂靜,卻不想過多地打擾他,所以抱著只貓陪自己,好歹讓凝滯般的世界里有一絲鮮活的跡象。簡隨只感覺自己要被他搞出心絞痛了,趕緊在他旁邊坐下,拉過他的手逐字逐句地寫:“我不忙,剛在看藥方,很快可以治好你。”后面幾個字都不是太常用,他重復(fù)寫了好幾遍姜知味才明白過來是什么意思,隨即驚訝地微微張開嘴,又用口型表達:“真的嗎?”簡隨鄭重地在他掌心畫了個勾,輕輕扣住他的后頸,又覆在他唇邊仔細地親吻。姜知味只感到對方的鼻息似乎比平常更炙熱一點,氣息中仿佛帶著什么同樣熾烈的感情,堪堪停在足以供他取暖、又不會灼傷他的臨界點上。他那顆時常在黑暗里掙扎的心忽然就安分了下來,仿佛在哪里看到了一簇溫暖的光,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湎其中,暫時忘記了其他。“很快就會好了,”簡隨輕輕地說,“很快。”第50章公映姜知味說是不睡,可耐不住身體虛弱,在簡隨身上靠了一會兒,又借著他的體溫迷糊過去。這天正好是個周一,簡隨想了想,再等一個星期實在有點久了,不如就從今天開始,能早一天好是一天。由于方子上要求的很多都是反季節(jié)的水果蔬菜,市面上能買到的一般都是看著漂亮,吃著難吃。于是他輕手輕腳地離開臥室,準備拜托余子非走一趟鬼市,再往別墅里也添一臺“地府制造、超長保鮮”的冰箱。結(jié)果他剛一出去,就聽到客廳里有人在抽抽搭搭地哭。還不止一個,是一群。簡隨無語地看一眼扔了滿地、擦過眼淚的衛(wèi)生紙,沖余子非勾一勾手指,示意他過來。將近兩個小時的電影此時已走到尾聲,余子非并不想在這種時候被打斷,遂擺擺手讓他等著。電影最后是一個悲劇式的結(jié)尾,還真的像簡隨說的那樣,“前期有多甜,后期就有多虐”——劇中聞關(guān)和賀銘一因為一次搬家意外結(jié)識,從此成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鄰居,兩人相差三歲,因此總是差著一個小學(xué)到初中、初中到高中的距離,終于在大學(xué)的時候賀銘一追上了聞關(guān)的腳步,如愿以償?shù)乜嫉剿诘膶W(xué)校,又恰好分宿舍分在了一棟樓的上下層,從此變成了同學(xué)們眼中艷羨的學(xué)長與學(xué)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