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便反應過來:“他啊,他真名叫什么?”“謝生,生生不息的生?!?/br>“謝生……”余子非跟著重復了一遍,“沒聽說過,真的是個純新人?”“也不能算吧,以前在里演過一個配角,”簡隨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其實資質不錯,就是還年輕,玩心重,對工作不太上心,認真起來還是可圈可點的。”余子非疑惑地瞧著他:“那你是怎么注意到他的?難道因為人家演了一個配角,就發現他的潛力了?”簡隨似乎聽出了他的話外音,眼睛微微地瞇起來:“有話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br>于是余子非咳嗽一聲:“我懷疑你們之間有不為人知的py交易。”“交易確實有,不過請你把‘py’收回去,”簡隨視線涼颼颼的,“等過段時間法庭開庭,還得請他出庭當證人呢?!?/br>余子非徹底蒙了:“他也跟杜禹帆有關系?”簡隨:“錄音里你也聽到了吧,杜禹帆說他跟朋友去吃飯,那幫狐朋狗友里面就有謝生。不過他跟杜禹帆不是很熟,屬于能一塊喝酒但并不交心的那一種?!?/br>“那我就更不懂了,”余子非往電腦桌前一坐,翹起二郎腿,“杜禹帆才是主演,他能跟杜禹帆一起吃飯,卻不去巴結杜禹帆,居然跟你勾搭上了?還答應幫你作證?你威脅他的?”“我那時候根本不認識他,也沒跟他對過戲,”簡隨也拽過一把轉椅坐到他對面,“他主動過來找我的,說那天他們吃完飯,幾個人都喝多了,他看杜禹帆要自己開車走,怕他被酒駕查到,就過去問他要不要幫他找代駕?!?/br>“然后呢?”“然后他一拉開車門,就看到杜禹帆不知道拿個什么,在安全帶卡槽那里來回捅。當時天黑,他也沒看得太清楚,以為杜禹帆只是喝多了,就沒放在心上,后來聽說那輛車出了事,這才過來找我。”余子非只覺得匪夷所思:“所以……他跟杜禹帆好歹是飯桌上的朋友,居然主動來幫你這個連點頭之交都沒有的陌生人?他怎么想的,當時怎么看都是杜禹帆人氣更高吧?”“所以說,我一直覺得他這個人很神奇,”簡隨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他好像有種特別的本事——趨利避害。而且事實證明,他的決定是正確的,如果他站在杜禹帆那邊,那一切又都不一樣了。”余子非沒接話,簡隨繼續說:“在娛樂圈里,傻白甜是混不下去的,為了自身利益總得要不擇手段,要么踩著人爬上去,要么被人踩。有著準確的判斷力也是一種本事,哪些朋友是可以放棄的,哪些人是該巴結的,想衡量好這一點其實并不容易?!?/br>余子非眉毛一揚:“你是想跟我說,你也是那個‘不擇手段’的人嗎?”“我還以為你早就看出來了,”簡隨故作驚訝,“除了跟人上床,該干的不該干的,我可都干過了,畢竟我連自己的靈魂都敢賣,你說還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他說著微微傾身,忽然壓低聲音問:“你知道這部片的資源,我是怎么弄到手的嗎?”余子非一愣,不假思索地接道:“怎么弄到的?”簡隨唇角翹起一絲弧度:“秘密。”余子非:“……”簡隨到最后也沒肯把這個“秘密”說出來,不過余子非想想某人在微博上的翻云覆雨,也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擺得上臺面的好事。但不知為什么,他總感覺簡隨這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違和感——他想要出名,好像只是為了給自己和姜知味爭口氣,如今他終于爬到了這個位置,又想著功成身退,說退圈就退圈,好像一切名利對他來說也不過過眼云煙,隨時摘走都絕不心疼。這么個人,到底是怎么攪進娛樂圈這潭渾水的?余子非將這個疑問在心里憋了一天多,還是沒忍住過去旁敲側擊:“哎,我有點好奇,你是怎么想當演員的?也是為了姜知味?”今天正趕上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簡隨在客廳的落地窗旁邊擺了一把躺椅,正摟著姜知味在那里曬太陽,突然聽到這個問題,竟不由自主地恍惚了一下,半晌才說:“那倒不是,他可不喜歡我當演員。”余子非搬著把椅子,坐下來洗耳恭聽。簡隨看他這準備迎接長篇大論的架勢,簡直啼笑皆非:“多半原因是因為我媽,我媽以前就是演員,不過因為結婚生子,事業荒廢,一直也沒混出什么成績,有點耿耿于懷。我小的時候她經常跟我念叨,說希望我能子承母業——不過我爸不同意?!?/br>余子非:“你爸媽不是離婚了嗎?”“是離婚了,那是離婚之前的事?!焙嗠S說著,忽然將目光放得很遠,“其實我不喜歡我媽,因為她總是在我耳邊念叨,想把自己的愿望強加在我身上。當然我更不喜歡我爸,比望子成龍更可惡的是毀掉一個女人的事業與前途,讓孩子和沒完沒了的家務纏著她,把她強行變成家庭主婦——我一直覺得我爸是人渣中的人渣?!?/br>余子非:“……”這么罵自己親爹真的好?簡隨好像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冷笑說:“你不信嗎?如果我告訴你,他不僅不讓我媽繼續工作,還時不時打罵她,后來更是染上了酗酒賭博的惡習,家暴也愈演愈烈,我媽被他逼出了精神分裂,確診以后,他就跟她離婚了——你覺得這樣夠不夠渣?”余子非差點咬了自己舌頭,干巴巴地說:“……夠?!?/br>“我也覺得,”簡隨點點頭,“我高考那年,我媽去世了,她的后事是姜家幫忙辦的,自始至終我爸沒出過面。而直到現在,他還隔三差五過來找我要錢,讓我贍養他?!?/br>余子非簡直驚呆了,完全沒想到簡隨竟會有這么個極品爹,說話都有些磕巴:“那……那你給了?”“給了,畢竟他是我爸,”簡隨說著話風一轉,“不過我是有條件的,我跟他說,我打斷他一根肋骨,給他十萬,打斷兩根給二十萬,打斷一條腿給五十萬,如果他愿意把身上那些尚且能用的零件拆下來捐給需要的人,我給他兩百萬——只要他肯干,那我就給他錢,當然如果他要選擇報警也可以,最多是以后再也拿不到錢了。”余子非:“……”真他媽狠。“你還別說,他前前后后從我這兒要走了一百多萬,我都不知道他下次過來還能申請打哪兒了?!焙嗠S竟然笑起來,“我真應該勸勸他直接來個全身骨折,我一次性支付他一千萬,以后他就好好在床上躺著,別再來煩我了?!?/br>余子非被他說得心驚rou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試圖離這個記仇又危險的家伙遠一點。正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