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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接起電話。“你到樓下了是嗎,好,我現(xiàn)在就下去。”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夏冬看到陸三七的眉頭漸漸皺起來,眼神沉沉的,像是一片烏云密布。他的語氣不怎么好:“我知道了,讓家里人先穩(wěn)住他。”夏冬家里樓層不高,陸三七接了電話后臉色不太好,腳步飛快的下樓梯,好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樣。到了樓下后,夏冬老遠就看到王叔站在車前等陸三七,然后為他打開車門,夏冬看著陸三七彎腰上了車,然后車窗緩緩下沉。“明天見,夏冬。”“嗯,明天見。”如果夏冬此時知道明天會發(fā)生什么,那他一定會再拖一會兒,不讓陸三七那么早離開。“不知道你們愿不愿意聽一個故事。”“這是一個小男孩的童年。”“他親眼看著曾經(jīng)恩愛的父母在他面前爭吵,后來變成摔花瓶砸電視摧毀所有生活的痕跡,后來,男孩的父親還嫌不夠,就開始摧毀最愛的伴侶……”“小男孩見到慈愛的父親狠狠的抓住母親的頭發(fā),拎著就往墻上撞去,直到墻上全是觸目驚心的血……”“小男孩從那天起,精神就崩潰了,他開始出現(xiàn)幻覺,周圍的人在他眼中,頭顱都是碎掉的,眼珠子都是被剮掉的,他自己也是殘破的。”“后來,小男孩也沒逃過去,那些在他母親身上發(fā)生的事,一次又一次在他身上重演……”“小男孩的心在那個時候就死了。”“殘破不堪的,千瘡百孔的。”這些是陸三七的故事,也是他經(jīng)歷的故事,夏冬都知道。第25章“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請您稍后再撥……”手機里傳出規(guī)矩且不帶一絲溫度的提示音,一次又一次的在夏冬耳邊說著。夏冬在中央廣場的長凳邊走來走去,連續(xù)給陸三七打了五個電話,一開始還能撥通只是沒人接,后來卻直接關(guān)了機,徹底失去了聯(lián)系,讓他有些焦躁,但更多的是對陸三七的擔憂。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嗎?昨天下樓時陸三七的臉色就不太好,王叔那邊好像說了什么事情,當時陸三七的臉色刷的一下就沉了下來,但如果真的有事的話又為什么不跟他講一聲。陸三七不是會遲到的人,他永遠會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到,也從來不會失信,他了解陸三七。夏冬握著手機,手心有些濕滑,眉間帶著擔憂。三個人在約定的地點等了半個小時,廣場人群熙熙攘攘,行人來來往往的走過,夏冬的眼珠子都快瞅出來了,但還是沒有看到那一抹瘦高修長的身影。看來陸三七不會來了。夏冬也失去了逛街的興致,他發(fā)現(xiàn)那種無力感又席卷而來,最近好像出現(xiàn)的特別頻繁,那種茫然無措的無力感,他不知道去哪里找陸三七,沒有任何頭緒,他覺得自己腦海里有一個迷了路的小孩,無助的站在原地。汪之遠從長凳上站起來,跺了跺腳,道:“冬哥,要不我們先去逛?三七找不到會給我們打電話的。”葛芝芝坐著打王者榮耀,抬頭眨巴著眼睛道:“我覺得還是等等三七吧,正好我打完這把游戲。”夏冬有些心煩,他沉思了一下:“你倆去逛吧,阿遠你知道我喜歡吃什么,幫我買一份得了,我頭疼,先回家了。”不知怎么的,沒了陸三七他就覺得很無聊,因為他本來是打算帶陸三七嘗嘗中央廣場的一家花甲粉,現(xiàn)在陸三七沒來,就覺得挺沒意思的。汪之遠愣了愣,然后點點頭剛想答應,葛芝芝就不樂意了,她嘟起嘴有些委屈道:“好不容易才能和夏冬哥一起逛街的,夏冬哥你就陪陪我嘛~”汪之遠聽了臉色有些不好,他忽視了葛芝芝挽留的話,答應夏冬:“行,那你不舒服就回家休息,我和葛芝芝去買,你要有什么想買的就微信滴滴我。”葛芝芝生氣的鼓起嘴巴,然后踩了汪之遠一腳,汪之遠臉色不變,好像一點都不疼似的,只剩下葛芝芝一人生著悶氣。“嗯,回見。”潘婉今天休假,很早就回了家,夏冬一開門就看到潘婉站在沙發(fā)旁,正在疊著一件西裝,男士西裝。夏冬挑挑眉,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那件衣服:“那誰的啊?”潘婉的臉上竟閃過一絲嬌羞,被夏冬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知道這事情沒那么簡單,難道他的單身老母親終于要嫁出去了?“我今天不是代表單位去參加一場宴會嗎,是一個拉小提琴的男人給我的。”潘婉的臉上露出小女人的笑容。夏冬也忍不住彎了彎眼睛,夏冬最喜歡看她這樣笑,他想把這個女人寵成公主一樣,以后四十歲五十歲甚至八九十歲都能露出像孩子般可愛的笑容,潘婉就是他的公主,以后可能他會有一個妻子,那么他的妻子就是他的小公主,他就是一個拿著大劍的騎士,保護著公主們不受傷害。夏冬倒了一杯水,今天的水竟然不是花茶,而是一壺蜂蜜水,他想了想,好像潘婉每個星期的這一天都會煮蜂蜜水,其他時間就是不同的花茶。“人怎么樣?”他喝下去一大口蜂蜜水,不是特別甜,正合他口味。潘婉一邊拿出蒸汽熨斗,道:“還挺紳士的,長得也不錯!”“他喜歡你?”潘婉笑著伸出手指點了點夏冬的額頭,道:“天天想什么呢你!你mama的追求者可多了,他還得排隊呢!”夏冬忍不住笑了笑,潘婉也笑了,明明沒有絲毫笑點的話,讓兩人笑的前仰后合。笑完后,夏冬臉色嚴肅:“潘婉女士,我不反對你談戀愛,但是一定要看清楚人品,不要當一個顏控。”潘婉朝她兒子翻了個白眼,道:“我當然不傻,你放心吧,不過有cao心我的時間,你還不如cao心一下自己的人生大事,你就沒有好好想過之前人家小姑娘為什么跟你分手嗎?”夏冬頓時無語,道:“八百年前的破事兒還要拿出來說,你們女人真無聊。”潘婉嘚瑟的挑挑眉,這波完勝。他之前初中的時候談過一個女朋友,時限一天,那個女生對他窮追猛打的,無論他拒絕了多少次,那個姑娘還是不依不饒,后來他在學校里都得躲著走。但是跨年那天還是沒躲過去,被小姑娘堵在班門口,說不和她在一起她就嚷嚷著去跳樓,夏冬被纏的不耐煩,只好哄著小姑娘,那小姑娘以為他同意了,到處宣揚夏冬和她在一起了。至于為什么分手,夏冬是處于一個懵逼的狀態(tài)。那小姑娘跨年夜里就把他約出去,噘著嘴就要親他,還好他反應快,一下就躲過去了小姑娘伸過來的嘴巴,那小姑娘頓時就淚眼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