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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梢飛揚。我們男主角這確實是喝醉了,這么**的事情都拿來說,這是當眾秀恩愛嗎?季浩舉起酒杯與他撞上,阮明池擠著臉一口飲盡,繼而眉梢一揚,他的酒,是白水。隨后,他就看見季浩對著他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其實那笑容很是普通,不過嘴角微彎,再對他隱晦地點了一下頭,阮明池卻心臟重跳一下,繼而捏住心口的水滴吊墜,待他回過神來,這裹著吊墜的衣服布料已經被潤濕了汗水,貼在他的心口上,再被那空調的冷風吹著,又冷又熱,都是說不出的滋味兒。不過可惜,與季浩碰杯的那杯酒雖然不知道他怎么換成了白水,但是再之后倒在杯里的都是白酒,等著晚餐結束,阮明池又醉了。醉了的阮明池還能夠思考,他跟著領導們一路下了樓,然后眼看著季浩坐上車離開,待得汽車遠去,連尾燈都看不見的時候,阮明池搖搖晃晃地與其他人揮別,獨自坐上了回家的計程車。努力睜著眼睛看著窗外景色,看著這繁華都市的一角,直至一輛黑色的車駛入眼底,阮明池猛地坐起,直勾勾地看著那輛車后座,然而車窗緊閉他什么都看不見。計程車開的很野,轉眼超過了這輛黑車,視線落在車牌上,阮明池認出了這不是那個人的車,突如其來的沮喪,讓他靠上椅背,手隔著衣服摸上吊墜,閉上了眼。當真是醉得狠了,阮明池一覺睡回到了樓下,計程車師傅抱怨搖了他半天都沒有醒,耽擱他做生意。阮明池大著舌頭倒著謝,多給了師傅十塊錢,然后搖搖晃晃的往大樓走去。迎面又有醉漢過來,阮明池努力清醒,提醒自己不能再重蹈覆轍,這次可沒有季浩陪著自己,所以早早地就繞開對方,順利回到家里。門一開開,豆豆“汪汪汪”的熟悉叫聲再次響起,阮明池反手關上房門,腦袋里繃緊的那根筋徹底斷掉,趴在沙發上,頓時醉得不省人事。豆豆餓得前胸貼后背,繞著阮明池“汪汪汪”叫了半天,卻發現主人對自己不理不睬后,第一次發出了“嗯嗯嗯”的哼唧聲。就在這時,門鎖被人擰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豆豆本來趴在沙發腳下,最近距離地感受著阮明池的氣息,但在看見來人的下一秒,蹭地站了起來,夾著尾巴就鉆進了狗窩里。季浩進了屋,鎖上門,毫不意外自己看見的一幕。要不是阮明池醉倒在家里,他也不會這個時候過來。男人趴在沙發上睡覺的姿勢實在讓人放心不下,生怕他醉的把自己憋死在沙發上,所以猶豫了一下,季浩還是驅車過來了。站在沙發邊上,低頭看一眼睡相奇葩的阮明池,季浩嘴角微勾,彎下腰去,輕松將人抱在懷里,然后送進了臥室床上。為他換下在外面穿了一天的衣褲,再扯來毛巾被正要為他蓋上,季浩低頭一看,所有的動作都頓住了。仰躺在床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眼神清澈干凈,好像完全清醒時候一樣明亮。但季浩知道他是醉著的,因為這一世的阮小仙可不會這樣看他,會這樣依賴看著他的只有上一世的那個人。哎。本以為只是順勢而為罷了,但到底是在心里留下了痕跡,讓人眷戀這份愛慕。“醒了?”季浩聲音低醇,用著曖昧磁性的語氣問著。阮明池并沒有回答他,只是眨了眨眼睛,然后將頭微微歪著,繼續看他。季浩腦袋里的弦被拉扯到了極致,不知不覺中與這人彈出某種曖昧不明的樂聲,他將身體緩緩壓下,又問:“醒著還是醉著?”阮明池只知道笑,笑得像那掛著晨露的梔子花,清香雅致,美艷無雙。季浩眸色越發地沉,最后問他:“知道我是誰嗎?”“田螺先生……”阮明池沙啞地說著,聽得季浩眉梢微揚,就要坐起身來,卻聽阮明池含糊發出一個音來,又說,“季浩?”季浩所有的動作停止,下一秒,低下頭去,吻住了阮明池的唇,含糊地笑道:“是我呢……”隨著季浩低頭,一個銀色的鏈子從他脖頸上掉下來,竟然也是一個水滴狀的吊墜,與阮明池的吊墜并在一起,一個略大,一個略小,深處都有一線翠綠。但隨著吊墜接觸在一起,兩人接吻的時間延長,那綠色卻越發深濃,直至最后變成黑色,洶涌的魔氣翻涌,殘暴肆虐,哪是能夠精心凝神的東西,而是開運、辟邪,震懾四方的存在。季浩感受著對方身上傳來的屬于自己的氣息,很滿足,也很愉快。……昨夜一吻,季浩便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自己應該揭開“田螺先生”的身份,一邊和阮明池同居,一邊陪他刷事業線,難道不夠香嗎?可是誰知道,第二天上午一通電話把他叫醒,張秘書通知他大伯季發云從國外氣勢洶洶地殺來,竟然還找來了個什么莫須有的律師,說是他父母在去世前已經將手里資產都捐了出去做慈善,季浩本不應該有公司的股份。這事要用季浩的方式來解決并不麻煩,但他在現代小世界,就要遵循這法制世界的規矩,凡事不能用過分暴力的手段,要有正確的三觀,要遵循世界規則,所以真要擺平這事還真有點麻煩。季浩無奈,只能換上衣服出門,自然錯過了這次的機會。坐車回到公司,季浩一邊和他大伯斗智斗勇,一邊在眼前開了個小窗口關注阮明池的狀況,偶爾看上一眼睡得軟軟香香的阮小仙,便覺得這世界也不會那么枯燥,尤其是面對眼前的季發云,不至于讓他暴虐地直接掐斷他的脖子,而是配合他的玩法兒和他玩。臨近中午,“睡美人”才悠悠睡醒。翻了個身,緩緩睜開眼睛,第一個動作不是起床,而是摸上了自己的嘴。看見這一幕,季浩差點笑出聲來。看來昨晚上也不是全沒記憶,兩人那纏綿的互動絕不可能是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今天確實是坦誠身份的好機會,真是可惜。再一抬頭,季浩冷眼看向還戴著護頸的季發云,說:“行了,既然爭論不出結論,那就法庭上見吧,不如直接分家,你的我的分個清楚,也免得日后我賺錢了,還得分你一半。”短短時間都快瘦脫了相的季發云氣得渾身發抖:“這公司就是我的!你一毛錢都沒有!滾!給我滾出去!”季浩看著他涼涼一笑,除了“主角”,還沒見過哪個存在和魔爭東西能贏的,而季發云此人怎么看也不過就是炮灰存在罷了。不再把注意力落在這邊,自從可以運用天魔之力后,季浩就經常關注阮明池那邊情況,見他躺在床上摸著嘴唇發神,下一秒猛地跳起來就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