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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笑容燦爛的季浩,收不回眼。季浩真的很愛笑,笑容好看又帥氣,站在陽光下的模樣像一顆蔥郁蓬勃的大樹,讓人仰望贊嘆。體育高中的學(xué)習(xí)生涯讓阮明池很開心。就像是丟掉那些沉重的過去后,他大步流星地走在陽光下面,讓他周身暖洋洋的,只覺得這樣的生活再好不過。開學(xué)后的訓(xùn)練任務(wù)就不算重了,每天只有半天的訓(xùn)練,半天的文化課學(xué)習(xí),和季浩一起上學(xué),大部分時候還能一起放學(xué),時間像梭子,眨眼的功夫就走了好幾個月。對于夏季運動項目而言,冬季前后都是休整的日子,平靜的對于很多愛熱鬧的年輕運動員而言甚至有點無聊。等著期末考試的成績出來,阮明池拿著成績單走出學(xué)校大門的時候,才回過神來,五個月的時間竟然就這么過去了。又長高了一截的男孩兒身上的衣服并不是很合體,但因為顏值太高,即便穿著露腳腕的褲子,也被視為一種時尚,來來往往有不少人都將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阮明池?!备舯诎嗟呐⑼蝗浑x開同伴走到了獨自一人的男孩身邊,問,“不回去嗎?”阮明池看了一眼女孩兒,就將目光迅速地移到學(xué)校的大門口,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等誰?季浩?”聽見熟悉的名字,阮明池將注意力分散了一點給她。這女孩兒笑的很甜,視線黏黏糊糊的讓阮明池生出了幾分警覺。然后就在他的注視中,她快速地抽出一張粉色的信封,不由分說地塞進他的大衣衣領(lǐng)里,紅著臉故作爽朗地笑:“那你等吧,我先走了,信記得看?!?/br>女孩兒跑回同伴身邊,被好友撞著肩膀,她低頭抿著嘴笑,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里。在她身后,阮明池緊緊蹙著眉心,嘴角抿的格外的緊。他又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快步走到垃圾桶邊上,快速的將懷里的信封丟了進去,就像是丟掉了一個燙手的山芋,這才輕輕地松了一口氣。這時,從門口走來一個身材高挑的青年,即便是在體高這樣體育生云集的學(xué)校門口,他的身高也格外少見,再配上深刻英俊的五官,走到哪里都好像一道風(fēng)景線。身材氣質(zhì)到了,穿地攤貨都能穿出巴黎時裝周的型,吸引了無數(shù)的目光。慢悠悠走在人群中的青年這時候看見了他,繼而笑容洋溢,大步流星地迎過來,高喊:“阮小仙!”阮明池嘴角的弧線微不可查地揚起,迎了過去。“考的怎么樣?”一見面,季浩就問。“嗯?!比蠲鞒攸c頭,看他。“挺好?!?/br>“嗯?!比蠲鞒貙@個答案并不意外,每天都能夠輕松完成作業(yè)的人,成績不會太差。季浩看看天,哈了一口氣搓手,建議:“今天晚上在外面吃吧,慶祝一下,順利過關(guān)?!?/br>“……”“想吃什么?”季浩問。“都可以。”“請客最怕我隨便,火鍋吃嗎?”“吃。”“牛排吃嗎?”“吃?!?/br>“海鮮吃嗎?”“……”阮明池看他,看出來他在逗他,忍不住瞪著他,卻沒有半點怒氣。季浩笑瞇瞇地說:“好吧,我來決定,這個天正適合吃火鍋,你又不喜歡吃辣,我們?nèi)コ凿萄騬ou吧。”“好。”“走!”“喂……別無視我啊……”季浩身后傳來幽幽的聲音,殷學(xué)林鬼魂一樣地探出頭來,“你們考的都很好,就我考的很糟糕,還要被無視,所以學(xué)習(xí)不好的人活該沒有人權(quán),活該會被無視嗎?”季浩和阮明池相視一眼,忍俊不已。三人結(jié)伴同行,季浩在中間,阮明池在右邊,殷學(xué)林在左邊,幾乎成為了固定的模式。在省隊,年齡差了兩歲,關(guān)系還這么好的真不多。阮明池視線掃過垃圾桶,在心里暗暗堅定,無論那信封是給誰的,都不能拆散他們。季浩的視線也才從垃圾桶收回來,在心里暗暗地急。15歲真的太小,果然一點都不開竅,這都第幾個表白的女同學(xué)了,阮小仙這回竟然看都不看就丟了。果然對于這么大的男孩兒而言,三次元的戀愛遠遠及不上二次元的熱血動漫吧。看來要等到“愛情”出現(xiàn),自己還任重而道遠啊。晚上的涮羊rou格外鮮美,也不是什么價格昂貴的餐廳,三個大小伙兒脫下厚重的外套,張口就要了五斤羊rou,一陣風(fēng)卷殘云,砸吧嘴,還有點兒不夠。“老板!再來兩斤!”南方很難下雪,但夾著雪花的雨水更熬人,窗外都是縮著脖子來往匆匆的路人,阮明池坐在溫暖的房間里,吃著美味的火鍋,然后就想起了去年那個心如死灰的夏天,煎熬著,有那一剎那甚至想要沖上馬路噴出滿地鮮血。直至一個人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為他遞來一盒沉甸甸的奶。“季浩,我可以喝點嗎?”阮明池想到這里,突然看向季浩面前的酒杯,莫名的沖動,讓他想要嘗一口,或許在酒精的作用下,自己可以抓住那個若隱若現(xiàn)的念頭,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不行?!奔竞凭芙^的很干脆,他的目標是良師益友,不是狐朋狗友。雖然是魔,但教壞小朋友的事情他從來不做。“……”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阮明池只能放棄了。殷學(xué)林左看看右看看,提議:“要不,嘗一口?小仙兒還沒喝過酒吧?都這個年紀了,也夠乖的了。我十二歲,就喝果酒喝醉過,讓他嘗嘗,嘗嘗就不好奇了。”殷學(xué)林對季浩眨眼睛,使壞般的用筷子沾了點兒白酒舉到阮明池面前,“啊……”逗小孩兒呢!季浩忍俊不已。阮明池抿著嘴,眼底閃著倔強,伸手一把拿過季浩的酒杯,仰頭,將剩下的半杯一口灌進嘴里。“唔!”好辣!巨難喝!阮明池的五官擠在了一起,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著季浩,像是在說,這么難喝的玩意兒你們也喝的下去?“哈哈哈哈!”殷學(xué)林快笑死了,好半天才從桌子下面爬起來,“醉沒有?醉沒有啊?季浩快看看小仙兒,醉沒有?”阮小仙兒醉沒醉不知道,但殷學(xué)林喝高了。對于學(xué)渣而言,考試不亞于赴死,考完試自然是逃出生天,還不趕緊地放肆撒野!酒還是他拿的,據(jù)說是他爸珍藏了五年的好酒,暑假結(jié)束就被他夾在包里帶回宿舍,又“養(yǎng)”了半年,終于喝進了嘴里。殷學(xué)林一屆學(xué)生,能有什么酒量,早就喝的面紅耳赤東倒西歪了。最后他醉眼惺忪地說:“浩兒,你喝了多少?。吭趺茨樕疾蛔兊??”季浩清醒的好像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