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疼兄弟我,也別當面戳穿張進啊,回頭他再針對了你。”這會兒的功夫,季浩已經將阮明池的座椅擦干凈,正擺回原處。聽見殷學林的話,季浩轉頭笑道:“兄弟,我十五歲了。”“怎么的?你要大鬧天宮了唄?”殷學林翻白眼,其他兩個師兄也在笑。季浩說:“我升青年組了。”殷學林愣了愣,繼而想到了什么,兩個師兄嘴角的笑容也收了。季浩看著三人,最后說道:“我今天能忍他,但在賽場上不能忍,萬一我贏了他,他不還得針對我。難不成就為了跟他當朋友,我故意游不好?這對得起我這十年付出嗎?況且他拿我當朋友了嗎?他根本就是把我當言聽計從的小弟,你說是吧?”殷學林不說話了。他和季浩同年,環(huán)境完全一樣,特別能夠感同身受。另外兩個師兄其實也挺感同身受的,但大約是隱忍慣了,沉默了幾秒后,一人說道:“你別逗了,你才十五歲,都還沒長起來呢,你拿什么和張進比,張進可是差點進國家隊的。不說他,你游的過我們嗎?你是青年組,但你是B組,我們在A組,根本不存在敵對關系。季浩,你這狀態(tài)有點兒偏激啊。”“收一收。”另外一人抬手,拍了拍季浩的肩膀。季浩笑:“前年世青賽,男子100米蝶泳的冠軍也才十五歲。”兩個師兄一下笑了,想說,華國人種和外國人種不一樣,人家拿冠軍那個十五歲就一米九了,你現在才多高?一米七五?都想什么呢?咱們實際一點兒行不行啊?但沒等話說出口,門鎖被轉動,隨著門扉打開的同時,露出了阮明池那張稚嫩的小臉兒。他站在門口,警惕地看著屋里緊張地氣氛,嘴角抿了抿,像是踩雷一樣地走了進來。上床。放下蚊帳。躺倒。一氣呵成。師兄們還是把季浩當兄弟的,但像阮明池這種孤僻沒禮貌的家伙,卻不在他們的禮貌范圍內,張口說道:“我懂了,你不就是惦記著青訓的名額嗎?你要是真能游出成績,名額肯定有你的。”另外一個師兄眼睛一亮:“對了,我記得去年你過生日的時候好像是七夕,滿大街都是捧著玫瑰花的女孩兒,所以是八月份吧?所以還沒到十五歲吧?你可以留在少年組啊,以你現在的成績,名額肯定是你的。”躺在床上的少年動了一下,扭頭看了過來。季浩隔著厚厚的蚊帳,和少年的視線對上。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寫文有點扣細節(jié),說是快穿,但十章以內寫一個小世界臣妾是做不到。我們爭取三十章,十萬字一個小世界好不好?繼續(xù)求留言嗷嗷嗷嗷發(fā)紅包嗷嗷嗷嗷!☆、上仙是個可憐蛋03第三章第二天早上被口哨吹醒,出早cao的時候,季浩翻了個身,以為自己正在家里大床鼾睡,樓下的大爺大媽正用高音喇叭載歌載舞迎接新的一天。“浩兒?起床了!”殷學林搖著他的床。季浩這才回過神來,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對了,自己不再是前世那個每天埋首案前,寫寫算算停不下來的研究員,也不是突然醒來莫名其妙的天魔身份,而是在這個幻境小世界里,努力修補和阮上仙關系的季浩。我們可憐的阮小仙起床了嗎?季浩撩開蚊帳,仰頭往上看。隔壁床上人去樓空,但被巾疊得整整齊齊擺在枕頭上面,洗的發(fā)白的藍白格子的床單雖然看起很舊,卻很干凈,看得出來主人的節(jié)儉愛惜。可惜哪怕阮明池極力遮掩,其他人還在背后看出了他的“窮酸”。一個人的家庭環(huán)境如何,不需言語,只看穿著用品就能清清楚楚。季浩從床上下來的時候,洗漱出來的阮明池正好打開衣柜,看似擠得滿滿的衣柜卻是冬夏裝混著掛,而且一眼掃去,不是校服就是隊服。在他翻找衣服的時候,季浩甚至看見了某某縣小學學校字樣的校服。低頭再看他擺放在床腳的運動鞋,白色的,隊里發(fā)的,已經穿的發(fā)黃,邊角處的皮子都起皺裂開。現在的孩子其實很現實,身邊的人窮點兒,問題不大,但要是嘴不夠甜,不懂低頭服軟,再加上沒有家長撐腰,尤其還總是被教練當成“磨刀石”來磨礪其他隊員,敵意總歸是無法避免。阮明池沉默地換上洗成灰色有了毛球的黑色運動褲,再穿上那雙泛黃的鞋,一言不發(fā)地推門走了。季浩收回目光的時候,正好看見殷學林才收回來的斜眼,視線對上,這小子也不避諱,努了努嘴,說:“成天喪著一張臉,看著就煩,一天的好心情都沒有了。”頓了頓,殷學林又說:“浩兒啊,要不你就留在少年組吧,你要是不在了,我估計今年名額就要被他拿走了,暴躁。”季浩擺擺手,進了廁所放水。殷學林探頭進來,說:“什么意思啊?”季浩側了一下身:“不知道避一點。”“避什么啊?你是下面沒了,還是上面出來了?都是男人,窮講究。”說完,殷學林大咧咧地進了廁所,站在季浩身邊的洗漱臺邊上慢悠悠地刷牙洗臉。被季浩這么一打岔,這兄弟忘記了剛剛的話題,轉口催促道,“你快點兒,晚了老余要暴走了。”季浩上輩子是做研究的,經常項目進來了,就沒日沒夜的忙,空閑下來又像是個活死人,走路完全靠飄,所謂的時間觀念跟著項目緊張而緊張,所以這種每日按時起床,踩點下樓的生活,真是很久沒有感受過了。走下宿舍樓,地面濕漉漉的,昨天夜里下了一場雨,在太陽沒升起來之前,難得在這盛夏時節(jié),帶來一絲涼意。季浩伸了個懶腰,做了下擴胸運動。殷學林一巴掌拍在他后背心上,“怎么的?還要打太極啊?走啊!”季浩踉蹌出去:“……”夏天天亮的早,等到了運動場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余武穿著一件白色的籃球背心,正叉腰站在跑道上,瞪著最后到的兩人,指著隊伍里的一張小臉說道:“你們大人家?guī)讱q?說說!住一個屋里,人能每天都第一個到,你們就偏偏最后一個!是不是教不會?教不會就滾回家去!”余教這仇恨拉得妥妥的。季浩眼看著殷學林眼里燒出的怒火,斜著眼睛瞪阮明池。阮明池在省隊的環(huán)境這么不好,固然他自己有很多問題,但余教這“拋磚引玉”般的教學方法,也是個大問題。阮明池斂目站在隊伍里,盯著地上的一灘水看的聚精會神,面無表情的臉給人無數種的解讀,落在有心人眼里,這就是倨傲得意。季浩嘆了一口氣,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