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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睍r今這會兒感到有些胸悶,但還是強撐著把剛才付馳延給的證據遞給了傅遲深,“你和我說一下……這個怎么回事吧?!?/br>傅遲深翻開第一頁便是他半夜去看孩子的監控截圖。“沒什么好解釋的?!备颠t深說。“你為什么半夜去看他?”“就是看看?!?/br>“可你從前連陪我去都很勉強……”“……真的只是去看看。”“那藥呢?”“你吃那些藥確實對身體好,剛住進醫院的時候醫生不是還夸獎過嗎?”“行了,傅遲深!”付馳延聽不下去了,他早想讓傅遲深先進局子里待著,其他什么事再說,“我問過醫生了,這兩種藥根本沒有必要,而且恰恰好,兩種藥物的抗生素綜合起來就是會污染血液的,就那么巧?”“……那你有沒有仔細看相關說明?”傅遲深說:“微量影響血液,醫院‘通常’情況下不允許輸入?!?/br>“一個微量,一個通常,這不是劇毒,只是有那么一點影響,甚至有些長期服用該類藥物的Omega,醫院也會酌情一樣采取血液。”“這難道可以成為你別有用心給時今下藥的理由?”“胚胎死亡的根本原因我們都知道,不是嗎?”傅遲深抬起頭來,與付馳延四目相接,“胚胎死亡的原因是基因缺陷,哪怕沒有那被污染的血液,那個孩子也肯定會死。”“……”“我充其量不過是加速了死亡?!?/br>“你還真有臉說?!”付馳延五指攥得發響。“你為什么這樣做?”時今出聲。時今不知道為什么感覺胸悶得厲害,聽兩位Alpha爭吵了一番連頭都暈了起來,但說話的內容他還是能聽懂的,原本現在找到了危害孩子的‘兇手’,他應該情緒激動且充滿憤怒,可現在身體的疲憊落讓他提不起情緒去罵誰,只感覺惡心得厲害,想吐。“……”面對時今的問題,傅遲深一時沒回答。付馳延咬牙:“我報警了?!?/br>“它要是不早點死,你的治療時間哪里來?”“……”時今聽不太懂。付馳延報警的動作卻頓了頓。時今這次的病其實是通過解刨那個死亡胚胎才發現的,時今一直患有基因病,但因為資料有限,人們對病癥了解的并不完全,這么多年來時今的體檢一直篩查的是當年查出的那些基因,而孩子的死亡,才讓另一組真正的致命基因缺陷暴露,因此時今才得以住院進行治療。“咳咳咳……”床上的時今忽然劇烈咳嗽了起來,不知道為什么,這次咳嗽格外的劇烈,并且瞬間整個世界都跟著天旋地轉。“時今!”“今今……”兩位Alpha很快來到床邊扶住他,但時今已然咳得受不了,扶著床欄猛地一下吐了出來。……時今這一天的藥和食物都白吃了,他伏在床邊吐了很久,已經吐到再無可吐,胃部卻還是止不住痙攣,生理性的淚水混雜著干嘔一起溢出,叫人難受無比。時今吐完意識有些昏沉,而兩位Alpha卻可以清晰看見時今渾身都在發抖,無意識的、卻止都止不住。“時今……”-時今沒想到發病會來的那么突然,讓他毫無防備,而且四年前那場病的體檢報告顯示比這嚴重很多,卻從未出現這種劇烈嘔吐和失去意識的反應。醫生后來來采取了緊急措施,又給時今打了點滴,時今撐了不到十分鐘,就忍不住沉沉睡去。時父也在十分鐘后匆忙趕到了醫院,威嚴的上將脊背挺直地坐在床邊,臉上卻是郁郁的神色。“當初那個網絡體檢報告是你叫人換掉的?”房間外,付馳延和傅遲深難得地并排站立,沒吵架地來了一次交談。“是我。”傅遲深手里拿著一支煙,卻未點燃,只在指間焦慮地反復翻轉著,“不然還能是誰。”“能瞞他多久?”“一個月……兩個月,或許是三個月吧?!?/br>傅遲深說:“只要不出現上次那種意外,就能久一點?!?/br>“嗯。”付馳延應聲完,卻見傅遲深不知為何轉過頭來看著他。年輕的Alpha眼神直勾勾的,絲毫不掩其打量的意義。這眼神顯然不善。付馳延皺眉,不客氣地看回去:“怎么?”“我只是覺得奇怪,為什么之前我研究所研究的藥物多次試驗都沒問題,偏偏一到現在正兒八經的上場,就每個都有問題?!?/br>“技術不到家?!?/br>“你說會不會是……某些因素導致的命中注定?!?/br>傅遲深說:“時今在你身邊就好倒霉哦?!?/br>“你有病?!备恶Y延說。……付馳延總覺得傅遲深最近有點精神失常,而時今也在后來的日子里察覺到傅遲深什么地方不對。最初的時候,他們一行人總是傅遲深最成熟、做事也最全面,雖說是付馳延的弟弟,看起來也很是年輕,但傅遲深的行為舉止往往會給人一種他是其中最年長者的感覺。而現在,不止是付馳延覺得奇怪,連時今都感受到了傅遲深身上偶爾會泄露出的那種歇斯底里。這種奇怪的歇斯底里從第一次藥物試驗失敗后就開始了,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重——或者說,是隨著時今病情的一次次加重而加重。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時今很快感到了四年前住院三個月后才出現的情況——呼吸困難,行動遲緩,并且還伴隨著嘔吐,他吃不下飯,身體很快開始消瘦。時今終于慢了半拍地意識到,或許他患得根本不是四年前那個病,或者,遠比四年前要嚴重得多。傅遲深開始長期居住在醫院,凡是他能親手做的他都做了,不能做的也總想學會,借此多和時今待一會兒。“沒事,今今?!备颠t深說,“藥馬上就出來了。”這話時今在住院的這短短兩個月內聽了不下四次,或許連傅遲深自己都不信這話,說的時候都不敢看他。“嗯?!?/br>時今還是照例應了一聲,伸手輕輕拍了拍傅遲深的手背。他其實希望傅遲深不要那么焦慮,因為最近傅遲深的狀態太差了。“你不要壓力那么大,我難受也不是隨時隨地,只是偶爾,還不嚴重呢?!?/br>“你說四年前那時候認識我,那你應該知道我當時情況多嚴重,現在還只是偶爾呢,不是隨時,沒關系的?!?/br>“……嗯。”“馳延呢?”時今看了看守在他床兩邊‘虎視眈眈’的護衛隊,“最近他怎么早出晚歸的,都好久沒見到他了。”“死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