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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時今乖巧地點點頭,純黑的雙眸映著A136星球的獨特光彩。這樣絕美的景色沒人會不為之感到驚嘆和心情愉悅,時今此刻也有些激動地睜大了眸子,心情很不錯地回答:“嗯,辛苦了,我也已經很久沒來這了。”傅遲深落目在他亮晶晶的眼睛,伸手撫了撫時今的頭發:“你喜歡就好。”“A136星球對人數的管制并沒有那么嚴格,別把提前幾天在系統上點個排隊說得像是做了多偉大的事。”付馳延把時今往旁邊帶了帶,不咸不淡道:“今今要是喜歡,我們有空隨時可以來,我有甲級功勛,去哪兒都有優先權,不需要排隊。”“……”傅遲深利落地拋了個白眼。“甲級功勛?”時今卻捕捉到這個‘過高’的功勛,雖然他對軍事方面知之甚少,但因為丈夫的特殊職業,他還是了解一些,甲級功勛,在他的記憶里似乎只出現在戰爭時代。“嗯。”付馳延點頭,屈指敲了敲他腦袋,“上次是不是沒好好聽?”“……嗯。”時今想起上次表彰大會,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你的功勛太多了,前面程序又很冗長,我就沒能都記住。”時今這一句話把付馳延夸得身心舒暢,傅遲深則暗暗不滿地湊到時今身邊。“今今都沒夸過我。”“?”“我為今今鞍前馬后做了那么多,某些人不在的時候我還……”“好了。”時今有些不好意思地打斷了Alpha的發言,他耳尖泛著些紅,“我沒有夸,我只是隨口一說……你別說了。”“哼哼。”那邊兩人在對話,付馳延卻掃過四處巡邏的治安隊,若有所思地看著傅遲深,似有所指道:“有甲級功勛并不奇怪,因為現在這個世道可不算太平。”……仗著是比賽導師,傅遲深以‘順路’為由帶時今回了一趟當初時今住的那家療養院。這算是帝國頂級的療養院了,有專業的醫師護士,還有各地的頂級專家負責治療方案,時間過去,療養院不見陳舊,倒是漂亮許多。三人一同走進院內,拐個彎便是時今當初住的那間病房。“記得這棵樹嗎?”傅遲深指了指轉角處不知為何變成透明垂敗的晶體樹。“啊……記得。”時今驚訝,“它怎么……”“可能受了蟲災吧。”傅遲深撫了撫晶體樹,“當初它是漂亮的海藍色,我還挺喜歡的。”“嗯!”時今也忍不住點頭。晶體樹生來有不同的顏色,并且每棵樹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顏色,但變成什么顏色、什么時候變色,是完全沒有規律可循的。時今清楚的記得自己當初住院時期,門前的這棵晶體樹一直都是海藍色的,因為海藍色的晶體樹較為稀有,他印象很深。……這之后三人又逛了逛醫院的其他地方,傅遲深偶爾會提起一些曾經的事,時今依舊沒有和傅遲深相關的記憶,但奇怪的是,傅遲深所說的那些確實都發生過。“我那次來你把熱水壺打翻了,把我和外公外婆都嚇了一跳。”“我每次來你都是坐在那棵樹下,你好像很喜歡那棵樹。”……時今重病的那段時間付馳延和時今還沒結婚,兩人甚至連戀愛關系都只是剛開始,關系只能算是不咸不淡,再加上那時候付馳延剛入職帝國軍隊,軍隊管制嚴格,所以付馳延并沒有太多時間來醫院探望時今。付馳延并不知道這些具體的細節,而時今知道這些事情的確都發生過,但卻又想不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們……難道真的認識嗎?”“嗯。”傅遲深笑了笑,又指了指西側的大門,“那邊出去往右轉就是民政局,白色的房子,外圍是用晶體包裹的,一會兒我們去看看吧,說不定你能記起什么。”傅遲深那么一說,時今還真有些印象,那個民政局……他好像真的記得是什么樣的。“是不是外面種著一顆白色帶有雪花的晶體樹?”時今回憶,“然后綠色的晶體藤蔓爬滿了墻壁。”“是的!”傅遲深嘴角揚了揚,很是高興的模樣。這似乎代表時今真的去過民政局。時今一時心情復雜,付馳延卻開口:“傅先生知道古地球有個關于記憶的熱氣球實驗嗎?”“什么?”“給一群從沒坐過熱氣球的志愿者P一張乘坐熱氣球的照片。”付馳延說,“剛開始大家都認為自己沒坐過,因為沒有這個記憶,但當科研人員長時間、不斷地敘訴乘坐熱氣球的過程,并且補充乘坐熱氣球相關的細節,慢慢就有人覺得自己曾經坐過,隨著細節的補充完全和一再強調重復,覺得自己坐過熱氣球的人越來越多,甚至后來有人確信自己坐過熱氣球,還編纂了并不存在的玩樂細節。”“……”“縱然已經進入星際時代,但人腦依舊存在弱點。”付馳延握緊了時今的手,“傅先生不會是想用這種低劣的招式來蠱惑人心吧。”“……”場面一時沉默,傅遲深的手機卻恰時響起。“我預約到明天的舞會了。”傅遲深并不看付馳延,而是把目光轉向時今,“明天白天我們去看景點給你找靈感,晚上就去舞會玩吧,這是A136最盛大的舞會,功勛換不來的哦,里面有各家名畫展覽,場景還由無數美學大師設計而成,今今肯定喜歡。”第26章“你很好,不要怕。”傅遲深沒回答剛才那個問題,顯然是有意回避。時今將一切看在眼里,對上傅遲深視線時也有了片刻猶豫。“怎么了?”傅遲深問他,“不想去嗎?”“我……”時今一向不擅長對別人提出質疑,此刻咬了咬唇猶豫半晌才開口:“你為什么不回答剛才那個問題?”Omega的眼睛有一層薄薄的水色,此刻專注地與他對視,黑色的眼瞳有種上好黑玉的質感。那雙眼睛透出的純良不似在提出質疑,倒像是在溫柔的詢問戀人‘我們今晚吃什么’。傅遲深頓了頓,目光卻移開了。“因為我覺得那個問題很無聊。”“嗯?”“這種類似的問題我已經和付中校解釋過無數次,但他顯然都堅信原本對我惡意的判斷。”傅遲深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人堅信一個人是壞人的時候,他連呼吸都是錯的,他有無數理由找我的茬,我總不能無數次去解釋,因為……老實說,我是個很沒有耐心的人。”“……”話已至此,時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了,去舞會嗎?”傅遲深臉上溫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