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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經一年多時間不在一起生活,連日常作息都差別那么大了。時今剛睡醒就得到丈夫又要出門的消息,但他內心竟然波動不大,他看著付馳延堅刻的臉,下定決心似的問:“你要去哪?”似乎沒想到時今會問,付馳延頓了一下才回答:“去軍區醫院做一下回家的例行身體檢查。”“這樣。”“對了,上次李麗的事……”時今一愣:“嗯?”“我后來看了錄像,確實是她的錯,我原先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她在研究室很守規矩的。”付馳延說,“抱歉。”對方突然說起這件事,倒是把時今先前好不容易醞釀好的決心一下又給堵了回去。“……”時今沉默著,委屈的情緒隨著話題又翻涌上來,“你知道就……”話音未落,付馳延的手機響了。只是他的丈夫一反常態地在接電話之前先瞟了他一眼——看起來跟心虛似的。“喂,你好……”付馳延作勢要轉過身去,時今卻先一步‘大膽’地拉住了Alpha的手腕。時今:“誰的電話?”“?!”付馳延臉上露出詫異的神情,顯然沒想到一向溫順的時今會做出這種舉動。“手機給我!”“時今,別鬧……”時今不管不顧,一把將丈夫的手拉下來,果不其然看到了屏幕上的‘李麗’兩個字。-時今無比痛恨自己軟弱的性格。無論是面對生活還是感情。下定決心的事在對方一句解釋下就潰不成軍,再次被傷害也不忍心說出那個藏在心里很久的答案。太軟弱了,實在太軟弱了。時今又是憋著氣出的門,下午的課也沒心思聽,他罕見地坐在了最后一排的位置,上課期間一直在搜索有關離婚后Omega處理伴侶信息素的問題,要將某種特制試劑注入腺體里進行清洗,清洗會出現劇烈刺痛感,至少清洗三次才會干凈……時今越看越覺得痛,也越發生氣了。他還在課間的時候接到了一通來自軍區醫院的電話。“時先生,您的丈夫下個月開始將不會繼續注射抑制易感期的藥物,請您在他下個月易感期多對他關照一下。”AO兩大生理周期,Omega的發情期,Alpha的易感期。易感期,顧名思義,處于易感期的Alpha會格外敏感,并且躁動不安,他們往往會對Omega更為渴求,希望得到Omega的安撫。但說實話,時今這么久以來從沒感受到丈夫有什么易感期——他總是什么都不在乎,也無所不能的模樣。何況,他們這樣,誰知道能不能撐到下個月呢。時今如此消極地想著,應了一聲:“嗯,我知道了。”……時間一晃而過,看著連好學生時今都不聽課的趙教授無奈:“你們真是……行了行了,美術史真是時代的眼淚,都等著一會兒的實戰機甲課程是吧。”講臺下的幾名學生瘋狂點頭。恰好這時下課鈴聲響起,趙教授揮揮手:“行了行了,下課。”……下一節課是實戰機甲課,每三周才有一節,在這科技至上的年代,機甲是各國戰斗的必備品,人們自然對此也頗為推崇,尤其是處于熱血時期的年輕人,無論是Alpha還是Omega,都對此狂熱的崇拜。同班同學一個個嚎叫著奔向訓練場,但時今卻對此絲毫不感興趣。他從三歲犯病起就被醫生和父親嚴厲禁止觸碰機甲,因為機甲這種具有殺傷性和戰斗性的東西,萬一一個cao作不好就會給他脆弱的身體帶來致命傷害。他是溫室里嬌弱的花朵,是籠子里可憐的金絲雀。病弱A.級的Omega是可以免除一切與體能相關的課程的,但按照規定時今還是得親自跑一趟訓練場,他得把手寫的假條交給實戰課老師,表示自己出于對機甲的尊重已經到學校來了。-A校算是名校,機甲訓練場自然也在科技前沿,宏偉而大氣,鐳射的金屬墨黑色墻壁、高照明亮的分子燈泡、數臺機甲整齊的累放在高聳墻壁上,光看光線折射出的明亮色澤就可見造價不菲。訓練場還是老樣子,一個個分割的訓練室里打的如火如荼,荷爾蒙的分泌把空氣都染熱,好在分割的訓練場內都有信息素隔離措施,才免得在外的人被信息素干擾。時今到達場內,卻見訓練場的主場難得地打開了,一些平時積滿灰塵的角落也打掃的干凈發涼,今天似乎有什么大活動。“老師你好,我是時今,這是我的假條……”反正什么活動都和他無關,時今并未投入過多注意力,他只把字跡工整的假條遞到老師面前,然后……就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喊。“時今!”傅遲深竟然就在不遠處的訓練場地,看到他十分驚喜地走了過來,“你來上課?”“嗯……”時今點點頭,又搖頭:“不是,準確來說我是來請假的。”時今看著傅遲深一身西裝,和訓練場很是違和的打扮,奇怪道:“你來這是……?”“你要請假?”傅遲深似乎有些驚訝,“為什么?”“我身體不太好。”時今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在這科技武力至上的年代,他感到自己無法參加訓練是很丟人的事,他放低了些聲音:“上次在醫院……你也看到了,我是病弱A.級。”“?”傅遲深還是驚訝地看著他:“可是病弱A.級也分很多種病啊,我看了資……我問了你們教授,你不是心臟或者什么不能碰撞的血液疾病,這種訓練式的機甲是可以碰的。”“可是……”“走吧,和我去,我缺個副駕駛。”說著,傅遲深一把攥住了時今的手腕就往那邊帶。“我不會啊!”時今慌張,“我一次都沒碰過……”“我教你。”“傅先生……”時今的老師叫住了他們,雖然老師也覺得時今的病看著無關痛癢,能學一下機甲會更好,但畢竟帝國對病弱Omega的保護制度在那,萬一出什么事,嚴重了可是要坐牢的。“時今同學畢竟是A.級,這個病……”“出事了我負責。”傅遲深很是堅定,“我負全責。”訓練老師:“你給我寫字據。”“……行。”傅遲深還真寫了字據,還按了手印。老師放心了:“那我給時同學科普一下基礎吧,來,我們……”“不要不要。”傅遲深嫌棄地擺擺手,拉著時今就往訓練場那邊走了,“我自己會教。”……雖說從小到大不被允許觸碰,但真到了這時候,時今發現自己對機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