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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書算什么?我看你這渾身上下,連個銀錢碰撞的響兒都沒有,你怎么來的,一路走過來的?”書城下意識地一縮腳——他腳上的鞋沾滿泥土,也不知趕了多久的路。他低下頭,克制著情緒:“煩勞二位,放我過去吧。昨日下雨,山路濕滑,我一不小心摔在道旁的草叢里,腦袋磕了石頭,摔暈了,剛剛才醒來,真不是有意留在這里的。”言少錢心說這位也真倒霉,他搖搖頭:“真不湊巧,今日山寨有要事,這山路已封,你怕是出不去了。我看你一路風塵,不如進寨小敘,明日再走。”他說著沖常武遞了個眼色,后者點頭,強行把那書生綁上了馬。書生沒想到他們真來硬的,立刻掙扎起來:“放開我!你們干什么!我不過是個過路的,我沒錢給你們搶……你們這群土匪!”言少錢聽著,并沒回頭。說的也不錯,他們確實是土匪。兩人強行把書生綁回山寨,一進寨門,言少錢便吹了聲流氓哨:“兄弟們,來客人了!”大當家一呼百應,立刻有一群人從寨子里涌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那書生哪里見過這陣仗,以為自己進了什么吃人不吐骨頭的賊窩,當場嚇到腿軟。“常文,”言少錢從馬背上跳下,招呼過來常武的雙胞胎弟弟,伸手沖書生一比劃,“給客人準備洗澡水,再看看寨子里誰身形跟他相仿,拿一套干凈衣服給他。”常文替他牽過馬:“沒問題大當家,交給我吧!”正在這時,突然有人從山寨外面沖進來,興奮地說:“大當家!那批兵刃送到了,我看到二當家和他們的車了!”人群一陣歡呼,言少錢沖他們一擺手:“老三,你帶幾個兄弟,幫老二把車押上來,今日路滑,多小心些。”常武應了一聲,帶上幾個小弟出了寨門。言少錢并沒跟去,他往自己住處的方向走,迎面碰上常文,遂問:“安排下了嗎?”“安排下了,但是他好像不太情愿,”常文壓低聲音,“大當家,您又從哪擄來的人?”“怎么說話呢?”言少錢用指節敲了一下他的頭,“這能叫‘擄’嗎?這叫‘請’——哦對了,我隔壁應該還有一間房空著,讓他先住下吧。”“好的。”言少錢又道:“還有,今晚咱們擺宴,慶祝一下,在宴席上把兵刃給兄弟們發下去。你去準備準備,多殺幾頭豬,之前窖藏的好酒都拿出來,咱們一醉方休。”“好嘞!”時間已是下午,距離天黑僅剩幾個時辰。神鷹寨有個保持了十多年的習俗,就是入夜以后會變得非常活躍,從山腳下經常能看到半夜三更山上升起的篝火光芒。言少錢十分好心地去看了看那位“被他強行綁進寨”的客人,隔著屏風跟他說:“你若真的不想待在這里,明天一早就可以走了。”沒有回應。言少錢嘆口氣,覺得對方可能真的不想理自己,有點后悔沒經過對方同意就私自把他綁回來——不過那也沒辦法,誰讓這倒霉蛋偏偏這時候撞進來呢。他正轉身要走,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悉窣,書生從屏風后面鉆出:“你說話算數?”“當然,我是這里大當家,我說話不算數還有誰……”言少錢回過頭,聲音戛然而止。書生已經沐浴完畢,滿身狼狽蕩然無存,此刻再看去,才發現這人生得一副好皮相,他年紀應該不大,白凈清秀,身上只穿著一身單衣,身形顯得有些單薄。言少錢一時竟看得呆住——他似乎已經很多年沒看到過這么好看的人了。他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瞧,書生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頭整理了一下不太合身的衣服,皺眉道:“如何?”“呃……沒、沒什么,挺好。”言少錢趕忙別過頭,撓了撓自己鬢角,心說他這什么運氣啊,隨便從路上綁回來一個人,居然長得這么好看?他主動后退了一步,跟對方保持安全距離:“咳,那什么……你叫什么?”書生語氣還是很冷漠:“鄙姓沈,單名一個酌。”“沈酌……”言少錢低低念了一遍,“好聽。”隨即他指向自己:“言少錢。”沈酌看他一眼:“哦。”見他這么冷淡,言少錢也不好再說什么,只道:“今日晚宴,你來不來?你說你昨晚就暈倒在路邊,想必一天沒吃飯了吧?”他話正說到這里,對方的肚子適時地“咕嚕”了一聲。沈酌:“……”言少錢忍著沒笑,拍拍他肩膀:“來吧,晚宴有rou有酒,就當是跟你賠個不是了,給個面子。”沈酌沒說話。言少錢擺擺手出了門,站在門口喊:“常文,給客人上點心!”“馬上就來!”沈酌看著他的背影,心道:怪人。明明是山匪,卻要宴請素不相識的路人。上一刻攔路搶劫,下一刻又設宴招待,這到底是什么路數?言少錢離開房間,出門往右一拐,跟常文碰了面,低聲道:“查過他的書箱沒有?”常文端著一盤點心:“查過了,除了書和衣服什么都沒有,而且昨天下雨,書已經濕透,書頁黏在一起揭不開,估計不能看了。”言少錢摸了摸下巴:“真奇怪,按理說書生都愛書如命吧,他知道書濕了,居然一點也不心疼?”常文:“心疼吧,我看他眼神都變了,要不是身在咱們賊窩,估計早就哭了。”“去,”言少錢拿手肘懟他一下,“有自己說自己‘賊’的嗎?”常文聳肩。言少錢又問:“他身上有多少銀兩?”常文在袖子里摸了半天,摸出兩枚銅板:“喏。”言少錢震驚了:“就兩枚銅板?”“就兩枚銅板。”言少錢捂住額頭,好像從來沒打劫過這么窮的,他有些不忍心地擺擺手:“他走的時候給他一袋銀子。身無分文還想進京,他腦子里在想什么,真的不怕半路餓死?”第46章常文把點心給客人送進屋,并貼心地幫他關好了門。屋子里只剩下沈酌一個人,他看了看那盤點心,喉頭止不住地滾動了一下——他是真的餓了。他已經整整兩天沒吃飯了,本來打算過了這座山,用最后兩枚銅板去前面的鎮子買兩個燒餅,沒想到碰上下雨,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