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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碘伏。”言少錢被迫接受這一番強行科普:“知……知道了……”護士:“你要是再亂來,我就讓董主任親自給你治。”言少錢欲哭無淚:“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護士用生理鹽水把他皮膚上的雙氧水沖洗干凈,重新包扎,嚴(yán)肅道:“回去好好休息,別再瞎折騰了,聽到?jīng)]?”“知道了……”言少錢已經(jīng)有點直不起腰,感覺半邊身體都麻了,他抹一把額頭冷汗,依然不敢抬頭看沈酌。沈酌沉默地扶起他難得虛弱的竹馬哥哥,沉默地架著他離開治療室,忍了又忍,終于還是沒忍住低斥一聲:“言少錢!”“噓,”言少錢趕緊捂住他的嘴,驚恐地往四周看了看,生怕撞上熟人,“要罵回家罵,別在外面丟人。”“你也知道丟人?!”沈酌額角青筋直跳,感覺一宿沒睡好帶來的疲乏都沒有面前這人惹他生的氣讓人頭疼,他用力攥住對方的胳膊,“接下來一個星期——不,兩個星期,你給我在家待著,除了來醫(yī)院換藥哪都不許去!”言少錢一縮脖子。“聽到?jīng)]有?!”“聽……聽到了。”沈酌氣不打一處來,拽著他往前走:“回家。”“等等,慢點啊!”言少錢一瘸一拐,活像剛剛打完酸爽無比的屁股針,呲牙咧嘴地說,“我以后不敢了還不行嗎,別這樣。”沈酌內(nèi)心:呵。一天能做一百個保證,沒有一個兌現(xiàn)。沈總絲毫不為某人的服軟所動,一路架著他走到停車場,身上的低氣壓還沒散去。“夠了!”言少錢忍無可忍,“至于嗎你?不就是傷口有點發(fā)炎嗎,有什么了不起。你說,怎么樣才能讓你消氣?吻你?”沈酌剛打開車門要上車,聞言抬頭,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言少錢自動把這個看智障的眼神腦補成了挑釁,一把將他拽回來,“啪”一聲按在車門上。沈酌:“?”言少錢喘著氣,雙手撐在他肩膀兩側(cè),低聲說:“你有什么資格罵我,我覺得就算我傷口感染,也沒你一天喝八十杯咖啡傷身。”沈酌:“??”這能一樣?言少錢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lǐng)——強盜邏輯之“強行扯平術(shù)”:“昨天去天臺是我不對,但也是為了你啊,我現(xiàn)在親你一口,咱倆就算扯平了,不準(zhǔn)再給我嘰嘰歪歪,聽到?jīng)]有?”第39章大庭廣眾之下,堂堂沈總就這么被按在車門上,被迫接受了來自某人的“扯平強吻”。言大當(dāng)家不愧是什么都敢做,毫不理會周圍人投來的異樣目光,按著沈酌一頓狂啃。沈總懷疑他是故意的。五分鐘以后兩人才分開,言少錢一抹嘴角:“滿意了沒?昨天的事能不能翻篇?”沈酌:“……”他算是明白言少錢為什么能當(dāng)寨主了。沈總為所有被神鷹寨打劫過的人默哀三秒,也沒回答對方的問題,只道:“上車吧。”言少錢開啟第二輪“強盜邏輯”攻擊:“你不回答我就當(dāng)你是默認(rèn)。”沈酌額角蹦起一根青筋。他剛才就應(yīng)該狠心把這貨推開,不給他任何可乘之機才對。言少錢鉆進副駕,剛坐下,腰后的傷挨到座椅,很不給面子地疼起來,他只好又呲牙咧嘴地繃直身體。沈酌看著他說:“你還是坐后面去吧。”言少錢屁股坐下了就不想再起來,寧可忍著疼也不去后座,板著臉命令道:“開車。”沈酌搖頭。這比驢都犟的脾氣,到底是從誰那遺傳過來的?林相?這段時間事務(wù)繁多,沈酌自己都覺得累了,因此也確實沒那個心情繼續(xù)跟某人計較。車子開到別墅附近的時候,言少錢忽然說:“等下,停個車。”“干嘛?”“我去買包煙。”前面不遠(yuǎn)有個超市,這應(yīng)該是回家路上途徑的最后一個超市了。沈酌一聽便皺起眉:“你還抽?說了幾百遍讓你戒,不準(zhǔn)去。”言少錢已經(jīng)解開安全帶:“快點快點,要開過了。”沈酌非但不肯停車,還故意加速,并把車門反鎖上:“說了不許去就是不許去,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呢?”言少錢:“……”行吧。臭弟弟翅膀硬了,不聽他話了。他痛心疾首地看著超市消失在視線里,悵然若失、捶胸頓足。沈酌:“你一個古代人,不應(yīng)該喜歡抽煙。”“喜不喜歡那不是我說了算啊,是這具身體說了算。”言少錢沒買到煙,只能退而求其次,從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叼在嘴里含著。沈酌緩緩倒車入庫:“你什么時候染上這臭毛病的,教你抽煙那個人是誰,我非要把他找來好好收拾收拾他。”“你去吧,”言少錢嘴角不懷好意地上揚,“說起來這個人你認(rèn)識,前兩天你還見過。”“誰?”“你爸。”“……??”沈酌一腳剎車踩到底,臉上寫滿不可思議,“你在胡說八道吧?我爸怎么可能教你抽煙?”“當(dāng)然,也不能算是他教的,”言少錢把棒棒糖咬得“咔嚓咔嚓”響,“什么時候來著……好像是當(dāng)年出事之后,你爸媽帶著咱倆搬到沙鷗市,我重新回到學(xué)校,但是成績一直起不來,上課走神,作業(yè)寫串行,大概是初三那年,臨近中考,有一次被老師叫家長,你爸去了。”“然后?”言少錢:“平常都是阿姨去嘛,但是那次是叔去的,我看他從老師辦公室出來一臉憂心忡忡,在走廊盡頭的窗戶那里抽了根煙。”“然后就有路過的老師提醒他這里不能抽煙,他忙說抱歉,掐了煙轉(zhuǎn)身離開,結(jié)果把煙盒落在了窗臺上。”沈酌猜到什么:“你去撿了?”“你真聰明,”言少錢唇角一勾,“當(dāng)時我應(yīng)該想的是,你爸憂愁的時候首先會想到抽煙,所以煙一定是排憂解悶的好東西,所以我就想嘗試一下。”沈酌:“……”這理由還真是……有理有據(jù)。“怪我跳級跳晚了,”沈酌說,“我應(yīng)該初三就跟你跳到同一個班,不應(yīng)該等到高中。”言少錢扒住他的肩膀:“哎,別轉(zhuǎn)移話題啊,你剛說你要收拾那個教我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