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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溫染的床頭有什么東西在閃爍著光芒。他心中起疑,立馬撲過去查看,果然翻出了一幅卷起的畫卷。“暮云煙……”巫蛇注視著畫中的女子,意識到這必然是蓮華的筆墨,隨后他的視線往下一移,便看到畫卷中緩緩流動的靈力漩渦。而畫卷的背面竟然依附著一塊靈石,靈石為這漩渦源源不斷地提供著力量。“女媧靈石……?溫染,我真是小瞧你了!”怪不得銷魂窟會突然起火,他還奇怪這火種是哪里來的?現在想來,主上的一片心意怕是也被那小子利用了。巫蛇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卻也無可奈何,主上的命令還在,他終究還是要先去救出溫染。仔細想想,溫染有可能是發現著火后也急著往外逃了。但他又轉念一想,忽然想起來先前他們在走廊里,溫染追著他反復確認卯月會不會受新犯人牽連的情景。溫染應該不會自己逃走。他會選擇去救卯月。巫蛇越想越覺得可能性極大,他立刻掉頭轉向了地牢的方向。……此時的銷魂窟地牢。地面上的血水涌動,仿佛有靈性一般。束縛的鎖鏈已斷。溫染看著面前被整得跟個血葫蘆似的家伙,雙手顫了顫,一時不知道究竟該扶對方哪個部位。看著好疼啊……他還撐得下去嗎?然而對方本人卻是不甚在意地沖他擺了擺手,“沒什么大事,我流血是正常的,不流才怪!”即便聽他解釋了一番,溫染還是挺擔心的,說實話,他和妖修打交道都很少,更何況是和封閉了許久的魔界。面對眼前突然冒出來的魔修,他只覺得又驚訝又神奇。“我自我介紹下,我叫南梟,是跟在白哲大人身邊的——”見溫染還是憂心忡忡地盯著他,南梟抹了把臉,甩了甩身上的血水,又道,“你擔心我還不如擔心你們這位大宮主,我是血魔,沒事!咱們得趕緊出去。”說罷,他就將卯月丟給了溫染這個小個子。溫染趕緊抓住卯月的臂膀,勉強把他架了起來。他力氣還是有的,畢竟也是個仙二代,就是個頭不太搭,但是卯月傷勢又太重,不得不倚靠著走路。見南梟兀自在前面開路,一路還甩著血,溫染硬著頭皮帶上卯月一起跟上去了。地面上的火勢越來越大了。焰緋的火本就不是普通的火焰,能燒盡一切邪祟。當初出發前,天帝特意借了焰緋的火種給他們,就是為了到時候進入妖界后能夠順利脫身。溫染一邊跟,一邊還不忘叮囑前面的南梟:“你也小心點,這可是神火殿的火種!”別到時候順便把白哲的手下給燒了……哎?不對。白哲哪兒來的手下?溫染一臉問號地想了半天。難道這家伙背著他和魔界的舊部聯系了?他倆這才分開幾天啊?這邊溫染在南梟的幫助下終于救出了卯月。照南梟的說法,他是在白哲的示意下特意假扮成了凡人道士,假裝過來刺探妖界情報,然后再借此混入地牢的。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和白哲他們匯合。但是銷魂窟太大了,還分內院外院,白哲他們現在未必一定在外院或內院,說不定還在潛伏著伺機而動。南梟順手擊倒了路過救火的兩個小雜魚,結果就這么短短的時間里,他便聽到身后忽然“嘭”的一聲,有什么東西倒地了。他回頭一看,原本還是溫染架著卯月的情形,現在已然變成了溫染倒地,卯月反過去扶他了。“溫染?!”南梟急忙回身過去查看他的情況。剛才溫染明明還好好的,此時卻已是雙眼緊閉,昏迷不醒了。薄薄的嘴唇煞白,看起來狀態很糟糕。卯月摸了摸溫染的脈象,他雖然看不到,但是感知力卻反而比從前敏銳得多,“他昏過去了。”“你這不廢話嗎?我還能不知道他昏過去了嗎?”南梟被他這一副鎮定模樣氣得夠嗆。好家伙,我真是直接好家伙。我這個魔界的比你這個仙界的還著急。“中毒了。”卯月這時才慢吞吞說出了重點。南梟無語地瞪著他倆。這下可好,本來就帶著個重傷號,現在又莫名其妙倒下去一個。這讓他怎么救啊?他千辛萬苦混進地牢一趟,被扎得跟個血葫蘆一樣他容易嗎?雖然他本來就自己冒血吧。“這小子可不能死啊,這可是我家主上的小相好……”南梟放浪形骸慣了,嘴上沒個把門兒的,張口就來,引得卯月忍不住蹙了蹙眉。南梟正發愁要如何趕緊帶著兩個傷號去找主上匯合,形勢卻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壞事一樁接一樁。巫蛇居然也趕過來了。他很快發現了倒地的溫染,又看到先前被他審訊過的那個所謂的凡人道士,自然明白誰和誰一伙兒了。南梟一看來的是蓮華的手下,反正也跑不快了,干脆歇了心思直接質問道:“你們對他做了什么?”巫蛇聞言,氣極反笑:“之前他還好好的,你一來了反倒是中毒了,現在你卻來問我們對他做了什么?”兩人各執一詞,誰也不肯相讓。雙方各為其主,利益不同,自然都不肯輕易相信對方的說辭。局勢風云變化,眼看二人就要動手——忽然,不遠的兩邊分別傳來了動靜。南梟和巫蛇各自抬頭一看,走廊連接的兩個方向居然各來了一隊人馬。一邊是白哲。一邊是蓮華。作者有話要說: 這周沒有假期,好難過QAQ第82章中毒隨著兩邊主上的及時趕到,巫蛇與南梟的對峙暫時中止了。白哲發現溫染昏迷不醒,眼眸微動,緊接著便快步趕到了他的身旁。剛伸手探了下脈,旁邊的手下南梟就急不可耐地開口道:“主上,他中毒了。”白哲點了下頭,示意他看好他。一同趕到的莫恩和錦鯉大仙也趕忙確認了下卯月的情況。錦鯉大仙雖然素來和神火殿交好,但其實并不像青華大仙那般激進。他和卯月也沒什么深仇大恨,現在眼見對方堂堂暗月宮之主竟落得個這般光景,心里也怪不落忍的。終究都是同屬于一個內庭的。而另一邊的蓮華自然也注意到了溫染中毒的事,盡管面上不動聲色,但其實他心里早已猜到是誰動的手了。“出來。”看似平靜的語氣卻給人以透徹心肺的冷感。伴隨著一陣淡淡的花香,染衣那熟悉的紅色身影終于顯露出來。“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