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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偽裝繼續道:“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要注意隱蔽!”白哲不想跟他對話了,轉頭繼續問莫恩:“你們從水路來的?”“對,水路把守不嚴密,反而比傳送容易……對了,溫染呢?”白哲垂眸,“應該是被蓮華帶走了。”“什么?!”錦鯉大仙聽了,差點從椅子上竄起來。白哲和莫恩同時給了他一個“閉嘴”的眼神。錦鯉大仙秒慫,轉而低聲問道:“那咱們下一步怎么辦啊?先說好,我只能負責‘水路運輸’,出點子我可不行。”白哲和莫恩又不約而同給了他一個“壓根沒指望你”的眼神。“計劃我已經有了,蓮華的大本營那邊,我也找人混進去了。”白哲謹慎地又查探了一圈周圍的情況,確定沒有人盯上他們這邊,他才壓低聲音道。錦鯉大仙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并不簡單:“你這藏得夠深啊,我們才剛來,你哪兒來的人?”白哲瞥他一眼,沒正面回答。……此時的銷魂窟深處。溫染離去后的房間里,只余下蓮華和在空氣四處彌漫的檀香。香爐里煙霧裊裊,騰起絲絲縷縷的白霧。蓮華靜坐在榻上,在這沒人的工夫里,輕輕咳了幾聲。喉嚨里涌出血來,蓮華看著指節上留下的殷紅,悄然用術法將其抹去。“主上,我把藥給您送來了。”外面傳來染衣的聲音。房門開了。染衣雙手端著藥進來,在門口留下一片紅衫劃過的艷麗。蓮華看了一眼碗里那深紅色的湯藥,一言不發地接了過來。“血引子還差最后一日的了,跛道士那邊今晚會加緊煉制的。”染衣道。見蓮華把藥全喝了下去,染衣觀察了下蓮華的神色,又繼續道,“那個溫染……不可能是一個人來的,內庭必定還派了其他的人手。主上,如果再留著他,萬一到時候他們來個里應外——”蓮華的眸光冷冽,夾雜著幾分兇光,忽然射過來,駭得染衣立刻消了音。“……主上,我的意思是說,至少要限制他的出入。”“……”回應她的仍然是無言的沉默。“主上,您多歇息,我先退下了。”卑微地行了禮,染衣默默將空了的碗收走,隨后便失魂落魄地退出了蓮華的房間。另一邊。溫染帶著蓮華贈予的畫卷一個人回房,在走廊里還碰見了幾個路過的妖修。這幾個妖修看見溫染都像看見鬼一樣,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快步離去。溫染低頭看了看手中卷好的畫卷,大概明白對方在怕什么了。推開房門進去后,溫染選擇了關門上鎖。盡管這鎖在這里恐怕也防不住幾個人,可鎖上多少還能給點安慰。溫染將畫卷好好地平放在了干凈的桌上,盯著畫中的母親仔細瞧了好一會兒。這就是讓蓮華一生追隨的女子。亦是他的母親。可惜,蓮華傾盡一生,也沒能追趕上她的腳步。從前是人仙殊途。后來是妖仙異道。暮云煙在人界四處歷練的時候,蓮華還是個默默無名的窮書生。暮云煙重返仙界的時候,蓮華還在拼命地尋找著通往天道的路。暮云煙結識遙湛仙君的時候,蓮華則在成仙的最后一步路上跌落下去。永遠慢了一步。永遠……也追趕不及。如果不是因為這樣,蓮華也不會墮入妖界吧。執念太深,有時候也未必是好事。從前知曉得不夠多,不夠深,如今深入其中,慢慢了解了,不免也為之嘆息。他既是局外人,也是局中人,這種感覺實在很奇妙。輕嘆了一聲后,溫染對著畫中的母親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來。“母親,這次還需要你‘幫忙’了。”說罷,他從隨身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塊石頭。隨著靈力的運轉,石頭表面漸漸顯露出越來越多的光紋來。靈力朝著畫中的女子奔涌而去,很快,畫卷上便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如同水中漩渦似的存在。清澈透明。溫染長舒了一口氣。沒想到這么快就成功了。雖然扯開的“口子”極小,但是終究是扯開了。這樣的話,救卯月出去也有望了。這樣想著,溫染將畫卷重新收好了。然而他這邊剛把畫卷好,就聽門外有人在敲他的門。溫染心下一驚。會是誰呢?他剛從蓮華那里回來,應該不會是他了……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這章我只記住了一句話:注意隱蔽_(:з」∠)_好消息,我屯稿到完結章了。番外具體寫啥還在考慮,看下周是否在榜再決定篇幅長短了。撲街作者碼字不易,感謝大家支持~=3=第80章妖界追蹤09溫染剛把畫卷卷起來,就聽到外面有人在敲門。匆忙收起畫卷,溫染才過去開了門。是染衣。溫染這時才發現,對方今日又換了一張面皮。雖然面容仍然十分明艷,但終究是不一樣了。若不是看到那副極度厭惡的眼神,溫染可能還認不出來她。不過他著實想不明白,既然如此討厭他,何必又特地跑來找他?“今天主上帶你去了他房里。”染衣的聲音冷冰冰的,不過并不是疑問的語氣。溫染裝作一臉淡定:“你有什么事嗎?”見染衣這臉色,情況似乎有點不妙,同時他也是擔心方才做的事被染衣發現破綻,因而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快點把染衣趕出去。染衣冷笑一聲:“在我面前裝什么清高?你不是拿走了主上的東西嗎?”溫染心中了然,原來她是知道了蓮華送畫給他的事,正發愁該如何回她,就聽染衣的聲音陡然變得尖銳起來——“和你那婊.子娘一樣,只會勾男人的東西!”溫染心里的火“嗖”的一下就竄起來了。雖然他沒見過她娘,可終究體內流的是同樣的骨血,當初懷他的時候,也受過不少罪的。見溫染面露慍色,染衣看向他的眼神更加不屑。溫染這些天本就過得憂心忡忡,如今腦子一熱,脾氣也上來了,直接回道:“只是一幅畫,你若想要,自己去討啊?”一時間,染衣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為溫染“輕賤”蓮華送出的東西,還是因為溫染出言嘲諷她而生氣。面前的桌子在一瞬間炸裂開了,受到驚嚇的溫染不得不往后退了兩步。在染衣看來,溫染這番話就是存心在諷刺她,諷刺她貪蓮華的東西,可是偏偏又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