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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染才看到白哲回來。書院可能是擔心學生呆在宿舍里更容易亂想亂說,因而下午又強行開了課,下午主講的是那位好脾氣的徐先生。課間時候,又有學生忍不住問起天字院那邊的情況。溫染一看還是個熟人——之前來過他房間的李傲之,于是順帶聽了聽。天字院那邊上午聽說盤問了不少宿舍的學生,可是目前并沒有什么明確的線索傳出,可能最后會被單純地認定為是一樁不幸的意外。溫染忽然想起來,那個死去的薛亮應該也有舍友吧?天字院的房間也是二人一間的,薛亮一定有舍友才對。既然是死在了宿舍,說明薛亮的舍友應該也見過他。溫染就勢向李傲之打聽了下,然而李傲之卻回答說:薛亮沒有舍友。他舍友請病假有一陣子了,目前在薛家莊的醫館修養,所以薛亮一個人一屋挺長時間了。更多的情況也問不出了。待到結束了一天的課程,溫染才有機會拉住白哲好好問一問上午調查的情況。白哲上午偷偷離開了書院,去了鄰近的薛家莊。死掉的那個學生叫薛亮,剛好就是薛家莊的人。白哲擔心尸體會被銷毀,因而先去尋的薛亮尸體。此時因為山體滑坡,莊上的人都動員了起來,到處清理。尸體暫時被放在了莊里的醫館中,白哲還意外撞見了薛亮那個病假的舍友,聽說薛亮死了,那人哭著感慨了好一陣。和之前所傳聞的差不多,薛亮是被毛筆的桿子直接戳入喉中而死的。死時衣物盡濕,淋得像個水鬼一般。白哲勉強辨認了下尸體的容貌,發現這個薛亮似乎就是之前進過文吾房間的其中一個學生。這樣一身雨水就說得通了。他們離開時,薛亮才剛進房不久,那時就下雨了,離開時淋了雨自然是正常的。聽到這里,溫染心中一驚:“一個常年握筆的書生,真的會自己把自己戳死嗎?難道……?”文吾和同行的學生很可能就是最后見過薛亮的人。“大半夜去看畫,畫畫過程中被畫筆戳死……這些奇怪的事都和畫有關。”溫染思忖片刻,忽然又得出了一個結論。白哲點了點頭。“對了,薛亮死前畫的那幅畫——”“濕透了,什么都看不清了。”白哲回道。畫卷的線索就這么斷了,看來還是得再去調查文吾那邊還有同行學生那邊。他們一直等到了天黑之時。書院白天還不斷地下著雨,到了晚上才好不容易停了,這里的人都在擔心會不會再觸發山體的滑坡。幸好書院的位置比較特殊,只要不出現什么極特殊的情況一般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溫染他們還是選擇先去了文吾那邊。這個突然發生的案件固然可疑,但一切都和文吾的那幅畫有關系,溫染沒有忘記自己原本的目標是給知墨尋畫。然而眼前發生的事實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因為文吾居然又帶了兩個學生回來!這兩天連著下雨,再加上出了人命,書院里的人都更加自覺地留守在自己房間里,可沒想到這種情況還有人敢貿然出來。“這個文吾也太奇怪了……”之前雖然被文吾當眾羞辱,還被迫熬了幾個晚上背書,可溫染始終認為這個文吾先生不是個壞人。大概就是性情高傲了些,有時候很容易得罪人。溫染看著他有時候甚至會想起此刻遠在云端之上的一個仙者。……卯月。曾經聽師父說,卯月早些年因為性格的關系得罪了不少同僚,不過這或許也跟暗月宮負責的仙鐐庭有些關系,畢竟本來就是容易得罪人的工作。白哲低頭仔細看了一會兒,原本沉默的他忽然開口道:“有個人見過。”溫染愣了一下,隨即跟著他探頭往房里看。兩個學生之中有一個人是之前跟他搭話害他中招的那個王冕同伙。溫染不知道對方叫什么,只是現在看他就像個正經學生一般,認認真真地在賞畫,還不時和身邊文吾以及同學探討一二。這次溫染自然不會像昨天那樣提前離去了,而是一直守在那里,直到那兩個學生動身離開。整個過程和諧而靜謐。溫染除了覺得他們的神情有些許癡迷之外,并沒有什么異樣。白哲用一種探詢的目光注視著他,似乎是在問他后續打算如何。畫近在眼前了,書院卻突然發生了始料未及的事情,如果想要就此抽身,那最好的選擇就是現在立刻把畫取走,干凈利落。可是想了想詭異慘死的那個薛亮,再加上書院和外界的聯系也被切斷了,溫染覺得作為仙者就這樣瀟灑走人似乎又過于冷酷了。不論是天上人間,他都希望四海升平,所有人都好好的。白哲了然,便翻下了屋頂。“跟上。”他指的是要趕快跟上那兩個剛剛離開的學生。“要不咱們分頭行動?一個跟學生,一個看著文吾?”溫染想了個新主意。作者有話要說: 后續幾章會出場新人物。熟悉我風格的都知道,一般我的文到了中后期一定會搞點事的_(:з」∠)_這篇文一晃眼也第50章了,謝謝陪我走過來的大噶~第51章情動白哲看他一眼,沒答話,卻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往自己身前拉了拉,示意他趕快跟上。溫染意識到白哲可能有點不太放心他,畢竟出過事,便老實跟上了。那兩個學生剛離開文吾的住所后不久,停了沒多會兒的雨又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在一個小的路口,兩個學生分道揚鑣了。溫染和白哲決定跟上王冕的那個同伙。因為相較于另一個學生,王冕的這個同伙在倆人分開之后神情突然就變得有點詭異。像是在想著什么令人著迷的東西一般,表情十分愉悅,眼睛都瞇了起來。溫染本以為會跟著他直到宿舍,然而沒想到的是,對方并沒有回宿舍,而是去了之前曾經妄圖欺負溫染的那間廢棄庫房。這里因為位置偏僻,似乎被當做了隱蔽的黑色地帶。對方在靠近這里的過程中,神情也慢慢變化了,不再呈那種癡迷狀態,而是開始緊張鬼祟了起來——他輕輕敲了幾下庫房的大門。敲門聲很有規律,更像是一種暗號。很快,門里接收到了暗號之后便有了回音。“你終于來了——”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聲音稍稍有些清亮,尾字卻被故意拖長了,使得整個聲音又變得滑膩膩的。溫染他們照舊上房頂偷看。庫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