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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橫著快速跑走的樣子,覺得很有意思。龍王請他們入了金燦燦的龍宮,溫染這一看,比起元和殿可要華麗多了:龍宮的立柱上環繞著栩栩如生的巨龍,墻壁則被漂亮的珊瑚與珍珠鑲嵌著,在光線相對昏暗的海底,看起來著實璀璨奪目。小海草作為龍宮的侍從,盡職盡責地給龍宮的客人們端上了新鮮的茶水和點心。看著點心上面用來點綴的一小撮綠油油的海草,溫染不由嘴角一顫。我端我自己?海草輕飄飄地游走了,不帶走一片云彩。龍王又說起了郎衛鮮的事。這郎衛鮮是南海蚌精大王和南海小公主的獨子,從小含著珍珠長大,可謂是天之驕子,因而也養成了跋扈囂張的壞脾氣。偏偏郎衛鮮又繼承了小公主cao縱天氣的力量,南海龍王受夠了,就趕他出來散心,結果路過東海門口,東海龍王想著是自家兄弟的親戚,又不想和蚌精大王交惡,總不能置之不理啊,只好請郎衛鮮做客,沒想到差點折騰死自己。溫染覺得還是得親眼見一見這郎衛鮮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物,才好想辦法如何對付他。碰巧海草又游了回來,報告說郎衛鮮少爺午睡醒了,吵著要吃東西。龍王趕緊吩咐道:“快去給他做!”生怕惹他不高興了,又開始攪和東海。溫染他們便在龜丞相的帶領下往郎衛鮮所在的客房那邊去了,順便也看看他們的房間。龜丞相得知溫染和白哲是一對師徒之后,他特意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大套間。美曰其名為:有助于進一步增進師徒感情。溫染看了一眼自家徒弟,心說:我倆感情已經挺好了呀。然而剛要推門進去看看,就聽身后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響。“咔嚓!”聽著像是盤子打碎了的聲音。溫染他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果然正是那郎衛鮮所在的客房。溫染感覺到周邊的水流開始輕微的顫動,知道恐怕又是郎衛鮮不高興了。龜丞相火急火燎地趕了過去。剛一進門,就看到郎衛鮮正指著地上碎了的盤子嚷道:“這也是給本蚌吃的菜嗎?!本蚌可是含著珍珠長大的!”溫染被這大嗓門嚇了一跳。旁邊的小海草委屈巴巴地卷了卷身子。本草不好吃嗎?龜丞相擔心地看了看水流晃動的放心,立馬勸說道:“郎少爺,別生氣哈!我們再給您重新做幾盤,您先把火氣降下來……”“做多少我看也沒用,吃了這么多天,嘴里都淡出個鳥兒來了!”郎衛鮮耷拉著臉,老大不高興。溫染細細打量過去,這郎衛鮮果不其然是個小胖丁,從小嬌生慣養的,細皮嫩rou,年歲不大,放到凡人的年齡大概就只有十歲出頭的模樣,可脾氣卻是不小。“哎?這小子又是哪兒來的?”郎衛鮮見溫染在看自己,他也瞪圓了眼珠看回去,“我怎么沒見過啊?”龜丞相解釋道:“這位是咱們東海的老親戚錦鯉大仙,這位是月老門下的大弟子溫染和他的徒弟白哲。”“哦……都沒聽過!”郎衛鮮聽說他們都是天上來的,仍然不是很在意的樣子,“不過既然見了面了,這串東西就送你們當見面禮吧!”說著,他不知從哪兒掏出來一串珍珠來,朝溫染的方向丟了過去。溫染:……你這打發誰呢?“怎么?嫌少啊?”郎衛鮮見對方無意撿起,又趕緊往外丟了好幾串,宛如一個土財主。溫染大概了解了這位小祖宗的脾氣了,就是驕縱慣了,脾氣不好,人倒未必有多壞。思來想去,既然對方吵著要吃東西……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技術了!溫染當即毛遂自薦,打算親手為郎衛鮮做上一頓天上來的美食。龜丞相乍一聽,兩眼直放光啊,天上來的美食啊!看樣子東海有救了!在場唯有知曉真相的白哲淡定地看了看還被忽悠得團團轉的龜丞相。說干就干。溫染問清了廚房的位置,就立馬行動起來了。龜丞相歡天喜地地趕去通報龍王,卻遭到了龍王的質疑。“溫染……他行嗎?”龍王一臉懷疑,“上次我見他,他還是個路都走不穩的小豆丁呢。”“龍王,正所謂‘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我看那小月老神情氣度頗為自信,覺得此事有戲啊!”這對主仆在廚房外的不遠處嘀嘀咕咕,溫染的徒弟白哲則安靜守在廚房門口,只聽不說話。沒過多久,溫染精心準備的海底大餐出鍋了。在龍王和龜丞相滿心歡喜的期待目光中,郎衛鮮看著被端上來的這盤子東西,抽了抽鼻子,似乎沒聞到什么奇怪的味道。然而一筷子下去,郎衛鮮當場休克了。原本還搓著手十分興奮的溫染不得不過去搶救他的食客。時間也是傍晚,東海的海底變得更加昏暗起來。溫染坐在床邊,守著還在昏迷中的郎衛鮮,臉上寫滿了愧疚。早知道就不動手了……這怎么還吃暈過去了呢?龜丞相好生檢查了一番,在確定郎衛鮮完全沒事,只是暫時昏睡過去之后,心里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溫染陪到了后半夜,龜丞相反復告訴他郎衛鮮沒事,睡一覺就好了,干陪著也是種打擾,他才不得不退出了郎衛鮮的房間。回去的時候,白哲并沒有睡下,而是在屋內靜靜打坐修煉。溫染也有點累了,看了地上擺著的大蚌殼,以為自己眼花了:“這不是郎衛鮮的本體嗎?”白哲睜開眼睛,道:“龍王送過來的。”“有什么用啊?”溫染蹲下來,奇怪地戳了戳蚌殼,沒想到原本還緊閉著的蚌殼一下子就打開了。“睡覺。”白哲淡淡答道。“噗。”溫染忍不住笑了出來,“居然是床嗎?”“幸好郎衛鮮沒事,趕緊休息吧,明天一早我要再去看看他。”溫染打了個哈欠,爬進了巨大的蚌殼中。蚌殼中軟軟的,十分適合休憩。溫染身體一松,眼皮都開始打架了。但他還是堅持睜著眼睛問道:“你又不睡嗎?”見白哲無動于衷,他又繼續道:“大蚌殼哎,多有意思啊。”白哲這才終于動了身。翻身進來后,即便容納了兩個人,蚌殼里的空間依然不顯得狹窄。婉兒躺在蚌殼里看著自家徒弟,只覺得對方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線下亮得像一顆紅寶石。“徒弟,你修為最近真的增進了許多啊。”白哲:“何以見得?”“我都看不透你了。”“那不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