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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樣幾乎沒有任何變化。“來這里找什么?”白哲也是第一次登上這座傳說中的仙山。”無晦鐲。”溫染這個小呆瓜難得一副很可靠的模樣,似乎對這里的環境還挺熟悉,他大致看了下方向,就帶著白哲開始往某個方向走去。一路上,他們居然一個散仙都沒碰上,就這么直接走到了一個小小的院落前。淺色的籬笆將其中的房屋團團圍住,但也給屋主人留下了種下一片桃樹的空地。粉嫩的桃花肆意綻放,偶爾零落的花瓣輕飄飄地落在地上,為這小院又增添了幾分詩意。白哲注意到院子門口原本是有一塊刻了字的巨石的,只不過不知是被什么人涂抹掉了,現在只留下了被涂掉的痕跡,原先刻了什么卻是再也看不清了。這般靈氣充盈的地方,院落的主人必然不是尋常仙者。然而溫染徑直帶他走了進去,整個院子竟全然不似有誰居住生活的痕跡。“我進去找一下無晦鐲,你跟我一起嗎?”溫染問他道。白哲搖了搖頭。他無意貿然闖入別人的居所,看溫染的樣子似乎和這里的主人是很熟識的關系,可這不意味著他也和這里的主人熟識。白哲獨自在院中等待,趁著這個時間,他在往院后的方向走了走,想把整個院落的景色盡收眼底。可沒想到的是,他竟在后院處發現了一座墳墓。蓬萊仙島上的墳墓……仙者沒有所謂的死亡,只有隕落與神隱。神隱還好說,隕落則基本等同于魂飛魄散。也就是說,這必然是一座空墳。白哲也不禁感到奇怪,這里的主人究竟是誰?帶著這樣的疑惑,白哲走近了去看。只見墳墓上刻著的一段文字——【……】白哲定睛看了看,竟還是合墓?而這墳墓最下面極為簡潔地刻著立碑之人。“……”白哲終究是沒想到,這里竟然是那對夫婦生前所居的院落。而此時的溫染剛在屋內的柜子翻了好一陣,總算是找到了天帝所說的那個鐲子。“應該就是這個吧?”溫染有點懷疑,決定還是先拿出去讓他徒弟試試看。臨出去前,溫染把這里的一切全部認真地恢復了原樣。看著墻壁上掛著的一幅女子畫像,溫染的眼中滿是笑意。出了門,溫染左看右看也沒找到自家徒弟,便往屋子周圍尋去,果然在后院那里發現了白哲。“徒弟?”白哲看向溫染,“找到了?”“找到啦!”溫染舉起手中的小包裹晃了晃,然后又說道,“我剛還想著要帶你來這里看下呢。”“這是遙湛仙君夫婦生前的居所?”白哲問道。溫染點點頭,“嗯,他們死后合葬在這里啦。天帝說的無晦鐲就是他們留下的遺物。”聞言,白哲也流露出驚訝之色,見溫染徑直拿著鐲子過來給他試,他一時也沒說什么。“這無晦鐲給我是否合適?”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昨晚9點想更的,突然來了個急事兒_(:з」∠)_等反應過來一眨眼已經11點了第24章蓬萊島02“這無晦鐲給我是否合適?”溫染回答的語氣比他想象中還要認真:“當然合適啊。”一雙眼睛亮晶晶。“你是我唯一的徒弟。”說著,他把鐲子套在了白哲的手腕上。白哲卻道:“這是遺物。”溫染低下腦袋,踢了踢腳邊的石子兒,語調也低了下來:“如果他們知道這能幫你的話,會高興的。”意識到溫染的情緒有些低落,白哲先是重新走到墓碑的面前,鄭重行了三次禮,以示尊重和感謝,隨后便往海的方向走去。“跟我來。”溫染愣了愣,隨即跟上了徒弟。“我們這就離開嗎?”溫染見來的是海邊,忍不住問道。難得回來一趟,其實他還想再在這里停留一會兒的。蓬萊島邊,隨著天色的昏暗下來,海浪漸起。耳旁是海浪沖刷岸邊的水聲,溫染看到白哲獨自一人靠近了海浪。來不及喚住對方,就見白哲直接進了海水中,很快就不見人影了。“徒弟?!”嚇得溫染趕緊追了過去,對著茫茫的海浪連喊了好幾聲,“徒弟!你去哪兒啊?”就在溫染因為沒有得到回應而打算也跟著沖進去的時候,原本翻涌著的海水忽然卷起了更大的水花——一身墨衣的男人終于重新出現在了溫染的視野中。只不過已是滿身海水,衣衫盡濕。白哲手里拿著什么東西似的,慢慢往岸邊走來。直到溫染看清了他額頭上浸了水的發絲,看清了他手中拿著的東西——竟然是兩條魚!于是溫染有幸嘗到了來自白哲的手藝。是的,之前他一直總惦記著給白哲做東西吃,雖然從來沒真正成功過,可這回這塊冰山居然要給他做東西吃了!溫染只覺得天上掉紅雨了。毫不意外的,白哲的手藝要比溫染強太多了。因為在溫染心中,白哲就沒有什么是做不好的。白哲在小院里搭了個臨時小火爐,掐了個手訣,隨著火焰的燃起,沒過多久便飄來了烤魚的香氣。兩條魚處理得干干凈凈,雖然沒有調料來調味,可是卻有著大海的獨特味道,在這海島上品嘗一下海味倒也別有一番樂趣。溫染一口咬下去,酥酥脆脆,滿足得瞇起了眼睛,心情自然也好了許多。最后兩條魚基本就都落進了溫染的肚子里。夜晚的島風變得更加寒涼,但是溫染卻想著帶白哲繞著島好好走上一圈。為了滿足溫染的小愿望,他們已經決定今晚在此留宿了。繞島走了一大圈后,溫染又在沙灘上逗了半天小螃蟹,白哲便趁著這海風獨自練了一會兒劍。蓬萊島不愧為仙島,出盡散仙,的確是修煉的好地方。溫染逗弄了好一會兒,天黑透了,也終于覺得累了。“徒弟,我們回去嗎?”為了不破壞和攪亂這處居所,他們決定在院子里收拾出一個睡覺的小棚子。白哲聞言收起了劍。劍柄上掛著的淺藍色的小魚干兀自搖搖晃晃。溫染走在岸邊,本來路就不好走,又因為疲憊的緣故,腳下便深一腳淺一腳的,總像是要摔了似的。白哲看他走得懶散而費勁,一時也沒說話。直到溫染忽然把腦袋撞到了白哲的脊背上。“徒弟,我走不動了。”這近乎撒嬌的語氣,要擱在以前,白哲大概會一劍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