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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容遠此刻是真的要殺了他,德羅布克也永遠不會對容遠下殺手。他對這一點心知肚明,也并不覺得委屈。同時,他針對容遠的弱點下手了,容遠卻并沒有針對他的弱點。而德羅布克的弱點……他一邊在高維空間中不停地無序移動,一邊不自覺地看了眼十八層中心的那些罐子。在他的眼中,那些巨大的罐子都被濃郁的生命能量包裹著,就算是德羅布克也看不透里面那些人的復生到了什么地步。三維空間中,無數管道將電能、藥劑和營養液輸送到罐子里;而在獨屬于他的高維空間中,無形的生命能量正通過他源源不斷地輸進罐子里。隨著復生程度的進行,需要的生命能量也越來越多,促使德羅布克大規模掠奪那些宜居星生命力的時間越來越短。同時他的身體雖然被那顆寶石改造成這樣,但寶石卻并沒有賦予他永恒的生命,反而因為掌握了超越性的能力,導致他的壽命比常人更加短暫。因此為了完成復生計劃,德羅布克自己也需要大量的生命力來維持。此刻在跟容遠的戰斗中,德羅布克只覺得自己積攢的生命能量正在快速消耗。而他倉促間掠奪的那些生命力駁雜紊亂,就好像一口吞下了夾著冰塊和石子的涼水,雖然能夠解渴,卻讓胃里沉甸甸的不舒服。這樣的能量,也是不能用來復生的。在陶德死后,其他人基本上都去抵擋星盜團了,十八層現在空空蕩蕩,除了個別地方還有一些遵照命令正在維護機器運轉的克隆人以外,連只蒼蠅也看不見,那些罐子也恢復了安全。如果容遠也像陶德一樣對這些罐子下手,那德羅布克就不得不像剛才一樣現身阻攔,屆時只要容遠抓住機會,有極大的可能會將他一擊斃命!畢竟,一直以來因為容遠把握不準德羅布克的方位和他出現的時機,天雷之力重點都在防御上,即便倉促攻擊也不能發揮出三分之一的威力。但如果他做好準備,全力一擊,德羅布克就很難幸免。但他并沒有這么做,甚至從來都沒有將兩人的戰場拉到中心室附近過。德羅布克心中一時柔軟,一時酸楚,一時懷念,一時悲苦,但他的動作絲毫沒有因此而產生遲疑,反而下手越來越狠!兩人之中,終究還是他的能力更占優勢,持續下去,遲早能夠將容遠徹底壓制!感覺到體內的能量久違地出現了匱乏感,德羅布克一狠心,便朝硫卡司岙中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沖去!此前,或許是因為在容遠面前,德羅布克下手的對象大多數都是星盜或者飛船中趁火打劫的惡徒。但此時,他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防護區附近人頭攢動、哭喊震天,數不清是幾千人還是幾萬人密密麻麻地簇擁在一起,還有更多人被擠在墻上、踩在腳下。德羅布克合身撲去,只差一個指尖就要籠罩住人群的時候,忽然發現在不遠處有一個格外璀璨、閃耀的存在。那樣干凈、純粹、耀眼。如果說其他人都猶如燭火,那這個人就仿佛一輪明月。“吃”掉這樣的一個人,抵得上其他人一千個、一萬個!德羅布克以往都是將自己的能力像場域一樣間歇式地擴散開來,隱形而緩慢地抽取船上眾人的生命能量,個別靈魂和體質特殊的人生命力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被他抽干凈,那就是人們所知道的維拉那衰遏癥。德羅布克知道馬普在利用這一點斂財,但那些財富最終也都用在實現他的復生計劃上,因此他并不在意,也就從來都沒有過問過,極少數人在經過“治愈”以后斷了連接,斷也就斷了,反正這樣的材料對他來說還有很多。但此時,這樣一個人出現在眼前,就好像在一個渴了好幾天的人面前放上一杯干凈的清水一樣,德羅布克幾乎是不加思索地撲過去!但一抽,卻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把對方的所有生命能量抽出來,反而他自己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樣。德羅布克這時才注意到對方的模樣有點怪——這個看上去神情虛弱的少女躺在醫療艙一樣的儀器中,全身上下各處都貼著電極片,頭上還戴著一個金屬頭盔,上面粗略看去感覺連接了幾百根導線。微弱的電流以奇妙的波動次序在少女的身體中傳導,在她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奇妙的場域,竟然對德羅布克的能力形成了干擾,讓他沒有在瞬間抽干少女的生命力,反而像磁鐵一樣把他給吸住了!這種人為的干擾對德羅布克來說其實是十分低劣的,他只需要很短的時間就能掙脫。但偏偏……他沒有那些時間!早有準備的容遠速即出現在德羅布克面前,他幾乎緊貼在他身上,一只手掌攜著風云之力按向他的胸口,其后有電蛇狂舞、雷光如瀑!“轟!”白光乍起,仿佛有一輪太陽在兩人中間爆發!德羅布克瞬間被從奚言心身側擊飛,熾烈的電光幾乎將他半邊身體都燒成焦炭,游走的天雷從更深層次破壞者他的每一個細胞,甚至讓他短時間內無法再跨入到高維空間當中!就算是這樣,他也并沒有死,體內積攢的生命能量一涌而出,迅速地開始修復他的傷勢。容遠身影一閃,前一刻還在遠處,下一刻就到了眼前,掌中雷電再起!看似已經虛弱武力的德羅布克忽然睜開眼睛,手一伸一抓,空間維度都在他的身邊出現的裂痕。容遠胸前立刻血噴如瀑,兩人相擊一記,立刻分開!電光流過,容遠胸口的血液頓時止住,但衣服卻凹進去了一塊。因為他胸口的血rou被德羅布克硬生生地撕走了一塊。而德羅布克也不好受。雷擊之后,他整個人看上去好像都已經變成了一塊焦黑的木炭,咳出來的都不是血液,而是黑色的碳灰。“啊!”這時,德羅布克忽然聽到從自己手中傳出一聲短促的尖叫。他愕然看去,之間自己抓在手里的不僅僅是容遠的血rou,還有一個小不點兒。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都愣住了。“豌……豆?”德羅布克用喑啞的嗓音低聲道。“混蛋!”豌豆看著他手上的血rou,眼睛都紅了,小手握拳,尖叫一聲!刺眼的電光從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