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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普通的青年跟在勞埃德的身后,恭敬地朝自己行禮,眼睛卻從他右臂上掠過,那是他防護裝甲的啟動位置;槍響中,血光四濺,無頭尸體砰地砸在桌子上,血液潺潺流淌,拿著槍的青年欣喜若狂,不敢置信;再一聲槍響!青年撲倒在地,不遠處是勞埃德面無表情的臉。勞埃德!馬普豁然朝他信重的十七層船主看去,卻見勞埃德也正轉頭默默看著他。雖然隔著面甲看不清他的神色,但馬普卻陡然感到一陣涼意!不假思索地,他扯過麻衣,將她擋在自己面前!麻衣睜大眼睛,有些驚訝,隨即后背便感到一陣熾熱的沖擊力!“轟!”爆炸的火焰中,麻衣只覺得自己的內臟似乎都被烤成了炭火。她怔怔地看著馬普,卻見馬普一把將她推開,連一個眼神也沒有施舍給她,咬牙低聲罵道:“該死!竟然還有人、體、炸、彈!”明明是半機械擬態人,麻衣此時卻仿佛感受到了身體被摧毀的極致痛苦。即便受到了這樣的重傷,她也還不至于會死,只是在眼前的戰斗中顯然已經失去了作用,于是便被她一直信奉并且效忠的人像垃圾一樣推開了。麻衣閉上眼睛,無力地松開手,任由自己被扯進了真空中!而這時,陶德身邊卻爆發出一聲悲痛欲絕地哀嚎——“蓮蓮!”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3-2122:10:05~2020-03-2516:34: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虎狼玉醴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荒誕的魚人2個;走妖妖、琰、小錢、翊哥帶我飛、恍惚、你好嗎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伊醬今天很惆悵32瓶;淺斟低唱30瓶;小小黑、sherry71、你好嗎、午未20瓶;荒誕的魚人14瓶;雒云深、對裙子的怨念10瓶;吧唧吧唧9瓶;葉公好貓6瓶;琰、急急如律令、27146601、內迪斯teary5瓶;Llicker4瓶;橖鷬、胖豬貓2瓶;走妖妖、肆一、單推人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206章206劇烈的爆炸中,一早就偽裝成尸體只為偷襲馬普的阿芙拉自然也不能幸免,盡管在最后一刻她下意識地做出了規避的動作,但還是被炸碎了半邊身體,她臉上的偽裝自然也毀了大半。雖然她此刻臉上眼中燒傷還滿是血污,但萊斯利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當萊斯利悲鳴出聲的時候,飛船內再一次爆發了大戰。赤紅的焰火不斷炸開,但因為船艙內的空氣幾乎流失殆盡,反而聽不到多少聲音。萊斯利忘了陶德,忘了馬普,忘了當前緊張的局勢,他不顧一切地沖過去抱住了只剩下半邊身體的阿芙拉,手足無措地看著她的傷口,卻不知道該捂住哪邊。他捧著少女的臉,顫抖著喊她:“蓮蓮、蓮蓮、蓮蓮……”但他的聲音,卻傳不到女孩的耳中。阿芙拉也已經無法再回應他了。為了更好地偽裝潛伏,她只穿了一件貼身的防護服,根本起不到多少作用。此時重傷還暴露在真空中,少女只是勉強抬起眼睛看看萊斯利,也不知道認出他了沒有,便停止了呼吸。萊斯利抱著她輕得仿佛沒有重量的身體,用顫抖的手指一點一點擦去少女臉上的血污,凝視著她曾經美若天仙、此刻卻仿佛鬼怪一樣的臉,再抬頭茫然地看著那一邊,看著依然在激烈交戰的陶德等人。此時此刻,因為阿芙拉的偷襲,使得馬普這邊失去了最強大的戰力麻衣,而之前勞埃德借助“擊殺”阿芙拉獲得了一定程度上的信任,于是他偷偷將一些甲殼蟲大小的干擾器放在了部分馬普下屬的身上。此消彼長之下,此刻陶德一方已經是壓著對面在打了,也因此,馬普的人根本顧不上趁機偷襲萊斯利。萊斯利低頭,理了理阿芙拉的頭發,輕聲道:“看起來……陶德大人已經不需要我們了。蓮蓮,你等等我。”說完后,他抱著少女從洞口飛出飛船,越飛越遠,回頭看著漸漸變小的硫卡司岙,萊斯利輕聲笑了笑。有些嘲諷,還有些悲哀。然后,他解除了裝甲,低下頭,身體微躬,將阿芙拉像一個嬰兒一樣抱在懷里,兩人冰冷的額頭緊緊地貼在一起,青白色的霜華迅速在他身上蔓延。與此同時,在飛船核心區域的容遠忽然抬起頭來,目光仿佛穿過層層障礙徑直看到了太空中的萊斯利兩人。他嘆息一聲,眼中蒙上了一抹哀傷。…………………………被人用力一推,馬普狼狽地跌倒在陶德腳下。為了避免他死在這兒,陶德沒有讓人解除他的裝甲,卻把除了維生系統以外的其他所有性能都破壞了。然后陶德抓住馬普的脖子,將他提到了其他的房間。因睦知道接下來陶德要拷問馬普一些事情。雖然他也痛恨馬普,卻不想看到那樣的場面,就沒有跟他們一起離開。他回頭看看,會議室里已經是斷瓦殘垣,尸橫遍地。因為十八層和其他船層斷開,中樞控制系統也被破壞,飛船中無法再維持穩定的引力,因此尸體和血液就在漂浮中空中,不時地碰撞一下,再慢悠悠地分開。不管他們生前是多么罪大惡極的人,但這樣的場景看上去還是太凄慘,也太可憐了。因睦長長地嘆息一聲,不忍再看。他起身將船艙里的尸體包括各種漂浮的零件都一一聚攏在一起,再用綁帶固定起來,或許回頭還能給他們一份不算體面的葬禮。他看到那些過去眼熟的面孔此時都變成了死灰色,有的甚至連長相都看不清了,只能根據身上一些隨身物品來確定身份。他還看到了妲娃洛——這個一直倚仗美貌和心術在硫卡司岙上無往而不利的女人并不擅長真刀實槍的戰斗,她在混戰開始沒多久就死了,甚至不知道是死在誰的槍下,那張美艷的臉永遠地定格在一個扭曲而驚恐的表情上。因睦看著她的樣子,不禁有些惻然,伸手替她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