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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誘惑下毫不動心,容遠的話聽在她的耳中,卻變成了另外的含義。第一,他暗示了自己監察部的身份,表示如果妲娃洛膽敢欺騙或者是利用他,絕不會有好果子吃;第二,他要確認妲娃洛的身份和能量,以證明她不是信口開河地胡說,而是真的能查出木哲的身世,然后還有能力做到她許諾的事。另外,他還強調了【自己的東西】,也就是說,他要求自己不能私下里認親然后被那位親生父親用三瓜兩棗兒打發了,而是要公開承認他的身份,名正言順地獲得繼承權。妲娃洛笑得意味深長。她不怕“木哲”貪心,只怕他如同表面說的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一樣一無所求。而且“木哲”表現得越精明越難搞,就表示拉攏他的價值就越大,她不但不覺得生氣,反而為此感到高興。她笑著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說:“你現在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但我很快就會讓你看到我的能量。很高興今天認識了你,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的交談會更加愉快。”“哦,對了。”剛走出去兩步的妲娃洛忽然又回過頭來,豎起一根手指點在自己唇上,含笑道:“今天的事不要跟你的新同事們說哦!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她像一陣風一樣來了又走了,順便還替容遠結了帳,只留下一陣香風和秘密。對她所以為的秘密心知肚明的容遠這次總算能安靜地吃完午飯,再也沒人來打擾他。他知道妲娃洛為什么會找上他,因為監察部歷年以來的司鑒都是從小培養,大部分是從各層收養的孤兒,也有一部分是前代司鑒的子女親屬。他一個外人破格加入了監察部,就算有一個救了監察部總司的名義,也還是顯得突兀。而且監察部的司鑒都對陶德忠心耿耿,寧死也不會出賣他的半分秘密,整個監察部被陶德打造得宛如一個密不透風的堡壘一樣。而容遠的加入就好像在這個堡壘的側面裝了一塊并不契合的磚頭,自然就成了某些想要深入探查監察部的人眼中的突破口。但,容遠并不認為一個底層出身-能力平常-毛頭小子-偶然走運的普通司鑒值得妲娃洛親自出面,她能派出手下的一個高級點的間諜就算是看得起他了。所以這其中,或許還有別的因由。是陶德在哪里暴露了嗎還是說……奚言心把他為其治療的事說出去了?容遠想起當日看到的那個光華燦爛的靈魂,搖了搖頭。相對來說,他還是更愿意相信奚言心的品格。而且陶德又不是什么演技千錘百煉的影帝,這些日子也必然會為幾天后的行動做一些準備,被人發現端倪,再正常不過了。但如果妲娃洛……或者說她背后的某個人對陶德產生懷疑,這種情況也很糟糕,那意味著幾天后的總司會議,或許還會產生意料不到的變化。☆、第186章186回到十三層,容遠剛從電梯里出來,就看到去往下層的建造部員工像是在回避瘟疫一樣遠遠地繞著路從通行管理處的側面離開,有的還會朝另一邊欠身行禮,有的這是頭一低假裝自己什么都沒看見,快速地走過去。他順著眾人回避的方向看過去,見一個魁梧的男人垂頭喪氣地在那邊徘徊,眉頭緊鎖著,像是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一樣。正是武斗部總司因睦。但此時的他不像那天打上監察部那般霸氣逼人的模樣,反而像是一只找不到家的大型犬,有點迷茫,還有點可憐。恰在這時,因睦無意識地往周圍看了一圈,正好看到了容遠,他視線偏過去又立刻移回來,指著容遠大叫道:“啊~你是那個……那個誰!”他朝著容遠快步走過來,容遠身邊立刻就空了一大片。對于普通人來說,他們對這位武斗部總司并不像對監察部總司那樣厭惡又恐懼,但也不想離他太近。畢竟武斗部管理硫卡司岙的治安和制裁各種不法事,很少有人能坦然說自己潔白無瑕從不為惡,因此若是被這樣一位總司關注到了,對普通人來說可并不是一件好事。敬而遠之,就是大多數人的態度了。有些人心里其實是想要趁機巴結一下的,但一看到因睦那兇惡的面孔、凌厲的眼神,就立刻打了退堂鼓,不敢接近。當然,他們此時把畏懼和排斥表現得這么明顯,也是有其他原因的。因睦先往容遠身上看了一眼。因為要送木特爾去第八層,容遠此時穿著一身便服。他皺了皺眉,沒有糾纏這個細節,直接道:“我記得你,你是監察部的司鑒,是嗎?”“是。”容遠點點頭說:“總司大人記性很好。”“能跟我來一下嗎?我有話想問你。”因睦聲音低沉地說。容遠看得出他其實想要表現得和善一些,平易近人一些,但因為天生長相的問題,看上去反而像是在威脅人。兩名穿著全身監察部制服的司鑒正好從上層下來,他們遠遠地看到因睦正在面色不睦地跟容遠說話,同時一怒,迅速趕了過來,一人擋在容遠身前,另一人則攔在因睦面前。“怎么,總司大人是覺得我監察部好欺嗎?又有話要來指教?”攔住因睦的那人陰惻惻地說,殺意幾乎要透過裝甲溢出來了。容遠聽出這人就是當初征召他來監察部的那人,還記得名字似乎是叫奧恒川,只不過容遠到監察部也有一段時間了,還從沒有跟他照過面。另一人正是萊斯利,他側頭看著容遠,從面甲后面傳出來的聲音有點發悶,他提點說:“我監察部不懼任何人,就算他是總司也一樣。要是有人欺你,盡管拿你的劍削他!不要怕得罪人,陶德大人自會為我們作主。”容遠點點頭,腦中卻忽然閃過了陶德冷漠的臉——【萬一真的發生什么不幸,只能怪他們命不好了。】“不,我這次不是來找麻煩的。”因睦看了看兩人好像母雞護小雞一樣的架勢,嘆了口氣,有些苦澀地說:“我想見一見陶德,但你們監察部拒絕了我的拜訪請求,我連通道也上不去。”他一踏上自動扶梯,上下左右就浮現出無數黑黢黢的槍口,拒絕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他再強行往前走了兩步,頓時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