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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身后縮。其他人冷眼看著,并沒有試圖阻攔。男人的麻醉效果還沒有完全過去,跑得跌跌撞撞的,還沒到跟前就一個踉蹌倒在容遠腳邊。容遠垂眼看著他,沒有動作。旁邊的米亞已經做出了防備的姿勢。男人掙扎了一下,沒有爬起來,而是順勢跪伏在地,重重地磕了下頭,然后抬起頭看著容遠,乞求道:“先生,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兒……”容遠奇道:“你認識我?”如果不是對他的為人有一點了解,這種得寸進尺的要求,獄星人應該不會說出口。男人遲疑片刻,才道:“我……我名叫杜勒,以前是白沙大公的侍衛長,昔日曾有幸見過您一面。”“白沙大公?”容遠想了想,問道:“那是誰?”“呃……”杜勒磕巴了一下,才道:“白沙大公追隨賽德西王子,曾……曾刺殺過賽琳達公主……”“哦……”容遠了然,對此并沒有多說什么,轉而問道:“你的女兒怎么了?”這就是愿意插手一管的意思了。杜勒不禁露出喜色,然而充滿恨意地瞪了巴巴魯一眼,道:“我的寶貝,澤菲婭被他們帶走了,不知道送到了什么鬼地方。”見容遠的目光看向他,巴巴魯急忙道:“奴隸買賣的事情都是首領掌管的,我們這些下屬并不能插手,不過有些信息還是知道的。”他轉頭問杜勒:“你的女兒長什么樣子,是什么時候被帶走的?”“淡金色的長發,碧綠色的眼睛,個頭剛到我肩膀,長得很漂亮……對了,她身上戴著一個星形的項鏈,是我用石頭給她打磨的……大概是十來天前,她被你們的人帶走。”杜勒按捺著內心的情緒,詳細描述道。巴巴魯剛聽到一半,表情就變得有些奇異。他看了看杜勒,然后看著容遠,說:“我知道是誰了,那個女孩還沒有被賣出去。”他頓了頓,又道:“我之前跟您說過,我們還有一批貨藏在別的地方……”“她在哪兒?”巴巴魯還沒有說完,杜勒就大喊道:“澤菲婭在哪兒?”聽到女孩還沒有被賣到什么骯臟的地方,他幾乎要喜極而泣了。容遠托著下巴想了想,問:“是在這個方向……”他用手斜斜地指了指地下,“大約三百米處的那個洞xue嗎?”巴巴魯驚訝極了,脫口問道:“您怎么知道?”容遠沒有回答,只是道:“你帶著他,去把他們都帶回來吧。”巴巴魯欲言又止,恭敬應道:“……是。”看著杜勒激動又擔憂地跟在巴巴魯身后離開,米亞問容遠:“有什么不對嗎?你剛才那副表情。”“什么表情?”青年單手支頰,側臉問她,明明滅滅的熒光印在他的眼中,竟有種流光璀璨之感。米亞心臟漏跳了一拍,她急忙撇過頭,掩飾似的用僵硬的聲音道:“反正就是那種……看上去就不像好事的表情……”“呵。”容遠輕笑一聲,低聲道:“可惜……”容遠會意。放在過去他對老頭兒的這種炫耀是不會有所理會的,但經歷地多了,反而覺得這樣近乎直白的吹噓和期待有些可愛——盡管其主體是個滿面皺紋的白發老頭兒,這樣的情緒本身也是十分可愛的。所以盡管他知道邁爾斯很可能是在吹牛,但還是順應其意地問道:“你以前還當過間諜?”語氣中其實并沒有驚訝,不過還是順手從隨身的包里拿了一個水球遞給他。“唉,也不算什么。”老邁爾斯故意地大聲嘆了口氣,模仿著一種往事如煙隨風吹去的感覺,做作的讓人發笑,但他自己并不覺得。他用一根黑黑的手指戳破水球,再用力一捏,面前盆子一樣大的木碗中就裝滿了清水。邁爾斯一邊把水分給周圍的幾個人,一邊用過來人的口氣跟容遠介紹道:“這小子叫艾布特,武裝叛亂罪,他們當初可差點兒把蘭蒂亞分裂成兩半……這小子叫葉鳴,故意殺人罪。嗯,殺得有點多,把他們星球執政官的全族基本上都殺干凈了……這小子是蓋爾,冒充帝國軍人招搖撞騙,走私軍火,連星艦都敢走私……”被他說到的人都沖著容遠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臉上帶著與老邁爾斯如出一轍的矜持和得意,有些人還挺了挺胸膛,努力讓自己顯得更氣派,眼神卻不由自主地游移著;有些人的臉悄悄地紅了,尷尬地避開容遠的視線;還有些人一臉懵逼,茫然的臉上寫著“這說的是我嗎?老子自己怎么不知道?”。容遠不管聽到什么,一概神色不動,好像對老邁爾斯的話深信不疑。同樣坐在旁邊不敢說話的黑風一把捂住自己的臉,不忍直視那一幕。第99章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奇跡,那一定是努力的另一個名字。 轉過幾個彎道,容遠看到了黑風等人的基地——面積大約有三百余平方的礦洞,用碎石和泥土建成了一些低矮的墻壁,分隔出不同功能的區域。墻上挖出了巴掌大的墻洞,插著幾支火把,帶來昏黃的亮光。另外除了他們進來的入口以外,還有兩個黑黢黢的礦道,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礦洞中的小隔間,大多數是具有明顯個人風格的臥室,簡陋的土床,墻壁上有著一些粗糙拙樸的裝飾和私人物品。另外兩個像是廚房和儲藏室的地方,里面的東西也少得可憐,廚房中堆著一些黑黑的rou干和枯草一樣的植物,廚具也大多都是木頭或者石制的。儲藏室中,則是凌亂的動物皮毛、甲殼、骨骼、石頭、木鏟一類的東西,同樣的,把它們稱一聲垃圾似乎都是贊美。容遠意外地挑了挑眉。礦洞內顯示出的簡陋和貧窮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他本來對此就沒有太高的期望。但其中的布置,卻讓容遠感到意外。五六個小房間連門都沒有、墻也只有半人高,內部自然都是一目了然。各種小物件都大大咧咧的擺在墻洞里或者用土石壘起來的床上,明顯看得出來其中有的人比較富,有多余的換洗衣服和剩下的食物;有的人則窮的只剩下一條褲衩,床上光禿禿的,連稻草都沒有多出一根。這證明了兩件事:第一,這個小團伙奉行的并不是平均分配的原則,大概是多勞多得,也許還有地位和資歷之分,所以貧富差距比較明顯。但從他們之前一路上的相處中就可以發現,眾人并不存在剝削與被剝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