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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都和塞西莉亞的生活沒有多大關系。她按部就班的每天早起去打掃實驗室,努力提升自己對魔法元素的掌控力,中午和‘朋友們’去食堂吃飯。除了偶爾夜深人靜,她會想起那天半夜聽到的奇怪聲音之外,塞西莉亞的生活,就和這座法師塔內千百個魔法師們一樣,沒有任何起伏,隨波逐流的向前。變故發生在那年夏天的某個午后。那天的天氣特別得好,一直被烏云遮蔽的星球上空,被陽光籠罩,天空藍得就像被水洗過似的,連一絲陰霾都沒有。那天也正好是利維坦導師去其他星球參加一年一度的魔法師峰的日子,塞西莉亞難得不用打掃實驗室,從早上開始就忙著處理法師塔內的瑣事,連午飯沒顧上吃。在下午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她才騰出空來去食堂吃飯。然而,不等塞西莉亞拿起勺子,就聽到了傳遍法師塔的警報聲。晃動與接連不斷的悶響聲從遠處傳來,偶爾伴隨著刺耳的尖嘯。【警告!通告全塔,北側塔樓下層發生魔法生物暴/動,請正式魔法師前去支援!重復一遍!警告!通告全塔,北側塔樓下層發生……】這是法師塔內的防御魔法啟動的標志,通告通過法陣傳遍全塔。而在通告之后,北側塔樓將進入封閉狀態,并開始噴灑有昏迷左右的魔藥,以防止有‘魔法生物’逃出。塔內噴灑的魔藥,是專門針對魔法生物研究出來的,一般只要吸入或是接觸就會起效,在無數次暴/動中都起到了重要作用。與此同時,南側的食堂內,通告才剛剛播報了一遍,塞西莉亞就做出了反應。她深深嘆了口氣,放下手中剛端起的水杯,不慌不忙地往北側塔樓走去。在關押著無數魔法生物的法師塔,‘魔法生物’暴動是非常常見的事態。這也是北側塔樓平時無人踏足的原因之一。身為首席的塞西莉亞的職責,就是在發生暴動之后,第一時間通知導師利維坦,并組織正式魔法師們趕往北側外圍,然后在確認塔內生物都暈倒之后,把他們一一關回去。實際上,這已經是塞西莉亞進入法師塔以來,處理的第四次‘’魔法生物‘暴/動了,早已駕輕就熟。她先是謹慎的在北側外圍等待了近半個小時,等待魔藥充分起效,然后通過監控魔法確認了塔內的’魔法生物‘已經全部昏迷。最后,才讓魔法師們兩個一組,入內進行’清掃‘工作。而此時,沒有人注意到,在全塔所有的注意力與正式魔法師都集中在北側塔樓的時候,有一道裹著魔法袍的纖細身影,如同影子一般,在蜂鳴的警報聲中,推開不知何時失去禁魔效果的大’門‘,悄悄地離開了法師塔。等塞西莉亞完全處理完全部的’魔法生物‘,并一一對照登記信息統計完畢之后。前往其他位面參加魔法師峰會的利維坦,才急急忙忙地趕回法師塔。塞西莉亞剛收到導師回來的消息,就馬上放下手邊的工作,前去迎接。身為首席,她需要向導師報告此次事件的處理結果,還有造成的損失等等。但當她匆匆趕到傳送陣外的時候,卻只看到了導師利維坦離去的背影。法師塔內是全塔禁止使用空間魔法的,銘刻在塔墻上的魔法陣,經過一代又一代的增強,早已經形成了一個無比復雜的綜合防御法陣,所以哪怕是這座塔的現任主人,移動也只能靠走。塞西莉亞只好跟著轉頭,踩著她那雙高跟的小牛皮短靴,蹬蹬蹬的追上導師的腳步。她跟在利維坦的身后,看著他一路直沖北側塔樓而去。起初,塞西莉亞還以為導師是在擔心底層的’魔法生物‘,但沒想到的是,利維坦導師并沒有要去底層的意思,反倒是一直沖到了塔樓的四層。塞西莉亞氣喘吁吁地跟著跑上了四層,卻被利維坦導師一把關在了四層的實驗室外面。她站在實驗室看似脆弱,實則布滿了防御法陣的木門前,不明所以地皺起了眉頭。思考許久之后,才輕輕倒抽了一口涼氣。阿來的失蹤、凌晨時分的低語、魔法生物的暴/動、利維坦導師的反應……一切的線索都指向了同一個結論。尚且年輕的塞西莉亞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控制不住地去聽門內傳來的動靜。實驗室內一片安靜,隔音魔法靜靜的運轉著,走廊的冷白燈光照在深紅色的掛毯上,顯出一片刺目的血紅。塞西莉亞站立不住似地倚靠在冰冷潮濕的墻壁上,極力說服自己不要去想那個幾乎已經擺在眼前的真相。’這不是我該管的事情?!僖淮胃嬲]自己。不知過了多久,等利維坦再一次從實驗室內走出來的時候,塞西莉亞幾乎不敢上前去說上哪怕一句話。站在她眼前的利維坦導師,明顯的不太對勁。平常梳得一絲不茍的淡金色長發,此時早已凌亂不堪,眼睛里也布滿血絲。此時的他給塞西莉亞的感覺,比起人類,更像是一只被徹底激怒的雄獅,憤怒中隱約透著股破釜沉舟的瘋狂。等后來的一系列事情發生之后,塞西莉亞才明白當時的利維坦導師,究竟為什么看起來是那副模樣。在發生’魔法生物‘暴/動之后的第三天早上,利維坦導師被魔法師協會派來的人帶走了。塞西莉亞依稀記得,他離開的時候,表情非常平靜。那天的天空始終陰沉沉的,烏云盤踞在法師塔的上空,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利維坦導師穿著一身墨綠色的魔法袍,上面綴滿了繁復發古代魔紋,胸前還別著一枚象征著最強空間魔法師的紋章。他就這樣毫無反抗的跟著來人走了,就像是去赴一場無關緊要的聚會,什么也沒有交代,除了那枚紋章,什么也沒有帶走。等塞西莉亞再一次見到利維坦導師的時候,是在魔法師協會的審判會上。她幾乎沒法認出那是她仰望了十年的導師,他佝僂著身軀獨自站在審判席上。身上的魔法袍還保持著鮮亮,但依舊遮不住他日益消瘦的身形。他已經被擊垮了,塞西莉亞心情復雜的想到。距離利維坦導師,哦,現在他已經不是導師了。距離利維坦被帶走,僅僅過了一周,但法師塔內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最初是利維坦對魔法生物做的那些……實驗,被曝光了。然后四區就派人來帶走了所有的’魔法生物‘,說是要調查取證。然后是和法師塔有著合作關系的所有魔法師,都不約而同的終止了和利維坦的合作。利維坦的法師塔,一直以來都是依靠制作空間卷軸和其他的魔法卷軸謀利的,實驗室則屬于利維坦本人的小愛好,根本不賺錢。在合作的魔法師,都共同抵制印著利維坦紋章的空間卷軸之后,法師塔迅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財務危機。但偏偏此時利維坦被魔法師協會帶走了,塞西莉亞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