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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腦袋抵在椅背上,此刻精神上的亢奮已經抵過了來自身體上的困頓。道理他都懂,可更重要的事情是,脫離那種狀態兩年多之后,他真的能夠重新找回那種感覺嗎?“哥,如果我說,我把以前的那些都忘了……”閔玧琪用更快的速度打斷他:“怎么可能會忘!”“我真的忘了。”那邊閔玧琪不知道是真的氣到了,還是在忍耐什么,好幾秒之后,才聽到這哥用重新恢復平靜的聲音說道:“不要和我開玩笑,你可以說你忘了吃飯忘了喝水,但這種事情不可能會忘掉。林漾,這是目前你能得到的最好的機會,錯過的話,不知道要后悔多少年,來試試吧,你的身體一定還記得……”***閔玧琪覺得自己不太會說話,因為直到昨天電話掛斷,他也不確定林漾到底有沒有下定決心過來參加produce系列第二季的男團選秀。生病的人是脆弱的,不僅僅體現在身體,心理也同樣脆弱。他也知道林漾之所以難得地沒有拒絕提及這個話題,絕對和生病期間人脆弱迷茫有關系,可這種“趁虛而入”的感覺并沒有給閔玧琪帶來罪惡感。第二天,閔玧琪決定打鐵趁熱,算著時間在進入練習室之前給林漾打了個電話。“你想要要以怎么樣的身份過來了嗎?是重新入籍BIGHIT,以BIGHIT練習生的身份,還是以個人為單位,用個人練習生的名義去參加?”林漾被一連幾個問題問楞了,他昨天掛了水,今天只是退了燒而已,嗓子依然喑啞,說話的時候依然費力:“哥你不用工作嗎?”這么閑又能打電話?閔玧琪急得要死:“我是為了誰這么忙上忙下啊,你這么不爭不搶的,以后是打算去和西北風嗎!”林漾又吸了吸鼻子,這次的回答總算沒讓他失望。“昨晚回去之后,花了點時間算了算課程和考試安排,我最快也得一月中旬才能過去。休學的期限恐怕不太能行,只能考慮提前畢業……”閔玧琪花了好幾秒鐘來消化林漾長期猶豫之后遲來的果斷,“提前畢業,你吃得消嗎?”“不然到時候兩頭跑?”閔玧琪覺得比起后者,顯然前者才是真正處于林漾接受范圍內的。可回過頭一想,兩人已經把“出道”這事兒當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而不是某種可能性并非絕對的假設在討論。“不是忘了嗎?”林漾嘴硬:“是忘了。”閔玧琪逗他:“那你得快點回來,哥哥親自教你,讓你重新想起來。”“不是開玩笑,哥,我那天一覺睡醒來,發現自己快十八歲,發現你們叫了個土不拉幾的‘防彈少年團’,哥甚至還染了個綠頭發……真的把我嚇到了。”林漾說的是真的,可閔玧琪聽著卻覺得孩子說著話來逗哥哥開心可太有意思了。“長大了不好嗎?”“不好……”閔玧琪聽得出那么一絲委屈,他輕輕嘆氣:“沒關系,不想長大也沒關系。”第19章閔玧琪這個人是有些冷淡,但他對于自己羽翼之下保護的人,總是格外包容。某些時候,這樣的包容在他看來正常而理所當然,可其他人卻覺得“溺愛”過頭。比如看到閔玧琪這哥來了公司老半天沒進練習室、最后決定親自出去找人的鄭浩錫。他別的沒聽到,就聽到一句閔玧琪弱下語氣,連哄帶寵的:“不長大也沒有關系”。話題進行到這兒,電話差不多就該掛斷了,閔玧琪見好就收,而林漾也該抓緊時間去處理他那邊的事情。今天好像是個相當不錯的重新出發的日子啊!哪怕是面對鄭浩錫略帶遲疑的嫌棄,閔玧琪也只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情好得他走路都是腳尖先落地,“哈~心情好!”“哥做了什么心情這么好?”閔玧琪搖頭晃腦,“先不告訴你!”就讓他獨自享受一會兒這份喜悅,再挑個合適的時間,讓大家一起知道。再說了,這“cao心勞肺”的事情,留給自己一個人就好了吧!另一邊,是強行驅使自己重整信心的林漾,他首先去剪個了頭發。嗯,算是明志吧。時下的男孩子都喜歡留些劉海,稍微染染色,比如褐色、栗色那種,又或者燙點弧度,平時拿發蠟抓抓也能整點兒花樣兒。但林漾不太喜歡那種“窗簾蓋兒”糊住眼前的感覺,不僅兩側的鬢角一直剃得比較短,額發也不愛留還長。這次剪了頭發,tony老師依然熱情推銷他們的“會員卡”:“小帥哥,你辦的卡和別人不一樣,不管剪頭發還是做頭發、咱們都給你免費洗頭!”林漾擺擺手:“不了。”還不知道下次剪頭發是什么時候的事兒了。當初做練習生的時候,公司也是讓大家隨隨便便去剪頭發的,別說燙發染發,就連修修劉海都得問問負責管理練習生的組長。既然下定了決心,要做的準備就該著手cao作起來。學校這邊的事情急也急不來,于是林漾打算先把父母這邊的關過了。他沒像幾年前那樣先斬后奏最后到了簽約環節才不得不把家長請過來,而是花了小半個周末的時間回到家里,見到了mama、等到了下班回家的爸爸,一家三口久違地針對這個幾乎被封鎖了三年的事情,重新開了一次家庭會議。“差不了幾天,你就過生日了。十八歲的大人,該為自己的人生負責。是繼續讀書,還是做一個歌手藝人,你心里應該有思量。”“很多事情你比爸爸mama更加了解,比如將起點落在韓國的年輕人,最后怎么把根遷回來;又比如,將來有一天你對這份事業倦怠了,還有沒有可能重新撿起你的專業,來到新的領域再次發展……”“哪怕不說這些遠的,咱們就事論事。去參加這個選秀的話,你需要和公司簽訂的合同應該以怎么樣的標準來?他們是否能夠幫助你cao作到一個準確的出道資格?”“除此之外,國內的運營是否一并交付給他們?還是說,你需要兩邊各一個團隊,走一個更加穩妥可進可退的雙線?”林漾咬著唇漸漸沉默了,可林mama依然摸著他的頭,輕輕撫摸少年剃短之后略有些扎手的鬢角,就像幾年前在理事的辦公室擁著他那樣輕柔呵護。“兒子,你的夢想是很簡單,可夢想是夢想,現實是現實。”“我和爸爸不可能讓你一個人什么也不顧地去闖蕩,有些事情,不能只講感情的。”十來歲的孩子在經歷過失敗之后或許只是持續一段時間的失落和頹喪,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