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開口：

“哥，你忘了，那就是咩漾啊。”

經(jīng)紀人嚇了一跳，甚至還夸張地吸了吸鼻子：“不是……我是說，我有點懷疑，但沒想過真的是他……”

鄭浩錫在旁邊補充：“不然玧琪哥敢隨便喝誰的飲料啊？”

這一出把經(jīng)紀人給嚇著了：“這孩子，變得有點讓我認不出來，他……他真的長大了好多。”

這話是真的沒夸張，也就閔玧琪那種自帶雙標和濾鏡雙重buff的人，才會在兩年之后見到林漾依然覺得他是那個會吃空自己錢包的臭屁小孩兒。

除此之外，大家都對長大后的林漾有著強烈的重逢沖擊感！

現(xiàn)在有人終于說出口了，鄭浩錫頭一個舉起手和經(jīng)紀人擊掌：“是吧，我也這么覺得！見面的時候看到那孩子，甚至會讓我產(chǎn)生了一種我是不是已經(jīng)三十歲了的錯覺，這孩子，怎么能長得這么快啦……”

仍然留有一絲恍惚感的防彈經(jīng)紀人：“對啊，明明那個時候，那么小一只！”

閔玧琪對林漾的濾鏡有一百米厚：“他現(xiàn)在也沒多大啊，瘦瘦的，脆脆的。”

那個腰，那個腿，那個胳膊，簡直一折就斷！

田玖國撅著嘴：“哪有，咩漾現(xiàn)在比我還大只了！”

金泰恒對林漾的濾鏡也有一百米厚：“才沒有！你這個肌rou，抵得上一個半的咩漾！”

“那孩子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看起來還是在讀書吧？”

插科打諢完了，經(jīng)紀人又老樣子擔心起這些問題來了。

金楠俊放下筷子，拿紙巾擦了嘴和手，“在呢，上大學了都。”

聽到這樣的回答，職業(yè)經(jīng)紀人的職業(yè)病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哎……這也是不錯的出路了。”

此刻，任誰都能聽出他語氣里的遺憾和惋惜。

介于第二天就是正式的頒獎典禮，大家消滅了林漾帶回來的宵夜，各自洗漱休息，原本有一肚子話想要和林漾說也只能暫時忍耐，打算工作結(jié)束之后再找小朋友聊天敘舊。

***

大概是暑假的時候在韓國去過一次faing現(xiàn)場，林漾這次來看MAMA頒獎典禮就有了經(jīng)驗：穿衣打扮一定要舒適從簡，排隊提前太多雖然沒什么用，但還是得早到。

除此之外順其自然就夠了。

因為舉辦的是頒獎典禮，周圍坐著的不僅僅是獨一家的應(yīng)援，林漾帶著口罩和帽子落座之后，靠著淡定哥這個博愛路人粉的日常輸出，分辨出了好幾家的粉絲。

怎么說，聽著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討論拿獎的事兒，林漾原本平靜的心情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他沒忘記宿舍兩位路人粉對防彈寄予的“厚望”，也很確定目前而言中國國內(nèi)飯圈其實還是EXO的地盤兒。

甚至有那么一秒鐘，林漾還假設(shè)過萬一身邊防彈的粉絲和EXO的粉絲打起來了可怎么辦才好……

咦？

哪里不對？

他這樣做假設(shè)的話，豈不是篤定了今晚防彈就要搬個大獎回家？！

可一旦接受了這樣的假設(shè)，林漾腦子里就不可避免地產(chǎn)生了一個先入為主的想法：防彈少年團今年是可以拿到大賞的吧？

萬一拿不到，那哥哥們豈不是會很失望？

站在這樣的立場上，林漾現(xiàn)在看出場的每一個男團都不自覺地帶著一股“審視”：這個舞蹈如何？這個live水準如何？這個現(xiàn)場感染力如何？

到底是缺失了一段不算少的印象，林漾偶爾會覺得自己已經(jīng)完全想起來了，可在這個時候，他才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只是記得曾經(jīng)朝夕相處的那幾位哥而已。

現(xiàn)在臺上活躍的那些男團女團，要么是在林漾實際上當練習生的那兩年里推出的，要么是在他回到國內(nèi)繼續(xù)上學的那兩年里推出來的。

可這近四年里活躍起來的新面孔，也沒能讓他恢復多少印象。

按理來說，林漾中學時期熟知的那幾個男團女團，要么在服役，要么已經(jīng)展開了個人活動，現(xiàn)在的偶像歌謠界應(yīng)該是新生代的天下，可真正冒頭的卻很少。

頒獎典禮是拉高進場門檻的一部分理由，可真正造成這一現(xiàn)狀的本質(zhì)原因是什么呢？

直到林漾聽到身后女孩子小聲對著頒獎典禮下半部的預告VCR感嘆：

“天啊，2013年出道的男團到此為止就剩下防彈好好地存活下來了呢……”

林漾腦子“嗡”地一聲，頓時就有了一股耳鳴感。

他知道防彈少年團走到今天不容易，錯過的這段時間具體也不知道大家吃了怎么樣的苦，可從別人的嘴里聽到“存活”這種形容，心目中七個哥哥的形象莫名就悲壯了起來……

“今晚要是拿了大賞，那就是苦盡甘來了吧？”

林漾偷偷支起耳朵聽著，原本以為會聽到“沒錯”、“是啊”、“不容易”這樣的回答，可另一道聲音毫不猶豫地道：“不太可能，拿了大賞除了防彈自己的粉絲普天同慶，恐怕會被罵到明年去。”

一語成讖。

當“年度藝人”當真花落防彈少年團這個出道三年半的小公司出身男團時，當晚、且是當時，觀眾席就開始有了祝賀之外的聲音。

在這其中，又以唯二正面競爭的兩家飯圈為主。

從來都只是靠淡定哥科普，從未深入過飯圈的林漾受到了強烈沖擊——

其他來自國內(nèi)趕到香港來看頒獎典禮的粉絲們或許只能聽清國罵，可他連韓方那邊的飯圈爭執(zhí)也能聽得懂。

兩方不斷升溫的爭執(zhí)很快就由線下真人同步發(fā)散到了網(wǎng)上，可林漾卻不敢去貼吧或者是微博這倆地方看，他怕自己也會徹底被代入粉絲角色，沖動之下注冊了馬甲去加入雙方混戰(zhàn)……

***

頒獎典禮結(jié)束之后，時間其實已經(jīng)不早了，林漾想著防彈那邊徹底結(jié)束活動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但還是驚訝于閔玧琪的電話來得如此之快。

“回來的時候直接到我這一樓來。”

比起爭得雞毛滿天飛的飯圈，防彈這邊情況還真的有點兒“苦盡甘來熱烈相擁含淚慶祝”的幸福感。

可拿了大賞之后的防彈少年團，吃的依然是經(jīng)紀人助理打包回來的東西。

別說藝人本身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待遇，林漾看了都有點心疼。

不說包個餐廳，找個隱蔽性好點兒的地方包個包廂吃頓熱乎的也比這好啊！

為了紅毯上儀態(tài)好看，為了演出期間不出意外，防彈這幾個大男孩子需要做的和女藝人沒什么兩樣，一天之中也就只有剛睜開眼的那會兒吃了點東西勉強填填肚子而已。

林漾到了之后，大家臉上的妝還沒卸，倒是衣服先換上了簡單的單衣或者T恤。

七八個人就這么圍著地毯中央的茶幾坐了一圈，茶幾上擺著些吃的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