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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林漾再次被韓國滿大街游蕩的星探抓過去試鏡。第五天的時候,防彈的周年faing在首爾進行,林漾住的酒店離舉辦場地還不算太遠,早上打個車過去也就差不多了。大概是太久沒有進入來了解過這個圈子,當一身清爽干凈的男孩子出現在女性群體占據大半的進場隊列里時,林漾后知后覺到自己的格格不入——瞅瞅別人,哪怕身上沒有穿統一的應援T恤之類的,也拿了應援棒、應援小扇子之類的東西,臉上化著精致漂亮的妝,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期待和興奮!至于他:除了一支手機,兩手空空。噢,并不完全空!還有工作人員給發的一個手環……女孩子們扎堆著站著一點點跟著隊伍朝前挪,哪怕也有男生,大家也都融洽地相處著。只有林漾,盯著頭上的電子屏,看著上面輪回播放的影像帶。他自然挺直著身板,身前身后神奇地和旁人保持著一個身位的距離。開始周圍的人還能忍一忍,帥哥嘛,人群密度大的地方,總得有那么一個?。⊥低悼淳偷昧?,看一眼算賺一眼!可漸漸的,這位還那么淡定,旁人就不太能淡定了:光看背影就知道正面絕對不會差!當人好不容易站到了他側邊,見識到了少年哪怕有帽檐遮蓋、輪廓依然優越到極其顯目的側顏,嘰嘰喳喳的討論話題莫名其妙就跟著轉向了——“不是由工作人員帶進來的,那就應該只是素人吧?就是單純的粉絲吧?”“男粉很稀少,但這質量也太高了吧!”“我好了?!?/br>“這弟弟我看他缺的不是一個阿米棒,是我?!?/br>“你滾啊——”林漾帶著耳機,其實聽不到別人說什么。這兩天里,他在抓緊時間聽防彈少年團出道兩年多一來的專輯,每一首都聽:韓專也好,日單也好;主打也好,非主打也好,又或者是intro和outro,林漾也試圖當作業去剖析了一下。不得不說,那么破破爛爛一個BIGHIT,能夠捧出這樣一個男團出來,音樂作品本身帶來的作用不小。或許有對幾位哥哥的濾鏡作用在發揮著,可林漾不覺得這歌換了別人來消化和展現會有同樣的效果,就像有的人可以成為“防彈少年團”,有的人就拿不到這樣的機會。進場之后,溫度反而沒有外面那么高。林漾找到位置坐下之后,旁邊的女孩子立刻就找準機會和他說話:“你…你好!我看你沒有領應援物,需要一個小扇子嗎?”林漾看了她手里的東西,想了想還是點點頭,可隨后又覺得只用點頭回應別人不太禮貌,又補充了一句:“可以的,謝謝您?!?/br>人家小姑娘耳根子立刻紅了:“給你SUGA哥哥的扇子吧,還有,我們倆應該差不多大,可以不用這么見外說敬語……”林漾又點點頭,順手摸了一下扇面,心想玧琪哥的小扇子是挺好。進場之后,其實還有一點時間,林漾繼續待上耳機,沒太在意身邊來來去去的人是在交換應援物還是去衛生間解決接下來兩個多小時的生理問題。這次戴上耳機,音樂卻停了。因此,他清晰地聽到了這種情況之下,旁邊的女孩子的討論話題——“我把SUGA哥的扇子給他了,他還跟我說‘謝謝您’,是“謝謝您”?。≌娴暮每蓯坂?!”“我廁所都不上了特地跑過來看你說的到底是什么樣兒的人,現在我決定收回男粉是中二晚期的話,這樣的男粉簡直是降落在人間的小天使!”“是吧是吧!我琢磨著這要是不去當個練習生真的浪費了。大黑的staff呢?快來人巡場抓人??!不要做選秀甄選也要就地撈人,撈到就是賺到?。 ?/br>林漾:……正想著,手機收到消息了。“咩漾在哪個區?”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還有6K字吧。需要大家的評論投喂充值動力QAQ第9章會堅持不懈叫林漾“咩漾”的只有金泰恒。他覺得這是很親近的叫法,和“漾兒”之類由名字轉化為昵稱的喊法不同,又能彰顯自己的特殊。于是,林漾一看就知道這消息是誰發來的。他發了自己的大致位置過去,很快就得到了對方的回復:“我會仔細找到你的,今天要好好享受喔!”林漾沒怎么看過國內歌手的演唱會現場,政策沒改之前,哪怕是小學那會兒以粉絲角度最沉迷K-pop的時候都沒飛去其他城市看過他們的演唱會。到后來因為專業需要,戲劇、話劇又或者是相聲倒是看過不少。非要認真說的話,防彈少年團這一場faing反而是林漾頭一次來到現場,感受這種全心全意為粉絲做fanservice的氛圍。場上暗下來之后,周圍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歡呼。這就像一個短促的信號:來了!林漾看向舞臺中央,在他還沒想好自己親眼看見舞臺上的防彈是什么樣子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出現在了聚光燈傾瀉的光柱之中。和前兩天隨意穿著私服、帶著鴨舌帽就在某個飯點包廂里和舊友見面的大男孩兒不同,舞臺上的七個人就像是天生擁有發光、閃耀的能力,他們輕而易舉地俘獲了所有人的注視和期待,舉手投足之間已然有了一呼百應的自信。林漾是在這一刻重新感受到血液里的什么東西開始重新燃燒了起來!可下一秒,耳邊震耳發聵的應援聲就將他拉回了現實——人生之中能夠引起重大改變、重要轉折的機會通常很少,錯過了一個,很可能余生都碰不到第二個。而從小到大都不怎么幸運的林漾,他不覺得自己還能遇到合適的機會。十三歲不到開始當練習生在韓國不算稀奇,甚至連十四五歲出道都不是罕見的。所以林漾更加清楚,如果以十八歲的年紀、重新回到那個定位,意味著什么。來不及了。無數個聲音在林漾的腦子里來來回回的重疊著,或是笑或者哭,或是毫無波瀾或是竭嘶底里,統統都在向他重復一件事:他如果也想要站在這樣的舞臺上,已經來不及了。林漾在這一刻對臺上的七個男孩子感到了抱歉,他們的血汗已經澆灌出了花朵,而自己的根早已經爛在最開始的地方。不知道是用怎么樣的心情看完了前兩個舞臺,周圍的女孩子一刻不停地跟著應援,一點兒也沒為林漾的“不合群”而感到奇怪。他握著隔壁女孩兒給的扇子,稍微低一點兒頭過去就能看到一側的延展舞臺和大半個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