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鴨子喜歡他？

鄭易怎么想怎么覺得匪夷所思，怎么想都不可能，所以在他確定這件事情之前，倒是沒有像前幾次那樣立刻就發(fā)作出來。

然后那天鄭易因為感冒頭疼得厲害，中午就回家了，書煜不在，他吃了藥關(guān)起門睡了一下午，結(jié)果就被鄭易抓到，小鴨子偷偷拿著他換下來的衣服，自給自足來了一發(fā)的場景。

鄭易整個人都不好了，頭皮發(fā)麻而且渾身雞皮疙瘩直冒，鄭易悄悄退回房里，隔著門隱隱約約聽著小鴨子的悶聲呻吟，頭昏腦漲心臟狂跳，被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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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易懵得厲害，想他規(guī)規(guī)矩矩活了近三十年，正兒八經(jīng)的女朋友都沒找到一個，咋就惹了個小鴨子？想想剛剛窺見的，書煜那可以算得上是變態(tài)的行為，鄭易其實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感想，要說惡心可能也算不上，就是太震驚了，畢竟被男人喜歡上還是頭一遭。

鄭易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暫時決定當做沒看見，但是他再也沒辦法和書煜正常相處，時時刻刻都緊繃著神經(jīng)保持距離，兩人互動偶爾會因為鄭易的過度反應(yīng)而顯得特別尷尬。

而且鄭易也開始用不一樣的眼光看書煜，以前他不會去留意人家看起來又細又軟的小腰，也不會在人家喝水的時候盯著書煜的唇看，意識到自己好像也有點奇怪，鄭易覺得這樣下去不行。

但是他沒辦法開口趕書煜走，他也并不想和書煜老死不相往來，所以鄭易憋著想啊想啊，想了整整兩天，覺得自己想到了個很好的法子。

那天快到下班點，鄭易給書煜打電話，說不回去吃飯，讓他自己弄點吃，書煜隨口問加班嗎，鄭易回答：晚上和相親對象吃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鄭易甚至能感覺到電話那頭的人呼吸都窒了窒，然后才裝作無謂地調(diào)侃道：鄭警官也被家里逼婚啊？

鄭易咬咬牙狠狠心：不是，是之前就聯(lián)系過，一直覺得挺合適，最近剛好大家都有空。

書煜笑著恭喜他，聲音聽起來干巴巴的沒什么精神，鄭易好像立刻就有點后悔了，但是如果不這么說，他真不知道怎么能讓書煜自己知難而退。

掛了電話并沒有預(yù)想中的輕松感覺，鄭易反而越發(fā)心煩意亂，在辦公室里勉勉強強待到8點，鄭易帶著幾分急切回了家。

迎接他的是黑漆漆沒有人氣的屋子，書煜已經(jīng)離開，一把鑰匙安安靜靜躺在門口的鞋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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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鄭易要達到的目的，但又好像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鄭易搞不懂自己到底想干嘛，反正就先把這事兒放一邊，想著先過回原來的日子，等冷靜冷靜想明白再說。

鄭易設(shè)想過如果再在街上遇到小鴨子，兩人見面會不會尷尬？書煜說不定會各種嗆他擠兌他，或者干脆他應(yīng)該躲著點？鄭易在心里排演過各種各樣可能會有的情況，但是他確實沒想到，居然再也沒有遇到過書煜。

鄭易實在放心不下，就怕書煜像之前那樣，被人打得頭破血流還無家可歸，這還是好點的情況。

前兩天他們接了個報警電話，是時租房的老板打來的，估摸著有個客房里在玩，但是動靜實在不對，老板怕出人命主動報了警。鄭易和同事破門而入的時候，床上那個被虐的著實慘，直接是救護車送進醫(yī)院的，后來人醒了也不敢惹事，一口咬死說說他們是情侶，自己是自愿的。鄭易就特別擔(dān)心書煜也會遇到同樣的事，每次出警都提醒吊膽。

接到書煜主動打來的電話，鄭易腦子里都懵了一下，激動萬分強自鎮(zhèn)定，按下通話鍵，就聽書煜快要哭出來的聲音，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要他幫忙。

鄭易覺得自己心里跟著酸澀了一下，讓書煜別急，他一定會幫忙的。

鄭易見識到了柳卿的遭遇，想起來第一次把書煜抓回警局，書煜也是被人這么欺負的，說不定還更過分。柳卿有書煜幫嗎，但是誰能幫書煜呢？鄭易不想承認也不行，他是真的有點心疼這個小鴨子。

鄭易一直跟著書煜，等柳卿和他分開了，才把人叫住，看得出來書煜本來不想理他，但是剛剛欠了人情沒辦法，只能站在那等他。

鄭易明知故問，問書煜為什么走了，書煜的話語酸酸的：你帶女朋友回家，家里有個電燈泡總不好吧。

鄭易說：你是我弟弟，沒什么不好的。

書煜咬唇，糾結(jié)了一下有種豁出去的意思：可是我不想當你弟弟。

鄭易沒想到這層窗戶紙這么輕輕巧巧就破了，而且好像還破得理所當然，他皺著眉頭不說話，書煜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還假豁達：所以我還是別去礙事遭人嫌的好。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鄭易拉住了書煜的胳膊，搖搖頭：沒有女朋友，也沒嫌棄你。

書煜眼里有層淺淺的水光在顫：你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嗎？

鄭易一直沒有松開書煜的胳膊，不說話但是點了點頭。

書煜有種完全敗給他的無奈和氣急敗壞：你真想好了，這次再回去我就不跟你過家家，不會再客氣了。

鄭易心里頭有點打鼓，他其實挺糾結(jié)的，他不確定自己真的能接受，能確定的是，鄭易無論如何也沒辦法說服自己松開書煜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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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易第三次把小鴨子領(lǐng)回了家，一開始還有些擔(dān)心會不會招架不住，但是書煜真的很照顧他的感受。兩人相處和之前差不多，書煜不會故意要和他有肢體接觸，更不會做讓他不自在的事。

有所改變的是書煜再不掩飾喜歡他這個事實，言語之間的調(diào)戲也越來越大膽了，以前鄭易沒多想只要無視就好，現(xiàn)在知道了書煜的心思，氣氛就經(jīng)常怪怪的，鄭易不知道那其實叫曖昧。

鄭易真的還不能接受兩個男人之間有什么過分親昵的舉動，不過他不討厭和書煜相處，對書煜的調(diào)戲更多也是一種拿他沒辦法的無奈，書煜笑起來眼里的小星星像亮片一樣閃啊閃的，鄭易就覺得自己被調(diào)戲一下也沒什么，又不少塊rou。被調(diào)戲多了還能回敬兩句，兩人的互動相處就越發(fā)自然了。

鄭易發(fā)現(xiàn)書煜似乎很久都沒有再出去賣過，他心里當然暗爽，爽完了又有點不安，就是那種，小鴨子為了他守身如玉，但是他卻沒有辦法給于回應(yīng)的不安。鄭易找到個機會問書煜：工作方面有沒有什么打算。

書煜盯著他看，看得鄭易生出幾分心虛，才道：以前是沒辦法，現(xiàn)在組織都沒了，有誰愿意上趕著去被別人cao屁股。

鄭易這才想起來，之前確實辦了個大案，是上頭直接辦的，是省里派人來直接辦的，沒讓他們插手，原來就是控制書煜的那個組織。

鄭易有點懊惱沒幫上忙，不過眼下的問題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