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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你快回來。任弈抬眼看了看葉楠,還沒能讓葉楠品味出這一眼的含義,他的眼神又挪開了。任弈看著小虎說:“先把飯吃了,讓葉老師陪你一塊兒切蛋糕,再提睡覺的事。”小虎已經(jīng)因為還能和葉老師一起切蛋糕,興高采烈地點頭答應(yīng)。葉楠陪著小虎把那個八寸大的雙層蛋糕切開,將立著高達圖型的那塊蛋糕留給小虎,讓他吃完了飯之后再慢慢吃。小虎對這塊蛋糕很舍不得,把蛋糕碟子放在自己左手邊,一邊歪頭看著,一邊笨拙地拿起勺子往自己嘴里塞飯。葉楠吃了半碗飯之后就放下了,拿著紙巾給小虎擦嘴巴。任弈似乎已經(jīng)在外面吃過飯,放在他面前的碗筷一直也沒有動。任弈只是坐在那里,眼睛看著小虎的方向。但是葉楠偶然間抬頭,發(fā)現(xiàn)任弈看著的人似乎是自己。他一時緊張,于是就差點將手里的紙巾給扯碎了。任家的阿姨將桌子上的碗碟收拾了去,小虎興高采烈地奔向自己的玩具世界。葉楠正要跟過去,又被一個低沉的聲音叫住了。“葉老師今天想和小虎一起睡?”任弈問。葉楠用眼神告訴對方:我不是,我沒有。但任弈似乎看不懂,仍舊盯在他臉上。葉楠只得出聲說:“這是小虎跟我說的生日愿望。”“我們的合約里提到了給葉老師準備一個獨立的房間,事實上我也已經(jīng)讓人安排好了。”任弈說,“葉老師想去看看么?”葉楠搖頭,擺手:“不急這一會。”“如果是小虎的愿望,我希望葉老師能盡量幫忙滿足。”任弈又說。葉楠心想,任先生一定是擔心我拒絕了小虎,所以剛才才會這么溫和吧,現(xiàn)在果然回復(fù)到霸道總裁的真面目了。葉楠說:“好的,我明白了。”葉楠作為一名法學(xué)院在讀學(xué)生,是很有契約精神的。從任弈為了不讓小虎失望,特意替他準備了給小虎的生日禮物,到任弈為了滿足小虎的心愿,提出讓他今晚陪著小虎,不難看出任弈是一位對兒子十分上心的父親。葉楠自己也是喜歡小虎的,所以就更沒有理由不按照甲方的要求認真履行好自己的義務(wù)。但是——葉楠頓了頓,委婉提醒:“任先生,我今天什么也沒有準備。”任弈低頭看他,掃視了幾眼,問:“要準備什么?”葉楠不是很能明白任弈的眼神,老實回答:“換洗衣服,洗漱用品,之類的……”葉楠有點想說他家床上的枕頭毯子他都想帶過來,畢竟活了二十年,他知道自己認床有點嚴重。但是這種話不太好意思跟任弈提起,他也就戰(zhàn)術(shù)性停頓了一下。原本以為說到這份上了,任弈應(yīng)該放他回去一趟,拿些必需品過來。但是任弈說:“我都已經(jīng)讓人準備了。”葉楠:?“衣服和洗漱用品都已經(jīng)放在你的房間,因為對葉老師不熟悉,我讓溫平按我的個人喜好買了一套,”任弈說,“不介意吧?”葉楠當然不會說介意,他想任弈的個人喜好也無非就是西裝革履加墨鏡,他將就一天也不是不行。但是葉楠去了任弈所說的他那個房間。放在他床頭的是一套嶄新的白色襯衣加黑色西褲,至于內(nèi)褲也是最簡單的款式外加保守的深灰色。這完全不像是任弈平常的穿衣風格。葉楠拿起衣服看了看尺碼。這要是任弈平時會穿的尺碼,更加匪夷所思。盡管任弈輕描淡寫地略過了替他準備個人用品的過程,葉楠覺得自己仍舊應(yīng)該為任弈的體貼而道謝。他靠在床頭拿起手機給任弈發(fā)了條短信:-任先生,謝謝你替我準備的衣服,很合適,我明天回家洗過之后再將衣服還給你。任弈給葉楠準備的房間在別墅的二樓,葉楠沿著走廊看過去時發(fā)現(xiàn)其他房間都門窗緊閉,猜想這層樓應(yīng)當都是供給客人暫住。房間收拾得很干凈,窗臺擺放了一盆薰衣草,從微敞的窗外吹進來清香的風。葉楠洗完澡之后湊過去聞了一下花香,不敢多做停留,帶上門去了一樓。這時溫平已經(jīng)離開了,任家的阿姨似乎也已經(jīng)去休息,獨留下任弈坐在落地窗邊看書。任弈大約也已經(jīng)洗了澡,換上了居家的輕便衣服。葉楠站在那里看著任弈回過頭來的側(cè)臉,發(fā)現(xiàn)任弈毫無遮掩的清亮的那一道視線。說起來,任弈現(xiàn)在應(yīng)該多大呢。平日里看任弈不茍言笑衣著嚴謹,像是跟自己差了個輩分似的。但是看任弈放松下來的狀態(tài),葉楠又覺得任弈應(yīng)該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如果任弈是在法定年齡生下了小虎……扯遠了。葉楠穿著任弈為自己準備的這身衣服,感覺就像是穿上了任弈的衣服似的,不禁有些不自在,伸手去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任弈的眼神打量在葉楠的身上,似乎在探討他身上衣服的合身與否。葉楠就更不自在了,忍不住把腰桿一再挺直。“任先生,你沒有收到我發(fā)給你的短信?”被看了許久,葉楠忍不住問。任弈倒是意外會被這么問:“短信?”“哦,沒事了,我就是說一聲,謝謝你給我準備的衣服。”葉楠說。任弈點了點頭,似是思考了兩秒,側(cè)過身,去拿放在一旁矮幾上的手機。“小虎是已經(jīng)回房間了吧,他的房間是在三樓嗎?”葉楠問。任弈嗯了一聲,拿著手機站起身來:“我?guī)氵^去。”“不用不用——”但是葉楠的這句推辭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任弈走在葉楠身側(cè),兩人沿著樓梯往上走。葉楠不敢老抬頭往左邊看,于是總低著頭看著腳下。他看到他和任弈穿著同樣淺灰色的棉布拖鞋,左邊一雙,右邊一雙,左邊的任弈邁個步子,右邊的他也邁個步子。葉楠忽然冒出一個念頭,說不定任弈給他準備的衣服,還真是依據(jù)平時的喜好。“小虎住在中間那一個房間。”任弈忽然開口。“啊,嗯,好。”葉楠慌忙抬頭。“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了,我就不陪你進去了。”任弈說。這自然沒問題,要是任先生陪著他一塊兒進去看熟睡的小虎,葉楠反而感覺哪兒不對勁似的。“那我就進去了,任先生你早點休息,晚安。”葉楠揮揮手,快步往前走了過去。任弈在他身后嗯了一聲,讓他的腳步不自覺頓了頓。葉楠關(guān)上小虎的房間門之前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任弈這時剛好轉(zhuǎn)身,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