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囂著，想狠狠抱著劉因鴻，把他摟在懷里。

“沒有...我從來不知道你...”成曜的嗓音有些苦澀暗啞。

劉因鴻對著成曜勾了勾嘴角，“以前我不敢說，現在我想通了。”

“我就是要對你說，我喜歡你，成曜。”劉因鴻抓住成曜的手，眼神卻認真而又執著地看著成曜的眼睛，和他對視著。

我也是，我也喜歡你。成曜在心里默默補充。

“我最開始不愿意跟你說，是怕你會討厭我，”劉因鴻的表情無比認真，“因為我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想法，我就想，其實咱們兩個以朋友的方式相處也挺好的。”

成曜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卻沒有說話，打算讓劉因鴻講完。

“可是我突然發現不行，”劉因鴻搖了搖頭，“真的不行，你這幾天，每一天不理我，我都百爪撓心似的難受，特想給你揍一頓解氣。”

成曜用略帶歉意的眼神看著劉因鴻。

劉因鴻擺擺手，裝作滿不在意，“你不用給我道歉，現在不是一點事兒都沒有了嘛。”

“我本來不想現在跟你表白的，”劉因鴻把自己的計劃娓娓道來：“本來我是打算最起碼等你過生日那天吧，最起碼還是個有意義的日子是吧？”

成曜搖了搖頭，聲音黯啞：“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覺得有意義。”

劉因鴻被成曜突如其來的情話驚訝到，臉有些紅，喃喃地道：“真的嗎？你是說真的嗎？”

成曜認真虔誠的點了點頭，沒有半分欺騙。

“那你為什么當時不跟我說？”劉因鴻突然覺得他們兩個之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

不等成曜回答，劉因鴻又激動地說道：“你知道嗎？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也是你讓我明白了自己的性取向。”

成曜的眸色深了深，他沒有想過他對劉因鴻的意義何其重要。

而且...

很顯然劉因鴻對自己說的才是真的，他根本就不排斥同性戀。

那么很顯然就是蘇程在對他撒謊。

成曜看著剛表完白神色有些激動的劉因鴻，薄唇輕啟：“鴻哥，謝謝你的喜歡。”

聽著這慣用的拒絕人的開場白，劉因鴻頓時慌了神，明明成曜也是喜歡自己的，為什么他要這么說？

“鴻哥，我想和你說，我也喜歡你。”成曜的神色認真且虔誠。

劉因鴻松了口氣，啊，原來他也是喜歡自己的。

“我前段時間之所以不理你，是因為我發現了自己越陷越深，我不知道你喜歡我，我怕自己無法抽身。”

成曜沒有選擇對劉因鴻說出完整的事情真相，但是他所說的也確實是困擾他自己的一個原因。

“鴻哥，我跟你還是不太一樣。”成曜的眼神望向更遙遠的地方，似乎是在追溯著什么東西：“我從很小就知道自己異于常人的性取向，所以我并不拿它當玩笑。”

“我也沒有拿這件事開玩笑啊...”劉因鴻突然有些急眼了，以為成曜說的就是自己。

成曜帶著安撫意味地拍拍他的手，認真的開始解釋：“我并沒有說你拿它開玩笑，我是怕你不認真對待這件事。”

我怕時間長了之后你的熱情會削減，你會再換其他的人喜歡。

我怕你只是一時興起，之后對我開始倦怠。

成曜突然就覺得自己像個小女生，有些患得患失。

突然開始畏手畏腳什么都怕。

“鴻哥，我仔細想了想，我們還是先不要在一起了。”成曜認真道。

劉因鴻突然就有點崩潰了，自己都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還能怎么辦才能讓成曜肯接受他？

誰知道下一秒劉因鴻又絕處逢生迎來了希望——

寂靜之中他聽見成曜說：“如果一個月后，你還喜歡我，那么告白，由我來說。”

劉因鴻有點激動，這算是成曜對他意志力的考驗嗎？

劉因鴻決定欣然接受，他相信，一個月后，他只會更加喜歡成曜。

看見劉因鴻點了點頭，成曜才放下心來，希望一個月后的劉因鴻還像今天一樣意志堅定，選擇牽起他的手。

他們兩個靜靜的對望著，誰也沒有說話，一切卻都盡在不言中。

“成曜——”門外突然傳來了姑姑成蘭的聲音。

“怎么這么晚了你還不睡？”成蘭應該是去上廁所的時候看見成曜屋子里的燈還亮著，站在門口輕聲道。

“哦，知道了姑姑。”成曜對著門口回道：“我馬上就睡了。”

并沒有向姑姑解釋劉因鴻也在，成曜順從的關掉了明燈。

明亮的燈一下子被關閉，黑暗里只剩他們兩個的呼吸聲。

劉因鴻在黑暗里向成曜，挪近了一點點，有些不好意思地纏著成曜：“能不能..。拉著手睡覺？”

成曜的心一下子就柔軟了，黑暗中，他默默摸到劉因鴻的手，握住劉因鴻的手，一句話也不說，在黑暗里和他十指相扣著。

“好了，睡吧。”成曜握著劉因鴻的手：“明天起來又是新的一天。”

漫漫長夜里，劉因鴻緊緊的攥著成曜的手沒有放開。

而成曜，也回之以堅定。

*

第二天天剛亮，點點陽光順著窗戶爬進來的時候，成曜就睜開了眼。

他睜開眼的第二眼就是看向旁邊的劉因鴻。

他還在熟睡中，呼吸勻稱且綿長，長長的睫毛有些卷卷的，在臉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他的皮膚很好，還有點白。

他想把手從劉因鴻手里抽出來去街上買早飯，他輕輕地從他手里撤出來，卻發現劉因鴻握地緊緊的。

是那種既不會讓成曜感到難受又握得很緊的程度。

成曜低低地笑了一聲，就沒有再掙扎，認劉因鴻握著，罕見地也沒有起床。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因鴻才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過來，他醒過來的第一眼，就是看向他的旁邊。

成曜正憋著笑看著他。

劉因鴻這才有實感地嘆了一口氣，啊，昨天晚上的事情原來是真的，原來不是夢。

劉因鴻閉著眼躺在床上，往成曜的方向滾了過去。

然后一下壓在了成曜的身上，成曜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測，他任由他窩在自己懷里。

成曜輕輕地倒吸一口氣，啞著嗓子開口：“趕緊從我身上下來。”

“怎么了？”劉因鴻擺出一副有些無辜地表情：“我躺在我男朋友懷里不應該嗎？”

成曜聽到這句話，眸子閃了閃，強忍著把他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誰是你男朋友？嗯？”

“你呀。”劉因鴻開始裝傻。

“昨天說好了，要過一個月。”成曜地眼神有些劉因鴻看不懂的危險。

劉因鴻開始跟他打馬虎眼，也不知道自己昨天為什么要答應一個月之約：“反正你遲早都是我男朋友，早一點晚一點有什么關系。”

“是嗎？”成曜的聲音里充滿壓抑，他欺身壓上了劉因鴻。

劉因鴻閉上了眼睛，等待成曜的親吻，還有些不好意思道：“早上沒刷牙，要不等會...”

成曜卻完全不理會他，在他的背上輕輕摸了兩把，然后手慢慢劃過不可描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