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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車門鎖了,但他怕這祖宗跳窗啊。時間已經耗到了三點半,柏彧齊眼睛一閉伸手拉車門,內心已經打好寫給男神的遺書草稿了。……無事發生。柏彧齊:“???”靠。真想逼/他跳窗嗎?“太太,到了。”司機生無可戀拉起手剎,從兜兒里掏出小手絹擦了擦腦門。柏彧齊懷著他要鯊了笨魚頭的報復心理,氣若幽魂地飄出去。飄出去才發現眼前再走百米處就是海邊,背后是塊度假村,建筑群風格跟淤家莊園有點像。這尼瑪離龍門口的距離,他怕是要走上三天三夜才行。柏彧齊沒心情找笨魚頭在哪,沒心思知道他又要搞什么事,深呼了一口氣飄到沒來得及走的車身側面。“拿來。”柏彧齊黑著臉沖司機伸手,宛如一只索命的黑無常。司機哆哆嗦嗦放下車窗:“您……要什么?”“車鑰匙,給我。”柏彧齊說完拉開車門,直接把司機揪下來。“您要干什么?我幫您做啊,先生還在里面等您呢。”司機眼睜睜看著柏彧齊自己一屁股坐上去,啪地把車門關上。開了火,柏彧齊一腳油門轟下去,發泄似的又一腳踩下去,這才松了離合,掛了檔朝前走。又一腳油門下去,柏彧齊方向盤轉了兩圈掄到底,拐過去準備在度假村門口處掉頭。到目的地了,這是不是代表他可以回去了?突然,門口走出來一道身影。身影在柏彧齊眼球里漸漸清晰,柏彧齊瞧見站那兒的淤嘯衍,一股無名火上頭,他非但沒減速,反而又一腳油門踩下去換了檔。司機還追在車屁股后面喊:“太太!停車!”前面有先生啊!再不減速要撞人了!柏彧齊咬著牙死死盯著淤嘯衍,握住方向盤的手捏出青筋,他淤嘯衍不怕嗎?看見車飆過來也不怕嗎?柏彧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想要證明什么。淤嘯衍目光沉沉地站在原地,看見車頭越來越近也沒躲。柏彧齊兜兒里的微信一個勁嗶嗶嗶的在發消息,連帶著視頻電話手機電話震動響鈴鬧個不停,他也沒停下來。電話停了,行車儀顯示已經四點過半了。時間居然過的這么快。司機雙腿一軟癱在沙灘上,眼睜睜看著那輛車朝先生撞過去,掏出小手絹咬破手指準備寫血遺書,這下是真的完了。柏彧齊瞇眼盯著淤嘯衍。不躲?不怕?淤嘯衍一動不動也望向他,深不可測的雙眸里全是他看不懂的東西。“嘶——”“吱——”車胎磨著地面拖出長長的輪胎線,車頭在撞向淤嘯衍的前一寸擦過去,停在了他身后的噴泉池前。良久,柏彧齊才松開握著的方向盤,拉起手剎。撈起手機,上面密密麻麻的未接電話,還有鍋哥發來的消息。-鍋哥:你在哪?-鍋哥:時間特么的提前了,你快來!-鍋哥:沃日,你在哪?-鍋哥:堵車了?回話啊!-鍋哥:人巨多,你男神粉絲都來了!-鍋哥:哥哥,還來嗎?名額給你留不留啊?-鍋哥:臥槽,選角導演生氣了。-鍋哥:齊啊,結束了。-鍋哥:???-鍋哥:出什么事了嗎?-鍋哥:結束給哥個電話,陪你喝酒。柏彧齊氤氳的眼糊著視線,他都看不清手機上的字,伸展了一下僵硬的手掌。他抹了把臉,盲打了四個字發過去:沒事算了。作者有話要說: 離婚日記第二篇:柏彧齊:離婚?……勞資鯊了他!第4章柏彧齊收起沖動的心思,搓了搓臉讓自己表情別太猙獰,推開門下車了。淤嘯衍還是站在原地沒動,只有那雙仿佛會說話的黑眸里隱隱約約地瞧見些擔憂。呵,假惺惺。柏彧齊在心里翻了個白眼,走在他面前。“你叫我來做什么?”柏彧齊口氣不善,壓了半天的火氣還是覓著縫兒鉆了出來。淤嘯衍沒著急回答,眼神上上下下把人檢查了遍才開口:“跟我來。”柏彧齊跟上去,他倒要看看他到底想搞什么。兩人走進度假村,一路七扭八拐的路過好幾幢房子都沒進去,沿著中心無數塊木條搭成的小橋一直走過去。小橋挺長,兩邊一路從石子路換成沙灘,最后蔓延到淺水區。走到頭兒,是間挺大的竹木涼亭,涼亭中間擺了挺長的餐桌,一邊一個椅子,彼此說話可能都要靠喊才行。柏彧齊一路上都以為他要把自己扔海里喂魚,或者把他撂這兒打掃衛生,卻沒想到最后只是有桌飯等著他吃。他們有錢人吃飯還非得挑個海邊,一邊扒拉被海風吹起發絲,一邊靠互相喊話吃飯?柏彧齊真的沒辦法理解,也沒那個心境去欣賞這種浪漫氛圍。從小在霉運與坎坷中夾縫茍活,飯菜好壞、地點在哪都無所謂,他的目的不過就是希望能順順利利填飽肚子而已。“如果只是想叫我來吃飯,很抱歉,淤先生,我沒任何胃口吃飯。”柏彧齊手心里還捏著剛剛順手拔下來的車鑰匙。淤嘯衍沒說話,觸及他蹙成小山的眉頭,眼底細碎的期待稀里嘩啦成一堆渣,默默地在心里把清單里的第二條打了個大大的紅叉。“我可以回去了嗎?”柏彧齊避開他的視線,沒等他回答,逃荒似的走了。在廚房里還等待上甜點的廚師長扒著門口悄咪咪地探出頭,身后跟著冒出七八個戴著廚師帽的小腦袋,瞧著前面小涼亭只有自家先生孤獨的身影,一個個唏噓得不行:“太太怎么走了啊?”“太太好像生氣了哎。”“那這接下來的甜點還上不上啊?”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小廚師提出來,收獲了其他人所有的死亡視線。一伙人陷入沉思,最后猜丁殼輸了的廚師長被十幾雙手給推出來,顫巍巍地擦了一路的冷汗走過去問。淤嘯衍搖了搖頭,這些都是為柏彧齊準備的。可他還是走了。淤嘯衍瞧了眼桌上精致的飯菜,低頭捂住左手腕處的傷口道:“都撤下去吧。”廚師長驚訝地“啊?”了一聲,知道失態后縮起小腦袋,忙不迭地把餐桌旁邊還杵著的可樂冰桶給推下去。娃娃臉的小廚師幫忙把桌上最后一道菜給撤下來,走到廚房端著那盤造成傷口的油燜大蝦,眼角耷拉得快哭了:“先生一口沒吃就走了。”廚師長帶著自己胖嘟嘟的肚子一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