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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人的臉上,似乎帶著一點憂愁,語氣中也有著些微的嘆息。“有想做的,就快去做吧?!卑⒂^的話里,并沒有發(fā)表什么意見,“趁你現(xiàn)在的身體,還可以支撐你走下去的時候?!?/br>“那我是要準(zhǔn)備出一趟遠(yuǎn)門了?!泵婢呷说哪樕?,似乎露出了一抹苦笑,“牧遠(yuǎn)竹這次做的事情,可比上次要果斷得多?!?/br>“若不是我之前在那個地方待過,也不會知道他把人送去那里了?!泵婢呷说难垌锏纳{(diào),有些灰暗深沉,“你說他怎么就這么狠的下心呢?”“大概是……”阿觀一語點破,“他的心思,從來都沒有花費在你身上?!?/br>“是啊,你說得對?!泵婢呷藳]有反駁,阿觀所說的話,“他的心思,一直都在那個人身上,從前如此,現(xiàn)在亦如此?!?/br>“既然你這樣明白,又何苦自找罪受呢?”阿觀抬眼看著面具人,話里問著他道。“阿觀,我也不想啊……”面具人的語氣,顯得悠遠(yuǎn)深長,“可我不這樣做,你說,我現(xiàn)在存在的意義,又是什么?”屋內(nèi)一陣靜默之后,面具人嘴角只是略微笑了笑,“我走了,阿觀,是時候見一見,從前那個我了?!?/br>阿觀看著,面具人獨自遠(yuǎn)走的背影,只余沉默。面具人用了兩天的時間,才來到了牧遠(yuǎn)竹將呂辰昔送至的地方,所幸的是,周圍并沒有幾個看管的人。只是屋子外面的鎖,已經(jīng)被事先牢牢鎖住了。他找了一些人,把外面幾個小蝦米,先給弄走了,然后又讓人將門鎖打開,隨后推開了門。猛然的光亮從門外映射進(jìn)來,呂辰昔微伸了伸手,面上卻是帶著笑,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人,“你來了?!?/br>好像是提前知道,有人會來到這個地方找到他,他如常的語氣里,并無意外,神情也是一副坦然之色。“你……”面具人的內(nèi)心,卻是有些驚疑,“你知道我是誰?”“你是誰?”呂辰昔聽了面具人的話,似乎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會,然后,他的面上卻是又笑著,“你不就是我嗎?”“你怎么會知道?”這次面具人隱藏之下的表情,震驚不已。這不應(yīng)該啊,他是因為經(jīng)歷了上個時空來到這里,所以他才會對所有的事情,都有一定的了解。可這個什么都沒經(jīng)歷過的呂辰昔,又是怎么知道他的存在的?“我在這里待了幾天?!眳纬轿裟樕系谋砬?,卻顯得平靜許多,“腦子忽然涌出了很多記憶,還有你的身影?!?/br>“你是來報復(fù)他們兩個人的吧?”呂辰昔現(xiàn)在對所有的事情,也差不多已經(jīng)知曉,“你別做傻事了,上一次你活得夠慘了。”“你放過自己,也放過別人,好不好?”呂辰昔將面具人臉上戴著的面具,摘了下來,伸手輕撫著他的面頰。所見之處,雖然異常白皙,但所觸之處,卻早已起伏不平,似帶傷痕。他的手指滑軟柔潤,在每一分每一寸輕掠而過,仿若在撫慰他這些年的不甘與怨恨。面具人卻是一把拍下了,呂辰昔在他臉上動作的手。他退后幾步,同呂辰昔拉開距離,用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fā),聲音里卻是帶著明顯的不滿的情緒,似是對呂辰昔的斥責(zé),“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他此時的心理,好像一個發(fā)了狂的癲人,沒人能勸阻他,沒人能讓他回頭,除非他手?jǐn)嗄_砍,再也無法動彈。“可是沒有人會幫你的啊……”呂辰昔一向溫柔的面龐,此時卻是露出了,一個略帶殘忍的笑意,“你是想讓我?guī)湍愕陌???/br>“可上次發(fā)生的事情,我看著都覺得累了?!?/br>“至于邊繁絮那里,他是更喜歡現(xiàn)在的我,還是歸來的你,也許是個未知數(shù)?!眳纬轿衾^續(xù)說著,“或許你可以試一試?!?/br>“還有阿觀?!眳纬轿粝肫穑弦惠呑拥挠讶?,“既然你已經(jīng)提前同他交心,那就讓他一直幫著你吧?!?/br>“你怎么可以這樣!”面具人看著,呂辰昔的眼神,帶著一些不解,但更多的卻是憤懣。為什么這個人,可以如此坦然的,接受那么多,對他不好的事情!“我們是一個人啊……”呂辰昔面上輕笑,“你該知道,我們的溫柔,只是為了保護(hù)自己,而做出來的表面假象而已?!?/br>“但是,我累了。”呂辰昔的聲音里,似乎帶著一些疲乏,“你說他們兩個人毀了你,你自己又何嘗不是,早就沒有什么不能毀的地方了?!?/br>“你啊……”呂辰昔嘴角笑了笑,“還是像從前那般,喜歡將許多事情,提前給自己找好借口。”面具人聽了呂辰昔這一番話,只覺得又憤怒又不甘,所有不好的情緒堆積在了一起。最后他的口中,卻是噴出了一口鮮血,臉色也變得異常蒼白,兩眼一黑,便昏迷了過去。呂辰昔瞧著眼前人的這副模樣,只是去了外面,先叫了一名醫(yī)生,然后又讓人來接他回去。牧遠(yuǎn)竹那邊,得知了呂辰昔那里不對勁的狀況,心里卻也是迷惑重重。怎么他找了這么遠(yuǎn)的地方,還能被人給跑出來,還有現(xiàn)在呂辰昔回來了,那他接下來,要怎么做才比較好?呂父那邊也得知了,呂辰昔的消息,他立馬就派人,將人接了回來。而面具人,則是被提早來的阿觀給接走了。“辰昔,是什么人把你給劫了去?”呂父雖然沒看到,呂辰昔的身體受什么傷,但他的心里,卻是有著壓抑不住的火氣。為什么?為什么會有人,這么不懷好意的,對待他這個病弱的孩子!“父親,其實這只是一個小誤會?!眳纬轿舻拿嫔?,只淺淡一笑,“有人跟我開了一個玩笑?!?/br>“我說學(xué)校里的生活,有些枯燥,他就邀我去了一個散心的地方?!眳纬轿艚又f道。“辰昔,是不是那人威脅你了?”呂父明顯不相信,呂辰昔的話,“你不要怕,就算他的身份再怎么神秘,也不能這么對待你!”呂父顯然把自己的孩子,看得更為重要。呂辰昔卻是搖了搖頭,“真的沒什么,父親,我現(xiàn)在有些累,想先回房間休息一會兒?!?/br>“好,你先去休息?!眳胃笓?dān)心,呂辰昔的身體會吃不消,沒有選擇繼續(xù)追問下去。不過,他見人走了后,心里仍然是不放心,讓人又在院子里多加了些人,保護(hù)呂辰昔。此時,路家。路勝安想起,他從他派出去的那些人口中,得到的信息,眉頭卻是緊皺了起來。他琢磨不明白,他這外甥,是什么時候跟呂家那個孩子,結(jié)下了仇怨。不然,牧遠(yuǎn)竹怎么會,如此大費周章的把人給弄走?晚上,牧遠(yuǎn)竹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