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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直接翹了課,從學(xué)校出來,回到家里,拿著自己提前已經(jīng)挑好的禮物,去了邊家。邊子墨從房間里出來,走到客廳,看到邊家夫人,同她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雖說邊家夫人對外人來說,是一個不怎么具有善心的人,但她對自己的家庭以及孩子,所做的種種行為。站在她所處的立場來看,又是沒有什么問題的。這個情況就好比,一個希望家庭和滿的妻子,結(jié)婚很久之后,發(fā)現(xiàn)她的丈夫,心里其實一直忘不了別的女人。這個妻子又不是沒有心的機(jī)器,誰都不知道,她對她的丈夫,存在著多深的感情。于她來說,她的不甘,她的怨恨,她的不滿,以及她所由此產(chǎn)生的,種種不好的情緒,歸根究底,不過只因為,她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罷了。小孩子那么不諳世事的人,被人搶了心愛的玩具,尚且會生氣,會哭鬧,更遑論成年人了。別人侵害了她既有的利益,她怨一點,恨一點,也是很正常的,當(dāng)然,你可以說她自私,善妒,涼薄,甚至惡毒。但這本來就是人們潛伏著的劣性,若是你善良純正,那她也只能自認(rèn)倒霉的說,她的劣性已經(jīng)深種了。“伯母,您在家啊?”郎鳴風(fēng)走到邊家客廳內(nèi),看到正在講話的兩人,笑著開口道。“是小風(fēng)來了?”邊家夫人和郎家夫人的交情,一直都算還不錯,“這一段時間沒見,看著是又長高不少。”“伯母,您每次見到我,都說這樣的話。”郎鳴風(fēng)的語氣,顯得輕松自在,“我倒是看您,保養(yǎng)的皮膚越來越潤澤了。”邊家夫人聽到,郎鳴風(fēng)這討喜的話,臉上不禁露出了笑意,“小風(fēng),還說伯母總說一樣的話。”“我看你這夸人的話,也沒怎么變?”“伯母您說這話,我就不贊同了。”郎鳴風(fēng)一臉小心翼翼的模樣,“我這夸人的話,只夸伯母您一個人。”邊家夫人聽著,郎鳴風(fēng)這逗趣的話,臉上的笑容更多,“伯母說不過你。”邊子墨坐在一旁,瞧著兩人這有些和樂的場景,“你這是帶的什么禮物?”“這個……”郎鳴風(fēng)將手里的東西,放在了客桌上,言語中卻是帶著一些神秘的味道,“你等會兒拿回去再看,給你個驚喜。”邊子墨隨意的看了一眼禮物盒,語氣輕淡,“我要是不覺得驚喜,你可要做好重新送的準(zhǔn)備。”“墨,你不覺得你這樣,對我太絕情了?”郎鳴風(fēng)的話里,似乎故作委屈的樣子。“是你說的驚喜……不是驚喜,難道不該由你負(fù)責(zé)?”邊子墨覺得,他說的這話,有根有據(jù)的。“好,墨你說了算。”郎鳴風(fēng)不再多說,笑著應(yīng)承。邊家夫人也沒參與進(jìn),兩個人的話題,畢竟她也知道,郎鳴風(fēng)和邊子墨,是很好的朋友。不一會,邊家老爺和邊繁絮、牧遠(yuǎn)竹三人,也先后從外面回來了。人已經(jīng)全部到齊,邊家老爺讓昆管家,將晚餐端了上來。六人圍坐在餐桌旁,用餐期間,邊家夫人將蛋糕切塊,分給了其他的幾個人。邊子墨坐在一旁,聽著祝福的話,看著一些夾雜著悲傷的笑容,心里不免的有了少許的感慨。總是這樣,日子熱鬧,滿臉笑容,言語沾蜜,等到一切散去,反倒不如一開始的清靜。也許是由于人多,亦或是因為可說的話題,又增加了不少,這頓晚餐,持續(xù)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慢慢結(jié)束。人走餐盡的時候,昆管家叫人收拾了餐桌。“少爺,新來的管家,我已經(jīng)提前告訴他,讓他明天過來了。”昆管家在院子里面,和邊子墨說著話道:“您要是對他不滿意的話,可以再親自選一個。”“我知道了。”邊子墨點了點頭,“昆管家你看人的眼光,我還是相信的。”“少爺,以后要是有什么事,還請記得和我聯(lián)系。”昆管家有些不放心的說道。雖然他在少爺?shù)氖謾C(jī)上,留了聯(lián)系方式,但他總感覺,少爺不會聯(lián)系他。“你不用太過擔(dān)心。”邊子墨知道,昆管家心里是怎么想的,“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明天你還要忙,早些休息吧。”“好……”昆管家雖然還想再說些什么,但他看著,邊子墨不欲多說的樣子,也只得放棄了。這個時候,五月的花期,已經(jīng)即將進(jìn)入末尾,院子里面的郁金香的葉片,有些稍顯脆弱的,此刻正順著枯萎的趨勢,不斷蔓延著。原先的綠潤瑩澤,此時悄然變得黃枯低頹,只剩白色的花瓣,還在互相的緊挨依偎著。仿佛在這盛燦將盡的日子里,仍然心存一絲寄望。邊子墨伸手,輕碰著一片即將分離在外的花瓣,那花瓣卻是不堪觸摸,傾刻間便飄落了下去,沒有留下任何聲響。“少爺。”有個低沉的聲音,似乎從不遠(yuǎn)處傳了過來。邊子墨回頭看向聲源處,仿佛預(yù)料到了會是誰,面上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小竹子,是過來送禮物的?”今天唯一還沒有給他,送上禮物的,就是眼前的這個人了。“是。”牧遠(yuǎn)竹將他手里的東西,遞向邊子墨,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這是我親手做的。”邊子墨接了過來,打開了外盒,把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聲音里卻是沒有什么明顯的情緒,“原來是一枝木雕花。”“倒是與這院子里的花,很是相像。”邊子墨仔細(xì)看著,木雕花的形狀脈絡(luò),與實物相差無幾。“送過別人嗎?”邊子墨只看了幾眼,便又將東西重新放了進(jìn)去。不知怎么,他仿佛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讓他覺得有些奇妙。“沒有。”牧遠(yuǎn)竹記得清楚,他只送過少爺一個人。邊子墨默了片刻,好像隨意的問了一句,“你送這個東西,有什么明確的含義?”“花常開。”牧遠(yuǎn)竹開口,這個回答他曾經(jīng)說過一次。此時的畫面,仿似與記憶中的畫面,相互重合了起來。“小竹子,今年許的什么愿望?”少爺在他十八歲的時候,這樣問著他。“花常開。”那個時候的牧遠(yuǎn)竹,思考了很久,卻只說了這么一句,“你久在。”少爺聽了只是笑了笑,“花總會有開敗的那一天,你該懂的。”“它們會開敗,是因為沒有東西能挽留的住。”牧遠(yuǎn)竹固執(zhí)的想要一個結(jié)果,“少爺,我不稀罕那些花!”“這怎么還鬧脾氣了?”少爺挑了挑眉,伸手摘了一枝花,遞到牧遠(yuǎn)竹眼前,“真的不想要?”“想!”牧遠(yuǎn)竹快速的把那枝花,拿在了自己手里,“我要!”“這樣……”少爺眼里似乎難得的,有了一絲淺淡的笑意,“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