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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住體溫計一端試圖取出。“你在,在做什么?”一張熟悉的俊臉映入眼簾,孟俞意識還有些混淆,也能感覺到衣服中有異樣感,好像有什么東西……他垂眸看去,見到一只胳膊在自個衣服中,朦朧的腦子頓時清醒了大半,瞪著大眼下意識夾緊胳膊,體溫計就這么被他牢牢夾住,孟俞這才感覺到咯吱窩里有東西。尉帛冗深呼吸了口氣又吐出,孟俞身體的溫度很燙,灼燒著他的指尖。“松開,我拿體溫計?!?/br>孟俞警惕的瞪著他,體溫計?什么體溫計?“你讓我松我就……”猛然想到昨晚險些掛在他手上,孟俞只覺背后一涼,妥協(xié)的松開胳膊,眼睜睜看著尉帛冗緊抿著唇將手拿了出來,手上還多了個東西。是體溫計。將將39度。尉帛冗眸光微沉,冷冷睨著床上的孟俞,那眼神像是要吃了他一樣。“昨晚干什么了?能燒到39度,你也挺有本事?!?/br>從他的話中,孟俞總算回過了味,難怪早上起的時候感覺身體不舒服,原來是感冒了。“吹了一晚的空調(diào)。”孟俞避開他的目光,老老實實的回答。尉帛冗無奈的嘆了口氣,肯定沒蓋被子又正對在空調(diào)下面,這樣吹不感冒,那他就是鋼筋了……作者有話要說: 渣作者龜速來報道了……第21章咬手指“腦袋還暈嗎?”尉帛冗收緊了體溫計。孟俞點點頭,合上眼,腦袋昏昏沉沉的發(fā)脹,醫(yī)務(wù)室里有股藥味兒,剛醒那會兒感官并不靈醒,時間久一點,感官恢復(fù),那味兒直往鼻里鉆。身體本就不舒服,被味兒這么熏著,孟俞想吐的慌。正好陳凱和王麗從隔間出來,見床上的人已經(jīng)醒了,邊上的小同學(xué)正在和他說話。一雙手抄在白大褂的兜里,王麗三兩步跨到兩人跟前,探出手摸了摸孟俞額頭,轉(zhuǎn)而問尉帛冗體溫計取了沒,尉帛冗抿緊唇說39度。王麗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去給孟俞開藥。嘴上還不閑著,問:“大熱天的,怎么感冒了?”孟俞剛張嘴,被尉帛冗搶了先:“空調(diào)吹的?!?/br>陳凱看了尉帛冗一眼,繼續(xù)跟在王麗身邊幫忙。“你們這些小孩兒,就貪圖那一時的涼快,連自己的健康都不顧,也是心大?!?/br>孟俞腦袋正暈,被搶了話之后倒是不想開口了,既然尉帛冗愿意多嘴等他說去唄,他還懶得費口水。“他本來就沒心沒肺,任性妄為?!边€是尉帛冗回答的。王麗輕笑出聲,“你倆是朋友?”朋友嗎?尉帛冗沉沉的緊盯著閉了眼有幾分可愛的孟俞,不置可否。這人不說話的時候乖的跟只小白兔似的,想起第一次遇到這人,那時他躲在廢棄教學(xué)樓里抽煙,被他撞見,這人囂張至極的威脅他不能說出去。尉帛冗這人,別人越是挑釁,他就越來勁,原本想試試孟俞這人有多大的本事和囂張勁,再刮了他那層假模假樣令人反感的好學(xué)生面具,沒想到一出手,竟然意外的捕獲了一只炸毛不服軟的軟趴趴小白兔。不可否認(rèn),孟俞吸引了他的眼球。正處于非常時期時,有個這么有趣的人突然闖入,他難得主動放下身段去挑撩逗弄那人。事實證明,孟俞是他的開心果,心情不好了,只要逗逗他,整個就宛如打通了任督二脈,全身舒爽,那些積郁在心底的煩悶瞬間就能煙消云散。孟俞這人一定自帶了什么魔力吧!然而昨天晚上,他險些沒控制住自己的本能。孟俞脖子上的紅痕早已經(jīng)淡化,不知是錯覺還是心理作用,尉帛冗看到他脖子上還殘留著一圈隱約的痕跡,極淡。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中午,太陽正毒辣,醫(yī)務(wù)室里開著空調(diào),26度。墻上掛著一只滴滴答答的灰白大圓鐘,孟俞轉(zhuǎn)動眼珠瞥見已經(jīng)12點多,沒想到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室內(nèi)空蕩蕩的,隔壁傳出低低的說話聲,說話的人刻意壓著嗓子。看來尉帛冗早已經(jīng)走了。孟俞掀開薄被坐起身,身上的熱度已經(jīng)退了不少,腦子也沒了早上那會昏戳。他坐著發(fā)了會兒呆,開始回憶上午的事,那會兒醫(yī)務(wù)室里只有他和校醫(yī),上午是尉帛冗把他送過來的,算自己欠了他一個人情。可昨晚發(fā)生了那種事,今早自己沒等他,連個招呼都沒打偷偷溜了,做的實在太不仗義了些,又顯小家子氣。要去道謝嗎?這個臉面又實在拉不下來。尉帛冗提著袋子進(jìn)來的時候,孟俞正處于神游狀態(tài),不知在想什么,眉頭一會兒松一會兒皺緊。“睡了一上午,豬精變得?”孟俞的氣色好了許多,尉帛冗面無表情的打趣他。孟俞瞪他,撇撇嘴又躺下,嘴上哼哼唧唧小聲的罵:“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別用你的狗嘴侮辱我,也請別侮辱了豬?!?/br>尉帛冗冷笑著挑了挑眉。他在床邊坐下,長胳膊一揮從旁邊拉了跟凳子過來,隨后慢條斯理的拆袋子,把燙手的粥捧出來放在凳子上,又十分體貼的掰開一次性筷子遞給孟俞。整套動作行云流水。孟俞瞥了眼筷子又看看尉帛冗,為著昨晚的事情,心里這會兒還有些膈應(yīng),尉帛冗卻平淡的一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樣子,還反常的對他這么好。“假好心?!泵嫌徉洁熘藗€身,背對著他。嘴邊剛起的弧度落了下去,尉帛冗冷下臉伸著長胳膊去撈他,孟俞似有所感,慌慌忙忙的往里挪。“孟俞,”看著孟俞躲避自己的動作,尉帛冗無奈的聳下肩,放軟了嗓音,“乖,聽話,起來把粥吃了。”誰讓這貨是個病患呢,得讓著點兒,而且他肯定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孟俞動了動,沒起,被尉帛冗那聲音酸出了一手的雞皮疙瘩。尉帛冗站了會兒,在他床邊坐下,哄小孩兒似的拍拍他的肩,“孟俞,你還在生病,不吃東西不行?!?/br>因著尉帛冗坐下來,床往下塌了些,孟俞不耐煩的扯過被子蒙住腦袋,完全不像理會身后的人。“尉帛冗你別跟個雞婆似的煩我成不!”悶悶的聲音從被子里傳出。尉帛冗被他氣笑了,好心送人來醫(yī)務(wù)室、給他買粥,居然被說雞婆,真是個小沒良心的。“身體是你的不是我的,既然你想折騰便折騰吧,折騰壞了,你想想誰最擔(dān)心你?”軟的不行來個硬的,這么久相處下來,尉帛冗早把孟俞底細(xì)摸的差不離了,就比如他的軟肋是孟阿姨。果然,聽到他這么說,孟俞跟被踩了地雷似的彈坐起來,锃亮的眸子惡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