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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借著那漫天血珠直接踩在了麒麟的頭頂!軒轅劍一支又一支地在麒麟四面八方出現,每一支劍的劍尖都對準了這只數百米高的麒麟。如同金色的牢籠,將麒麟緊緊地綁縛在這方寸之地。站在樹下觀看高空中戰局的邵星束三人都看得呆了。薩爾的國家有創世神明降服巨獸的傳說,那是生下島嶼的母神與海中初生的第一只巨獸相搏的故事。母神誕下島嶼,而那巨獸喜歡吞食島嶼,與吞食母神的孩子無異。憤怒的母神便舉起自己的三叉戟,引來雷電將巨獸化為灰燼。東方的傳說里,也有許多神明,甚至是人類與巨獸戰斗的傳說,重華帝流放共工、獾兜等四兇,那些巨獸都身懷毀天滅地的能力。人類從古至今都懼怕過于龐大的事物,人力渺小,難以與過于龐大的事物抗衡。因此在過去,人類一直是那些生物的美餐。直到人類學會運用工具,變得原來越來越聰明,更團結,那些龐大的事物就不再是他們心中的夢魘。但那是人類的做法。邵春淵從天而降對付這只麒麟時,薩爾仿佛看到了傳說中斬殺巨獸的神明。“他是誰?”薩爾問。“邵春淵,邵家的先祖。”邵星束仰頭看著邵春淵的一舉一動,就像幼童初次看到春花綻放,夏日烈陽,秋季紅楓,與冬日冰雪。那是邵星束從未看過的事物。【你使用兵器時,應該像你在呼吸那樣輕松。】邵春淵曾經對邵星束這么說過,但邵星束難以理解,他手上握著劍,要怎么輕松?現在看著邵春淵的動作,邵星束總算明白了一些。所有在邵春淵周圍的東西,無論是那些四散的血珠,還是高空中的烈風,甚至是那只麒麟,都是邵春淵借力的東西。軒轅劍在邵春淵手中,不是一把兵器,而是一把挑開垂柳的花枝,它輕輕落在麒麟的角上,就像春花落在池水里,無聲無息,看著曼妙,卻泛起波瀾。沈飛喬將邵星束往旁邊一扯,退到百米之外,空中一團黑影落下,重重摔在地面,邵星束知道那是麒麟的一只角。那只黑色崎嶇的長角,在邵春淵輕巧地落在麒麟頭頂時,用軒轅劍輕輕一劃,如清風吹過,卻將它的長角削了下來。麒麟怒吼震天,邵春淵軒轅劍拄在麒麟眉心,他低頭看向邵星束等人,又緩緩側頭看向那一片雪白的開宙城。“去許愿吧,是時候了。”邵春淵的聲音在邵星束耳邊響起,邵星束怔愣地看著仿佛要融化在陽光里的邵春淵,腳下卻沒有動彈。“去吧,不想救你阿爺了?”邵春淵再次重復,他朝邵星束眨了眨眼,眼中滿是慈愛。沈飛喬牽著邵星束的手往開宙城跑去,邵星束邊跑邊回頭看向邵春淵,舌尖滾動著一句話,卻始終沒辦法說出口。【我以后,還能再見到您嗎?先祖。】邵星束知道答案,他最終什么都沒有問出口。看著邵星束等人跑遠,秋林也焦躁起來,邵春淵拍拍秋林僅剩的另一只角。“我們還有時間,”邵春淵看著自己漸漸被麒麟的身體吞噬的雙腳,幽幽嘆了口氣,“如果您愿意的話。”-開宙城,高臺之上。秋林曾稱呼那沉睡在培養倉里的人為“阿月”。阿月一直閉著眼睛,他從來就是這樣。秋林在海中將他的殘骸撈起,整合起來,放入培養艙里,每天用各式各樣的超能核哺育他,他漸漸變成了人類的形態,美麗優雅如同傳說中的鮫人。阿月的肌膚紅潤,黑色的長發在培養液里泛著迷人的波光,他就像任何一個睡著的人一樣,只要睜開眼就是新生。但他一直沒有醒來。秋林可以調動阿月體內的超能力波動,改變世間一切事象,這就是所謂的許愿。這份能力確實強大,但對秋林來說又有什么意義?曾經秋林與阿月是這個世界上最自由的,失去了一切落在地球,與這些低等生物為伍,對秋林來說只是屈辱。秋林沒日沒夜地向阿月傾訴著自己的憤怒和思念,但阿月依然閉著眼,從來不曾睜開眼看看他。【你什么時候才會醒來?】【我聞到那個家伙的氣息了,我現在就去殺了他。】【等我。】……秋林被斬下一只長角后,那名叫阿月的“龍”在培養倉中,輕輕動了動手指。開宙城中庭,花園。“我說,既然你小子這么強,我們又消耗成這樣……不然,愿望平分吧。”薩爾在中庭叫住奔跑的邵星束、沈飛喬還有韓空若,使用政客技能進行分析。“大家說出各自的愿望,來排列一下緊急性,當然也可以許愿,讓那個愿望能力者實現我們在場所有人的愿望,但是以防萬一,他要是實現中途嗝屁了,還是發生什么意外,我們還是排列一個最優先等級吧。”“不聽。”沈飛喬無論薩爾怎么舌燦蓮花,他都沒有興趣聽下去,并且捂著邵星束的耳朵,警告地看著邵星束。“你和那些小猴子比賽的時候,我就說過。”“所有人的愿望都很重要,是必須的,他們許愿的理由和故事都可能將你打動。”“但是……你要知道,在這種違背常理的,堪稱奇跡降臨的選擇里,你一旦退讓,就等于失去全部,你只能選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雖然被捂著耳朵,但邵星束依然聽得見沈飛喬的話,他琉璃珠一樣的眼睛在韓空若和薩爾身上打了個轉,最后點了點頭。“我必須,先許下我的愿望。”薩爾嘆了口氣,抬手撫額,如果沈飛喬不在這里,他有信心和韓空若還有邵星束達成協議。可惜,沒有如果。邵星束等人到達高臺之上時,沈飛喬一拍邵星束的肩膀,示意他獨自上前。邵星束點了點頭,過了這么長時間,見過無數的人,與他們交手,獲得勝利,贏來滿身傷痕,他終于等到了最后這一刻。邵星束距離那座培養倉的距離只有十步,他的步子很大,一開始有些緩慢,最后開始小跑,三秒鐘之內他就跑到了培養倉面前。少年棕色的頭發被身上的汗水蒸騰得微濕,他的心跳聲很大,他看著那座高他一頭的培養倉,學著秋林的動作,將手輕輕放在了艙壁上。“讓我的爺爺,邵鶴……”冰冷的尖銳金屬突然戳著邵星束的脖子上,邵星束停下了許愿的話,他微微側頭,便看到監管者頂著連月的臉,手上拿著一把金屬利刃,笑嘻嘻地朝邵星束眨了眨眼。“嗨,我說過,我們會再見的。”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