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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給我補回來!”“是是是,反正今天周六?!?/br>睡了一覺徹底恢復(fù)的邵星束點了點頭,然后他看了一眼低頭吃面吃得香的沈飛喬。“昨晚你睡哪了?”“你房里?!鄙蝻w喬應(yīng)了一聲。“不好意思啊。”邵星束怪害臊,自以為不著痕跡地把澆頭多攤了點到沈飛喬碗里。邵桐:我都看見了。==等吃完了飯,邵鶴就先去了練功房等著,邵桐和沈飛喬洗碗。“星束,快來!”邵鶴在廊道上叫了一聲。“知道了!”邵星束換好方便活動的短袖短褲,正要過去,卻突然想起醬油還沒買。左右不過幾分鐘,邵星束就先溜達出去買醬油。在雜貨店里遇到了鄰居奶奶,鄰居奶奶還當(dāng)他是小孩,摸了一把水果糖給他。邵星束也不推辭,吃著糖歡歡喜喜地往家里走。周末的時候檀溪巷人也不多,天太熱了。偶有自行車鈴聲響起。戴著草帽,穿著汗衫短褲的中年男子,騎著自行車在巷子里穿過,車尾后還放著一個鐵箱子,上邊用黑漆工工整整地寫著“冰棍、冰糕、冰果子”。“賣冰羅——”邵星束看了一眼,心想冰果子也不錯。檀溪巷因著那兩條養(yǎng)錦鯉的水渠,節(jié)假日總有游客來訪。邵星束第一眼看見那人時,還以為自己又回到了那鏡水湖泊的幻夢中。等他再眨眨眼,才確定眼前的人是個活人。他穿著像邵春淵般的舊時代長衫,雖然輕薄但依然漿洗得挺拔貼身。長衫是白色的,收緊的袖口,胸膛和衣擺處都繡著雅致的青竹。他留著半長的頭發(fā),發(fā)尾處用白色的繡金發(fā)帶低低扎起,頭發(fā)垂在肩頭,遮住了臉頰,邵星束便也沒看清他的樣子,只莫名覺得有些熟悉。那人正把右手放在水渠里,纖長的手指像是想勾摸那璨金的鯉魚,鯉魚左閃右避,卻被那人拇指和中指上的兩只濃艷滴綠的翡翠戒指迷了神,揮舞著小小的魚鰭想去親吻。“不要把手放下去比較好哦,這些鯉魚喜歡吐水噴人?!?/br>邵星束朝那人走去,便見那人聞聲而起,朝邵星束轉(zhuǎn)過身來。“是嗎?”青年的嗓音優(yōu)雅清越,邵星束忍不住仰頭去看。這人身高將近一米九,五官輪廓猶如雕刻般精致,肌膚細膩如瓷,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左邊眼角生著一粒紅色淚痣,笑如春花。邵星束愣愣地看了他一會,覺著他應(yīng)該是在絲竹彈唱金玉堆砌之處才能生出的貴公子,沒有人間煙火之氣。直到那青年有些疑惑地歪了歪頭,邵星束才收回視線。“嗯,我就住這,是知道的。”邵星束指著那正探頭探腦,姿態(tài)不軌的鯉魚。“謝謝。”青年笑彎了眉眼,像是真的很感謝邵星束。“你喜歡的話,站遠一點看就好?!?/br>這人生得好,笑得又甜,但邵星束總覺得不太真實。他難得有些小心地從一旁繞過去,對那青年點了點頭就要走。身后的青年卻突然發(fā)出一聲輕呼,水渠撲通一聲,邵星束回過頭去,便見兩尾錦鯉躍起來在青年身上利落地噴了兩道水柱。那秀雅清致的長衫下擺登時濕噠噠一片。邵星束與那青年面面相覷。“要……不嫌棄的話,您去我家把衣服吹干?”“那真是謝謝了?!?/br>青年欣然答應(yīng),就跟在邵星束身后往前走。他身形修長,影子都能把邵星束整個籠住,邵星束毫無所覺,站在自家宅院前停下腳步。邵星束推開門,那青年卻沒有進來,秀雅至極的臉上帶著笑意,不知為什么又問道。“我可以進去嗎?”“可以。”邵星束當(dāng)他客氣,又點了點頭。“那……就打擾了?!?/br>青年撩起長衫衣擺邁入門檻之前,又在門板上敲了兩下,這就是敲門請入了。“星束——你小子躲哪去了!”邵鶴手里拿著一杯茶,邊走邊站在院子里的臺階上,肺活量超大的怒吼著。沈飛喬則穿好了鞋,像是要出門找他。“我出去打瓶醬油?!鄙坌鞘B忙揚起手中醬油瓶,三步并兩步走了過去。邵鶴哼了一聲,視線落在邵星束身后的人身上。歲月流轉(zhuǎn),數(shù)十年過去,他像是再一次看到自己的同胞兄長跨越時間的長河,來到他面前。“阿爺,他衣服被水弄濕了,我讓他來我們家吹干?!?/br>邵星束看到邵鶴愣神,就解釋了一句。“二爺爺。”那貴公子般的青年上前幾步,對著邵鶴徐徐下跪,額頭貼于地面。“爺爺過世,我?guī)Я怂倪z言給您。”邵家現(xiàn)任家主邵從越,來到南州兩周后,今日孤身拜訪。-沈飛喬站在后院的長廊上,靜靜看著緊閉的練功房。邵桐則坐在前院的屋頂上,像是一有不對他就會立馬逃走。“我沒想到他自己一個人來了。”邵桐喃喃自語,低頭朝沈飛喬望去。“要是他待會突然暴起殺我,你會出手嗎?”“他的目標(biāo)不是你。”沈飛喬搖頭。南州夏天蟬鳴鳥叫不絕,這座小小的宅院卻連空氣都安靜起來。練功房內(nèi),邵鶴和邵星束看著那放在地上的微型投影儀。邵從越輕輕一按,投影儀就在雪白的墻上投影出了一間病房。病房里,一名須發(fā)皆白身材瘦弱的老人穿著齊整的長衫,坐在病床旁的沙發(fā)上。“勤夏。”邵勤春依然擺著那副標(biāo)志性的笑臉,手下?lián)沃照?,端正地坐在鏡頭前。他臉上和手背上長著許多詭異的黑色斑點,這斑點一直蔓延到他的衣領(lǐng)之下。他喊了一聲邵鶴以前的名字,然后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好一會之后,邵勤春眨了眨眼,才像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我知道你過得好,星束也乖,也很好。哥……我一直很放心?!?/br>“我只是沒想到,就連母親過世,你也沒回來?!?/br>邵勤春的手掌摩挲著光滑的拐杖,輕咳了兩聲,病房里邵從越也入了鏡頭,給他拍背。“這是我孫子從越,他是現(xiàn)在邵家的家主。能干,懂事,沒我那么壞?!?/br>這個“壞”字一出口,邵勤春自嘲一笑。“我就要死了,左右不過這兩天。我聽說星束也覺醒了邵家的能力,我很高興。我死后,你們愿不愿意回邵家?”“現(xiàn)在邵家和以前不同,穩(wěn)定了,不會再行岔路。”“我在老宅給你和星束一直留著房子,你一定會喜歡的,你生日那天要的新亭侯的刀我也給你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