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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捉住邵言銳剛接過口袋的手,試探地靠近開玩笑,“這可是我辛辛乃艸朩正里苦苦帶回來的,邵哥不該只請我么?”邵言銳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差點抓不住手里的口袋。“請請請?!彼笱艿攸c頭,忙著把手腕趕緊拽出來。順便心中瘋狂吐槽:怎么之前沒發現,這卓朗看起來小小年紀的,竟然一股子油膩味兒?“?!?/br>酒店的電梯自下往上運行著,停在了這一層。卓朗向來會察言觀色,看到邵言銳的反應,就知道這人剛才說的話并沒有其他意思,放下心來。見邵言銳忙著擺脫他往房間里鉆,他雖然心中不虞,但也沒有多糾纏,爽快地放了手。畢竟他雖然喜歡偶爾聊聊sao釣釣魚,但相比一直釣不起來的魚,當然還是正在上升期的事業更重要。卓朗禮貌地告了辭,轉身往一旁自己的房間里走,而邵言銳則順手關上了門。回屋后,他將打包的飯菜隨便放在了餐桌上,沒急著打開,反而去床邊拿起手機看了看。沒有新消息。嘖。騙子。誰還說晚上要來的?邵言銳鼓著嘴,噠噠的在鍵盤上打了幾個字,又刪了,鎖上了手機。他走回餐桌坐下,一邊拆飯盒一邊心說。不來也好,好像誰盼著他來似的,他自己吃大餐!他們反正又沒確認什么關系!“咚咚。”正生著莫名其妙的氣,邵言銳聽見房門又被敲響了。他還以為是卓朗去而復返了,打開門眼睛都沒抬起來看人,直接皺著眉不耐煩道,“還有什么事?”“沒什么事?!睂儆诹硪粋€男人的聲音淡淡響起。“就是來送個藥。”邵言銳握著門把的手一滑,人差點沒站穩。那聲音聽起來有些涼颼颼的,“或者,你也可以請我吃個飯?”卓朗可能根本想不到,自己精心打包的飯菜最后大多進了情敵的肚子。邵言銳在一旁可憐巴巴地繼續喝著小米粥,只分得了幾根蔬菜。“不是不讓你吃,”徐澤瞥了眼咬著勺的某人,搓了搓手指,面上卻是不為所動,“但你腸胃本來就脆弱,這會兒還喝著藥,不宜吃這種油膩的大魚大rou?!?/br>說著,他夾起盒子里最后一塊紅燒肘子塞進嘴中。“……哼?!?/br>邵言銳總覺得這人就是伺機報復,但話里行間聽上去又是為他好,只能悻悻埋頭喝粥。“等你燒退了,”徐澤安慰道,“帶你去吃好吃的?!?/br>邵言銳拿眼神橫他:“好吃的?又來一頓皮蛋瘦rou粥?”“也不是不可以?!毙鞚裳壑袔?。“免了,”邵言銳崩潰地翻了個白眼,“我感覺我回到這兒以后,大半的時間都拿來喝粥了?!?/br>徐澤被青年的小表情逗得直樂,“那你想吃什么?”邵言銳舔了舔沒什么味道的嘴唇:“火鍋!”紅油油的,火辣辣的,光拿筷子沾一沾鍋底,就能吃下半碗飯。徐澤咋舌一聲,揉了揉青年的柔順的頭發。“你還是先去床上趴著吧?!?/br>他起身收拾餐盤,“等哪哪兒都好了,再說火鍋的事兒?!?/br>邵言銳聽話地往床邊走,但忽地腳步頓了一下。喝中藥,他為什么要去床上趴著?1906/7417/110答案當然是因為要上藥了。徐澤來之前去了診所一趟,在文昌眼皮底下薅了不少好藥材,做了一小罐乳膏。他研粉的時候接收到了老爺子微妙的眼神,明顯看出來他做的是什么東西了。徐澤完全面不改色,甚至還虛心地向老爺子求教了一下配比,最后制出來的藥他自覺療效應該十分不錯。當然,到底效果好不好,還需要人來驗證。“這是什么?”邵言銳坐在床邊,剛把徐澤遞過來的退燒藥憋著氣喝了干凈,抬眼就看見男人又從布袋里掏出個東西。半個巴掌大小的小圓罐,特別像他們公司那些女孩子抹的潤唇膏罐。徐澤沒立刻回答,反而把東西拋給給了他。邵言銳好奇地擰開罐子,放到鼻子下聞了聞。聞不出什么味道,只有一點淡淡的清香。不知道是不是裝填的人太大方了,里面的乳膏盛了滿滿一罐,隨著蓋子擰開,中間的膏體像小山丘一樣往上延展開。邵言銳鼻子湊得過近了些,一不注意就沾了點在鼻尖上。徐澤洗完手過來就看到了這么一副景象,眼神一下就深了。“雖然這東西也可以拿來潤膚……”他走到床邊,伸出大拇指拭去了青年鼻尖的一點白。“但現在,你其他地方應該更需要?!?/br>邵言銳迷茫地跟男人對視了幾秒,腦中遲鈍的神經難得連上了線。“靠……”他屁股警惕地往床中央挪了挪,“我不需要!”徐澤挑眉,“不想早點吃火鍋了?”邵言銳最后還是妥協了。不是真的那么著急吃火鍋,而是他屁股后面的確有點疼。一想到罪魁禍首就是面前這個男人,他便有點咬牙切齒。不過想想過程中自己也爽了……就又氣不太起來了。怎么說呢。有時候,人總是痛并快樂著的。邵言銳身上還穿著剛才囫圇套起的浴袍,現在倒是方便上藥。“我,我自己來?”但他手放在腰帶上,沒動。不知怎么的,明明兩人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但白日里面對著,他總還是有點不自在。徐澤今天休息,穿了一身休閑裝,普通的長袖T恤,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結實的半截手臂。“你可以試試?!彼斐鍪帜眠^圓罐,將蓋子放到一旁,語氣透露著“也不是不行”的感覺。“只不過,”話音一轉,“沒抹勻的話……可能會不太舒服?!?/br>邵言銳有點猶豫,又聽他慢悠悠地說,“我可以在旁邊指導你cao作?!?/br>邵言銳腦中劃過那場面,臉漲得有點紅。“變態!”他拿過床上的枕頭,羞惱地砸向男人。“哪里變態?”徐澤眼露笑意,接過軟綿綿的枕頭,“我這是醫者仁心?!?/br>邵言銳紅著臉唾他:“屁!鬼都知道你沒安好心!”“鬼可能不知道?!毙鞚蛇@會兒一只膝蓋跪在床上,冷不丁上半身往青年面前傾,“你知道就行?!?/br>吧唧一聲。雖然身體被枕頭擋住了,但徐澤還是靈活地湊過腦袋偷了個香。看著小貓仔猝不及防被親到的驚訝模樣,他什么不好的心情都煙消云散了。“你你你……”“雖然你說要考慮考慮,”徐澤提起早上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