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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瞬間閃過曾經(jīng)看到的片段,中原中也緊緊的握起雙拳,拼命的邁開自己的腳步,不然膽怯和恐懼占據(jù)上風(fēng)。他所畏懼的從來不是什么難以戰(zhàn)勝的敵人,反而是心愛的人死亡時那痛苦的容顏。他伸手環(huán)住一側(cè)齊木柊的腰,并右腿一掃先將綠谷和轟二人用力踢向遠(yuǎn)方,腳步還未收回,一道可怕的沖擊波便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中,中原中也反手抱緊齊木柊,身體朝天空一躍而起。還好,時間趕上了!瞬間,狂風(fēng)大作,將地面上的腦無掀翻,但是騰空漂浮的齊木柊和中原中也卻避開了危險,正徐徐朝著綠谷和轟所在的地方飛去。然而就在這一剎那,中原中也忽然覺得喉嚨里多出了一種惡臭,像是爛泥塞進(jìn)嗓子眼中的惡心感越加強(qiáng)烈,他臉色難看的捂著喉嚨,抽空看了眼身下的齊木柊,發(fā)現(xiàn)齊木柊卻并沒有出現(xiàn)這種狀態(tài)。“你怎么了?”看見他的神色不對,還開始干嘔起來,齊木柊立即蹙起眉擔(dān)憂的問道。中原中也回答不出,他只覺得從喉嚨中吐出了黑色的泥潭,這泥潭正用力將他拽進(jìn)不知名的空間,就仿佛……對,就仿佛黑霧被傳送時的感覺一樣!危機(jī)關(guān)頭,他的思緒卻變得無比清晰,就在判斷出這是傳送的那一秒,中原中也用強(qiáng)勁的手臂,用力將懷中的齊木柊向天空拋出。時間在他的眼里仿佛進(jìn)行的無限的慢,他仿佛能夠清晰的看見齊木柊那有些悲傷,有些恐慌的臉。他想要摟緊柊,他想要告訴他不用擔(dān)心任何事情,他想要將柊帶離這個可怕的地獄,但是不行,為了保障齊木柊的性命,中原中也沒有別的選擇。嘁,就只能拜托你了,那個混蛋!齊木柊意識到了中原中也的身上似乎被做了某種手腳,從口中嘔吐出爛泥,絕對是什么可怕的個性。但還沒等他想出對策,中原中也就露出堅定的眼神,將他用力送上了高空。這似乎還是他第一次靠自己在天空進(jìn)行自由落體,兩邊呼嘯的狂風(fēng)將他的頭發(fā)吹得亂七八糟,齊木柊的臉色也逐漸發(fā)白,一股哀嚎差點(diǎn)脫口而出:啊啊啊啊啊救命。要是因為從高空墜落而死,那大概就是最憋屈的死法了吧。然而緊閉的雙眼還在微顫,齊木柊卻忽然感到自己的手臂被一股大力拽了起來,他的身子也安穩(wěn)的停留在半空中。“齊木前輩,我來救你了。”耳邊傳來綱吉那清冷的聲線,齊木柊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則是澄澈的如太陽似的光輝。沢田綱吉的額頭閃爍著橙色的火焰,他的眼底也璀璨的幾乎可以照亮一切黑暗。“綱吉……”齊木柊怔了下:“你怎么在這?”“這是計劃。”沢田綱吉言簡意賅的解釋著,忽然蹙著眉看向了一個方向:“中原中也怎么了?”齊木柊這才從迷茫中驚醒,連忙回頭朝中原中也的方向看去,但是當(dāng)他轉(zhuǎn)過頭后,那個一直在吐著爛泥的中原中也身體逐漸被拽進(jìn)了另一個空間,還是沢田綱吉眼尖的指向下方地面,才令齊木柊看見中原中也的身影。此時,中原中也正跪在地面上,不斷的向外吐著泥水,而在他身側(cè),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安靜的站在那里,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雖說是在笑著的,卻讓人只覺得噤若寒蟬。“他被那個穿著西服的男人抓走了!”齊木柊立即緊張的屏住呼吸,一想到中原中也如果因為他而受到性命危險,他的心臟便一縮一縮,有些疼痛:“需要救他才行。”然而沢田綱吉只是面露不忍的看向中原中也,卻沒有進(jìn)一步想要營救的意思,他抓著齊木柊的手臂,用一只手的火焰維持平衡,往外側(cè)跑去。“他會有辦法出來的。”沢田綱吉冷靜的開口:“我要做的就帶著你離開這里。”“哈?”齊木柊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眸:“別開玩笑了,那個男人明顯很強(qiáng)大,我們不救中也,他怎么可能逃出來。”沢田綱吉緊緊抿起唇瓣,有的只是堅持和毅然決然:“我相信他,他把你扔出來,就是想要不讓你卷進(jìn)去,如果你現(xiàn)在沖進(jìn)去,只會讓他更加難受。”齊木柊眉宇間浮現(xiàn)掙扎:“可是……”沢田綱吉垂眸看向他,仿佛要賜予他力量一樣,忽然將唇瓣吻上了他的額頭:“他會活下來的,他不會拋棄你一個人死亡,放心。”齊木柊怔怔的感受到額頭的溫?zé)幔U些被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他沒有看見沢田綱吉眼底閃過的無奈和悲傷,正如這個訣別的吻一樣,沢田綱吉對齊木柊的敬仰,也隨之而埋藏在內(nèi)心。有些時候,喜歡一個人并不一定要說出來,只要對方過得幸福,他就很幸福了。再見了,他那還沒有開花就衰敗的愛戀。中原中也將喉嚨中所有惡心的東西都吐出去后,才滿臉難看的干咳著,朝眼前的男人露出恨意的目光。“背叛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呢。”西服男人輕輕的笑了,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殺意猛地迸發(fā):“中也,竟然在第一時間將柊扔了出去,我應(yīng)該贊嘆你對朋友的犧牲嗎?”“背叛?”中原中也站起身體,將每一根神經(jīng)都緊緊繃起,他冷笑著,同樣將身體散發(fā)出紅色的薄膜:“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我們可從來沒有真的加入你們,到現(xiàn)在還不清楚嗎!”他用余光掃了眼窗戶里面,發(fā)現(xiàn)歐爾麥特的身影還未出現(xiàn),不知道是因為什么而拖住了腳步。“哦?你是等待歐爾麥特的救援嗎?”afo非常擅長解讀人心,他泰然自若的的來到中原中也的面前,以rou眼無法觀看的速度,忽然將手掌伸了過去:“很遺憾,歐爾麥特現(xiàn)在正在糾纏別的事情,不會有人來救你了。”他的速度過□□速,饒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的中原中也也沒有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不過他還是憑著敏銳的神經(jīng),一腳踹上了那只危險的手臂。但緊接著,他的腳裸就被大手捏緊,afo用力捏著他的腿,毫不留情的將他摔在了地面上。“唔?!”中原中也全身被砸的陷入地面,渾身的肌rou都在痛苦的哀嚎。……肋骨斷了兩根,右腿好像骨折了。他好看的臉幾乎扭曲在了一起,差點(diǎn)就要呻.吟出聲。以他的力量,還不足以壓住afo,當(dāng)他被逮住的那一刻,就是他輸了。輸?……死亡?他,會死嗎?朦朧中,中原中也睜開雙眼,似乎眼前還能浮現(xiàn)出齊木柊的音容笑貌。他要拋棄最喜歡的人奔想死亡嗎?開什么玩笑,他可是為了生存下來才這么努力的執(zhí)行計劃,怎么可能會想要去死!!一股決心的力量讓中原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