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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愛意,不是虛偽,一直存留在他的心中。“我喜歡你,喜歡你笑著的溫暖,喜歡你得意的神色……我們之間相處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不是錯覺,也絕不會讓你當(dāng)成錯覺!”將他有些冰涼的手用力握緊,中原中也深吸了一口氣,極為堅(jiān)定的開口:“只有你才行,非你不可,我只喜歡你,柊!”那眼底溢出的情感令齊木柊險些承受不住,這是他從未接觸過的一種感情,像是炎熱的熔漿,幾乎要融化掉他心中那片隔閡。不可思議的,他明明那么抵制有同性喜歡他,但是如果這個人是中原中也的話……他,意外的沒有多少反感。那只溫暖的手掌緊握著他,還能感到一些緊張的汗意,齊木柊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不知為何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狼狽的別開視線,同時用力將手掌掙脫,整個人都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處于慌亂狀態(tài)的他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后那晃晃悠悠走來的光頭男人,所以齊木柊正巧踩到了那個男人的腳。“啊!真是疼死了。”光頭男人的叫喊讓齊木柊機(jī)械的回過頭,迎上的就是一雙不善的眼睛。“你會不會看路,沒事?lián)踉诼分醒敫墒裁矗胍匀^嗎,啊?!”光頭男人一上來就劈頭蓋臉的喊道,等到注意到齊木柊的臉后,又饒有興趣的笑了:“你小子長得倒是挺可愛,要是現(xiàn)在跪下來道歉的話說不定我會原諒你哦。”要是以往,受到這種侮辱的齊木柊肯定揍得他滿地找牙。但是剛剛收到表白暴擊的齊木柊腦中亂成一團(tuán),別說是光頭男人了的吼叫了,就連踩腳的這一事實(shí)都沒有意識到。他也沒有注意到,中原中也凝視著光頭男人,眼底逐漸泄出幾分殺氣。他幾乎是猛地抬起一只手臂,朝男人的喉嚨掐了過去,那張冰冷含笑的臉上,只有厭惡和鄙夷。光頭男人被猝不及防掐住命脈,一直在劇烈的掙扎,但是對上重力cao作使中原中也,他的力度跟螞蟻差不多大小,所謂的掙扎都是毫無效果的。“喂,你讓誰跪下來,啊?”中原中也狹長的眼睛一瞇,身體中迸發(fā)出一股nongnong的殺意,他盯著那張慘白恐懼的臉,忽然右腿朝那人小腹用力一踢,男人就以像流星一般,在眼前猛地消失了身影。一秒后,遠(yuǎn)處的墻壁上發(fā)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沖擊聲,中原中也厭惡的拍了拍手掌,冷哼了一聲。而當(dāng)面向齊木柊的時候,又恢復(fù)了溫和的笑容:“沒事吧。”眼睜睜看著他兩副面孔來回切換的齊木柊:“……嗯。”好像現(xiàn)在這個中也,比原先來說更加暴躁,不留情了。“那我們走吧。”中原中也若無其事的側(cè)了下身體,仿佛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這附近還有很多店鋪,去逛逛吧。”就連告白的事情,也輕描淡寫的掀了過去。對于齊木柊來說,他的這一態(tài)度真是幫大忙了,要是依舊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了。拒絕?接受?不管哪一種,都從心底覺得別扭。所以現(xiàn)在,就讓他們稍微在保持一下正常的交往吧。齊木柊和中原中也幾乎逛遍這附近的街道,等到傍晚來臨后,兩人便來到了中原中也的公寓。這個公寓一如他風(fēng)格似的簡潔,似乎沒有活人生活過的氣息。中原中也還是翻了好久,才翻到了茶包藏在什么地方。“抱歉,我不怎么在這里住。”中原中也替他倒了杯茶,坐在了他的對面。畢竟一個人住在這么大的公寓,深夜的時候會胡思亂想啊。“道什么歉,應(yīng)該是我該謝謝你才是。”齊木柊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多虧了你,今晚不用露宿街頭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去……”他小聲嘟囔著:“不過也許睡一覺后就回到我得年代了吧。”中原中也握著茶杯的手猛地收緊,眼底一片晦暗不明。不知道什么時候齊木柊就這樣消失,今天的一切都像是大夢一場。等到,夢醒了,什么都沒有了。但是至少……至少,他想要傳達(dá)的東西,一定要傳達(dá)出來才行。“……柊。”中原中也垂著頭,橘紅色的發(fā)絲垂下,將他的面容襯的更加柔和:“抱歉。”“哈?”齊木柊飲了一口茶水,對他的道歉更加莫名其妙:“不都說了是我該謝謝你。”中原中也搖了搖頭:“……抱歉。”要是五年前,他能夠在那一天陪在柊的身邊,他能迅速找到兇手為柊報(bào)仇,胸口的這份愧疚也就不會這么濃郁了吧。第二個想要傳達(dá)的情感,只有這兩個字。抱歉,他什么都沒有做到,這樣軟弱無力的自己,還真是討厭啊。中原中也只是痛苦的念叨著這兩個字,齊木柊雖說完全不理解他的意思,卻也從那表情中大概明白了發(fā)生過什么令他感到痛苦的事,這件事還處于過去時間點(diǎn)的自己是沒辦法得知的。但是明明知道這一點(diǎn),卻還是拼命向自己道歉……齊木柊翠綠色的眼眸閃爍著,緩緩的頷首應(yīng)道:“我原諒你了。”中原中也微微睜大了眼睛:“……真的?”齊木柊:“嗯,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會原諒你,這下你可以安心了吧。”中原中也的唇角倏地挑起一抹笑容,雖說是在笑著,面容卻盛滿了無數(shù)的悲傷:“啊。”今晚,他應(yīng)該可以做一個好夢了吧。……半睡半醒間,齊木柊仿佛察覺到了一枚火熱的視線,那雙淡然的眼眸一直直視著他,認(rèn)真而又懷念。他被這目光弄得心煩意亂,忍不住朦朧的睜開眼睛,瞪向來人:“誰啊……大晚上不睡覺……”月華如水,一頭粉頭發(fā)的青年就坐在他的身側(cè),透過身后那明亮的月光,能夠模糊的看清那人帶了些憂傷的臉。齊木柊的大腦反應(yīng)了半拍,終于意識到眼前的人是誰:“……楠雄?”“你不回自己的房間,來我的房間做什么?”齊木楠雄只穿了件白襯衫,那雙修長的手指忽然摸上了他的頭頂,輕輕揉了揉他的發(fā)絲。齊木柊輕輕閉上雙眼,總覺得楠雄的表情有些不太對,當(dāng)他掙扎著支起身子的時候,他看著明顯比他高出一頭的楠雄,猛地從困倦中驚醒。“等等,你?!難道是二十歲的楠雄嗎??”“終于注意到了嗎。”青年模樣的齊木楠雄唇角彎了彎,眼底閃過稍縱即逝的溫柔。“我這是在……”齊木柊打量著房間一圈,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中原中也的公寓,沒有絲毫印象。“我租的公寓。”齊木楠雄言簡意賅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