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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看著像是在做法事。”鳳宵回道,就是看著像而已,姿態和動作都有問題。這種角色,一看就是個騙子。楚朝陽心想,這是在跳大神吧,鳳大師是不是也要這樣才能捉住那水鬼。“不需要。”鳳宵看了他一眼開口淡聲反駁道,楚朝陽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楚朝陽尷尬的把眼睛放在一旁,有點不敢和顧臨靖對視。別問他為什么是顧臨靖,他自己都不知道,總覺得顧臨靖這人面上雖然沒什么表情,看著也隨和的緊,但他心里恐怕不大喜歡別人同鳳宵的關系太近。不過想想也是,讓鳳宵去跳大神,那畫面總讓人感到怪怪的。在他們往河堤處走時,顧臨靖走在鳳宵跟前含笑輕聲道:“你會跳大神嗎?”鳳宵抬眼沒說話。顧臨靖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會,于是沉吟了下:“就是覺得有點無法想象。”鳳宵這種渾身上下自帶仙氣的人,解決些妖魔鬼怪也該是表情風輕云淡,舉止是優雅矜貴的。他秉著臉跳來跳去的,感覺特別的詭異。兩人說話的聲音很輕,跟在后面的楚朝陽聽不清,關鍵是他也不敢往前湊的太狠,聽的太清。他們三個到了地方,正逢那穿著法衣手拿桃木劍的道人大聲吆喝一聲,人跳起來翻了個跟頭,桃木劍直直的指向河壩里。而后他刷的一下子收劍立在腰間,用空著的左手捋了捋自己根本不存在的胡須,一副風仙道骨模樣,他對著圍觀的幾人道:“里面的水鬼已除,日后這里再也不會有水鬼前來找替身了。”那人自然是對著他感謝一番,準備遞給這道人紅包時,他看著走過來的鳳宵和顧臨靖,又飛快的縮了縮手把紅包給裝回去了,他叫楚鐵,是這河壩下游楚莊的村長。皮膚有些黝黑,一副老實樸素的模樣。這河壩每年都會出事,楚莊的人心里本就有些泛嘀咕,有的出事家庭都會找人來河堤上做場法事,消消里面的怨氣,留下更多的是悔恨。河壩上年年貼著新的警告,說是里面危險,人不要過度靠近,更不能前去游泳,可年年還是有人不聽勸,年年還是出事。今年楚大又差點淹死在里面,楚大可是他們村的財主,給他們村修過路投過資,村里還有幾個老實人跟著楚大在工地干活,每年也能掙不少錢。因為這,楚鐵在上一級領導那里都有點名的。楚鐵知道自己這個村長能在上面長臉,多虧了楚大。他也怕這大財主因為這事以后再也不回村里,便想著讓楚大的親人前來做法事,但那些人根本不愿意,說是沒這個義務。這楚大的堂哥什么的明明前些時候還巴結楚大巴結的不行,就恨兩人不是同一個爹媽。現在聽說楚大躺在醫院里生死不知,就立刻翻臉不認人了。人情冷暖,也就是這樣。楚鐵心里過不去,他也是真心盼著村里的人過的好,也想著自己能挪挪步。他怕楚大一個生氣不回楚莊了,于是自己便偷偷由著家里的媳婦找了個先生來。他媳婦說了,這先生什么都好,就是要價比較高。楚鐵當時也有些猶豫,不過想到了楚大帶來的利益,他還是一咬牙悄悄把人給帶來了。至于為什么是偷偷的,怎么說他也是個干部,要是被人發現了干這種迷信的事,舉報上去,那這村長他肯定是干不下去了。他本來也就是想求個心安,也給楚大一個他們村記掛著他的態度。這冷不丁遇到陌生人前來了,可不得留一手,這錢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給才好。那道人看到紅包眼中流露出一絲驚喜,東西沒有拿到手就不是自己的,他自然是有些不高興的。于是他望著鳳宵三人冷聲:“你們是什么人,沒看到我們在這里超度水鬼嗎?不想惹禍上身的話還是快快離去吧。”楚朝陽聽了這話不樂意了,他從鳳宵身后走出來道:“你們是超度這水鬼的,我們也是來捉水鬼的,你們怎么不離開?”楚朝陽每年隨著楚大回來一趟,那楚鐵也是認識他的,畢竟是財主的兒子,在村里還是有一定辨識度的。看到楚朝陽,楚鐵松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自己這巴結人的事干的真是合適,正主的兒子回來正好瞧見了,都不用人為宣傳的,于是楚鐵走上前喊了聲小楚。楚朝陽看著楚鐵問到底是怎么回事。楚鐵把自己找道人除水鬼的事給小聲講了一遍,他邊講還邊看鳳宵和顧臨靖。沒辦法,這兩人長得太好看,不像是跳大神的。楚朝陽一聽自己的那些什么所謂的親戚,連這點忙都不肯幫,便當場冷笑兩聲。楚鐵瞅了瞅他道:“小楚,你爸沒事吧。”楚朝陽道:“沒事,等我們把這水里的東西給除去,他就好了。”楚鐵一聽這話,有些郁悶了,這到底是好了還是沒好。畢竟人人都說這水里有東西,可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楚朝陽這信誓旦旦的模樣好像真見過,還跟楚大的命運有很大牽連,聽著怪讓人害怕的。最關鍵的是,把寄托放在這上面,終究有些不好。他這請了人,法事也做了,楚大還沒清醒,這日后怕是難了。人就是這樣一方面相信著某些東西,一方面又覺得要認清事實。相信是為了心底的那點慰藉,不信是為了能向前看好好生活。想到這里,楚鐵望著楚朝陽安撫道:“小楚,不管怎么樣你也別太難過了。”“不是,我難過什么。”楚朝陽道:“村長你放心,我爸他肯定沒事。”說完這相當肯定的話,他又轉頭看向鳳宵:“是吧,鳳大師?”鳳宵輕微的點了點頭,楚朝陽頓時一臉喜色。那被人忽略的道人徹底不高興了,他黑著臉冷聲道:“我剛才已經做過法事了,水鬼已經被我除去了,你們現在這么說,是想搶我的功勞吧。”他這話說的理所當然,楚朝陽對此第一反應是看鳳宵。看到鳳宵沒什么表情后,他心里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比這道人臉更黑道:“你說水鬼已經除掉了就除掉了,你有證據嗎?既然水鬼除掉了,那我爸爸為什么還沒醒?”“你父親沒醒,那是時辰不到。”道人寒著臉:“這水鬼被我除掉乃是事實,你可有什么證據說他沒有被除去?”說完這話,那道人又望向楚鐵,陰沉沉道:“村長,我敬你才跟你前來除邪祟,你要是不想承認這事,那我就把邪祟給放回去,你們村就等著受苦受難吧,這里面也少不了你家的那一份。”這簡直是明晃晃的威脅,楚鐵的臉色瞬間變了。他受過教育又是村官本來不該信這些的,可他心里敬著畏著,也知道村里有些人家因為得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