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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小鬼的身體。鳳宵冷哼一聲,食指和中指并攏,點在小鬼眉宇之間。只聽一道慘叫,那怨氣陡然離開了。它似乎有些不甘心,在房內(nèi)來回瘋跑著,帶起陣陣陰風(fēng)。鳳宵身影一閃,他咬破中指,把中指上的一滴血甩在了怨氣頭上,在他的血同那怨氣接觸的時候,只見一道火光閃過,這怨氣被烈火纏繞著,徹底消散在了人世間。這一切王貴張嫂他們都看不到,他們只覺得渾身又冷又熱的,好像有什么掐著了他們的脖子,窒息的出不來氣兒。直到一切都消散,空氣再次流通起來,那股窒息之感才徹底消失。小鬼身上的血跡隨著怨氣的消失而退卻,他死的時候是很難看的,現(xiàn)在人變成了死之前的模樣,白白嫩嫩的,穿著死前的衣衫。一切塵埃消盡,露出了靈魂本身。他歪著腦袋,眼神懵懂。他的智力一直停留在死時,這些年他在養(yǎng)魂瓶里,渾身都是怨氣對很多人和事都沒有印象。看到張嫂時,他眨了眨眼張了張嘴喊了聲mama。他死的時候很小,很多事都不記得了,可他還記得張嫂想起他時就會哭,她是自己的mama。張嫂的眼圈瞬間紅了,她跑過去想要抱一抱他,可是她的雙手從孩子身上穿了過去。張嫂臉色一變,神情有些慌亂。鳳宵本來想說他是鬼魂,但望著這小鬼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心忽然那么軟了下。他在小鬼眉間和左右雙肩各點了點,小鬼從魂魄虛無凝聚成實體。張嫂抱起他,痛哭起來。王貴和梁秀秀看著這一切,都錯開了眼。這些年,張嫂都忘了這孩子長什么模樣了,現(xiàn)在看到人再聽他喊一聲mama,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值了。痛痛快快的哭過一次后,張嫂把孩子推開,她望著鳳宵突然跪下求道:“大師,他這輩子受了很多苦,求你讓他下輩子投個好胎吧。”鳳宵沉默了下道:“我非地府工作人員,這個主是做不了的。不過他沒有害過人,魂魄因怨氣有損傷,這方面我倒是可以幫他一點。”說完這話,鳳宵從乾坤袋中拿出一枚引魂花碎片,這種花能溫養(yǎng)人的魂魄,對殘缺不全的魂魄最好。鳳宵其實也不知道他乾坤袋里面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哪里來的,但他就是本能的知道這些東西是什么,有什么用。小鬼的魂魄看到引魂花便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住了,他飄了上去,不過在站在上面之前,他回頭朝張嫂看了一眼。張嫂朝他露出個開心的笑,又揮了揮手。小鬼也笑了,透明略帶幾分血色的魂魄被養(yǎng)魂花裹住,最終變成銅錢大小落在鳳宵手里。張嫂臉上的笑意消失,她喃喃小聲說道:“他叫壯壯。”鳳宵把養(yǎng)魂花收回乾坤袋,道:“等他魂魄養(yǎng)好之后,便會有鬼差引他入輪回的。”有引魂花就能找到引魂燈,就不會入枉死城等待輪回的。張嫂點了點頭,她臉上的笑容很虛,不過倒也真誠,她喃喃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鳳宵道:“陰事已了,你陽壽已折一半,你在人間用陰灰害無辜之人,功過是非都有你一筆。你為人母卻也為人子,你遠嫁消失,這些年你都沒有想過父母是怎么過的嗎?我觀你面相,你母親因念你病重,你難道不想回去見她一面嗎?”張嫂聽了這話,神色一緊,想到父母親,她的眼淚唰唰而流。王貴家現(xiàn)在成了這樣,她算是報復(fù)成功。兒子現(xiàn)在遇到了貴人,未來是好的。張嫂也沒在這里多耽擱,直接就離開了。這時梁秀秀忍不住望向鳳宵,她想知道她兒子王明明什么時候能醒來。她知道這一切不在張嫂都在鳳宵,但她不敢輕易開口。鳳宵也沒有藏著掖著,他直直上樓把王明明被怨氣禁錮的魂魄收回,又給他喝下明符驅(qū)走他身上的陰氣,又在他身上放了一張安神符。做完這一切他下了樓,他望著幾人道:“他很快就會醒來的,不過他身體被陰灰侵蝕,骨子里帶有陰氣,日后容易招惹一些東西。”“至于你。”鳳宵望向梁秀秀,“我可以為你驅(qū)除疼痛,但你的腿陰氣侵蝕時間太長,日后每逢陰天便會做疼。”最后對上王貴,鳳宵拿出手機,打開收付款道:“費用直接給我轉(zhuǎn)過來就是了。”王貴:“……”這是在用言語表明他沒有未來了嗎?王貴心中無限悲傷,他覺得自己恐怕是要命不久矣。只是這事是他做下的,為什么要報復(fù)到他妻子兒子頭上呢。看出王貴的疑惑,鳳宵道:“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前人種因后人得果,道理都是一樣的。”王貴用壯壯換來了自己的命,他改變了梁秀秀同王明明本來貧困受苦但安然一生。無論有意還是無意,后果他們都得承擔(dān)。就連事出有因的張嫂不是也承擔(dān)兒子魂魄受損,親人多年不見一面的后果。除非是在高人指點下梁秀秀同王貴離婚,王明明改名換姓,斷了這份塵世緣。即便如此,該有的后遺癥還是會帶上一點的。至于王貴,他的運輸公司怕是要倒閉了,不屬于他的錢財和氣運多年以后仍舊不屬于他,曾得到的氣運是要雙倍失去的。鳳宵離開時,王明明已經(jīng)醒來了。王明明雖然昏迷著,但他什么都知道。面對選擇,他想都沒想便否決了同和王貴斷絕父子關(guān)系的做法,他說既然這是要受到的懲罰,他愿意承擔(dān)起這份責(zé)任。在王明明看來,就算是王貴破產(chǎn)了,他已經(jīng)成年,已經(jīng)可以承擔(dān)起家庭的重擔(dān)了。梁秀秀有些遲疑,人在遇到更好的選擇時總是會猶豫的,不過因為王明明的堅持,她最終還是同意了。王貴一旁看著這些心情格外復(fù)雜,他日后怕是要一事無成,他妻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要放棄他了。那以后,他這個家還能安穩(wěn)嗎?王明明能撐多久,梁秀秀能壓制著厭煩嫌棄多久?想到這些王貴只覺得自己這輩子是個笑話。鳳宵看王明明心眼夠?qū)嵳\,人也夠給他一張避鬼符,這張符不丟,王明明雖然會常常遇到一些鬼怪,但那些東西不敢傷了他。王明明神色復(fù)雜的接受了鳳宵的好意,并給他轉(zhuǎn)了五千塊錢買符錢。他沒有問鳳宵有沒有辦法幫他阻止這一切,他不想問也不愿問。現(xiàn)在就這樣吧。@@@鳳宵從王貴家離開時,他看了看自己的收入,轉(zhuǎn)了一半到一個福利賬號上,另一半瞬間看著很可憐。這樣賠本的收入,他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攢夠錢買一個上好的玉石賠給顧臨靖。說來也奇怪,他乾坤袋里好東西很多,但就是沒有能畫符的玉石,想想也真是夠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