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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在趙鐵記憶中就是家里最有威嚴的人,可是面對這樣的趙玉,這個家里的頂梁柱紅了眼,蹲在角落偷偷的悶聲哭。趙鐵父母沒辦法,便再次把她送回醫(yī)院……他們家家底薄,沒辦法讓趙玉常年住院。每次都是家里存點錢把她送到醫(yī)院,沒錢了在把人給接出來。這么斷斷續(xù)續(xù)折騰了幾年,現(xiàn)在的趙玉已經什么都不知道了,白天睡覺,夜晚坐在院子里破口大罵。力氣變得很大,一言不合就拿東西打人。趙母這幾年滿頭白發(fā),人瘦弱的撐不起衣服了。趙父只能在周圍旁邊找個小活做著,他怕趙玉發(fā)起瘋來趙母擋不住。趙鐵人能干又老實,也有很多姑娘愿意和他過日子,但前提條件就是和他父母meimei分家。趙父趙母也同意了,帶著趙玉本就是個累贅,有這個累贅,趙鐵不離開這個家,那就沒辦法成家,誰家姑娘嫁進來都是活受罪。趙鐵也不是圣人,也曾在心底怨恨過變成這模樣的趙玉,也考慮過自己成家立業(yè)的事,想要一狠心拋棄家里所有的一切只過自己的小日子,但最終他還是沒有選擇結婚。他離開這個家,就等于眼睜睜的看著父母和趙玉去死,他也不想用謊言禍害人家姑娘。嫁給他就是來受苦的,即便是分家也是受苦。為此趙父趙母打過趙鐵罵過他,甚至用死亡威脅過他,但都沒有打消過趙鐵不成家的念頭。按照趙鐵的話那就是負不起這個責任,就不要想著去害人了。眼看著父母年齡越來越大,趙玉越來越過分,有時連衣服都不穿,每天夜晚就發(fā)瘋發(fā)狂,罵罵咧咧的,這也是趙鐵常年不回家的緣故之意。他有時都不敢想,哪天他的父母過世后,自己怎么同趙玉相處。現(xiàn)在遇到鳳宵,他也是走投無路了。鳳宵雖然是來工地搬磚的,可他看得出楚大對鳳宵心存敬重。他人本就比較敏感,在遇到何麗事件后,他聽到楚大那句感嘆,心里便不由的一動。他其實對母親這種行為是不贊同的,但他想楚大相信這人的眼光。反正四周的路已經不通了,這條路也許可以試試。說不定就會有奇跡發(fā)生呢。聽了趙鐵這番話,楚大心里陡然壓了一座山。他偷覷了眼鳳宵,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么,只可惜,鳳宵連一點反應都沒有。趙鐵常年失望,如今可以說已經是絕望了,現(xiàn)在也不過是想著死馬當作活馬醫(yī),能折騰一下是一下。楚大想從鳳宵口里套點話,也好讓趙鐵有個心理準備,于是他干咳一聲道:“鳳宵,你一開始不是不愿意參合這事嗎,還說讓趙鐵多看科學頻道,現(xiàn)在怎么就改變主意了?”能給人希望是好事,到時希望變成了絕望,有可能就成為壓倒一個人最后一根稻草。如果鳳宵開口說一句不要迷信要相信科學。那楚大這個時候開口,也算是提前給趙鐵做了個心里準備。不過讓楚大驚訝的是鳳宵這次并沒有堅持那套科學理論,而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中午去又看不出什么,現(xiàn)在去正好。”楚大覺得自己被鳳宵給鄙視了,但他沒有證據。趙鐵則從鳳宵這話中看出了希望,不過他沒敢多問,怕問多了惹鳳宵厭煩。楚大很快調整好自己的心緒,他喃喃道:“這么說也對,這電視上不是經常演嗎,那些東西都是在夜晚的時候出現(xiàn),它們也是怕太陽的。現(xiàn)在天這么熱,白天它們要是敢出來,太陽都能把他們給曬成煙。”趙鐵:“……”他覺得楚大在講冷笑話安慰他,可他并不覺得好笑,反而渾身冷的起雞皮疙瘩。鳳宵則穩(wěn)穩(wěn)的坐在車里,一個多余的表情都沒有。趙鐵往鳳宵的方向動了動,雖然隔著座椅,但總覺得這樣更有安全感。趙鐵家在云州城中村,離工作的地方有些遠,等他們跑到了地方,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這城中村都是自建房,每家有個院子,很多人都會蓋上幾層樓出租房子。趙鐵家原本也有這機會的,不過錢都花在給趙玉看病去了,他們家的房子沒蓋起來。因為有趙玉在的緣故,四周其他人也不愿和他們家多說話,修建房子的時候有意無意把院墻修在這邊,平日里也都是繞著他們走。所以趙鐵家現(xiàn)在可以算是獨門獨戶,同其他人沒什么接觸。因此比起他人門前有燈有亮,他家門前漆黑一片,連燈都沒有一個。不過讓趙鐵壓抑的是,今晚趙玉竟然沒有謾罵吵鬧。楚大本來想把他們送到就離開的,不過他還沒開口說話就被鳳宵抓住了胳膊。鳳宵道:“你屬虎,陽氣重,身上又有功德,留下護著他。”楚大:“……”這哪里是一個相信科學之人會說的?陽氣、功德,這些詞一聽就要和一些未知事物扯在一起啊。楚大看向鳳宵,一臉真誠:“其實吧,我上過學,是一個很相信科學的人。”鳳宵對著他微微一笑,楚大只覺得這笑陰冷的很,他瑟縮了下脖子,求生欲瞬間爆棚:“不過為了趙鐵,這價值觀我完全可以暫時拋棄的。”鳳宵沒說話,趙鐵則感動了,他道:“老板你放心,等我家的事解決完,我一定會為你好好賣命的。”楚大悻悻笑了兩聲,他道:“你干活我給錢,咱們這是買賣關系,怎么就扯到賣命了。”趙鐵尷尬了下,他就是那么形容了下。為了怕氣氛更冷,趙鐵轉過頭道:“這就是我家,我去敲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趙鐵總覺得今天的家靜默的厲害。趙鐵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趙父被生活折磨的沒力氣的聲音很快就響起了,他道:“誰?”趙鐵道:“爸,是我。”“趙鐵?”趙父有些訝異,鐵門很快就打開了,露出趙父那張滿是溝壑皺眉的蒼老臉龐。看到趙鐵帶著幾個人前來,趙父臉上帶著明顯的訝異,他望著趙鐵道:“趙鐵,這幾位是?”趙鐵道:“爸,咱們回去說。”趙父神色戒備道:“趙鐵,你meimei什么情況你是知道的,他們都是男人,這么進去不好吧。你過來,給我說說是怎么回事。”趙鐵覺得趙父今天有些古怪,平日里他母親請來的那些跳大神不也有男的嗎,每次人來了,趙玉都被關在房間里的,趙父也是知道的。不過趙鐵并沒有多想,心里有些迷糊,便朝趙父走去。剛走了兩步,他覺得手腕處一陣發(fā)燙,跟著火了似的。他心里一疼人跟著跳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正被鳳宵抓著,溫度很正常,并沒有什么火燒。楚大走上前怪異道:“趙鐵,你剛才怎么了?”趙鐵剛才跟中邪了一樣,他就看到這老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