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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厘米。一個英姿颯爽,一個可愛甜美,乍一看,居然意外地和諧。此時兩人正在說些什么,臉上還帶著明顯的笑意,儼然已經變成了好姐妹。這……確實和想象中的場景完全不同,陸亦然足足反應了幾秒才想起來要下地,還沒動作,卻是被攔住了。季mama還是一臉的笑意,明明靠得很近,卻反而顯得更親近了幾分,“聽季和說你們都沒怎么休息。不用這么客氣了。”“現在沒事了,先坐。”短短一分鐘的時間,季和已然調整好了情緒,打過招呼,又順手拖來了椅子。畢竟是單人病房,椅子只有兩把,于是兩位爸爸就只好可憐兮兮地站在原地。陸爸爸挨著床頭柜這邊,便順手把給他們帶回來的便當放下了,季爸爸卻是明顯掛了一臉的無奈,甚至還聳了聳肩,“你看,我都說沒事了,你非要鬧著過來。”說著,還作勢看了眼手機,“本來今天晚上還有視頻會議要開呢。”“這家店不錯,聽季和說你們都挺喜歡吃魚,所以就一起帶過來了。”季mama本來正在幫著拆包裝,手上的動作沒停,卻是光明正大地翻了記白眼,“哦,那不知道是誰那么急,出了門以后才發現把駕駛證都鎖家里了。”“是你非要急匆匆地趕高鐵,明明開車也是兩個小時能到的啊。”季爸爸的臉色明顯一紅,嘴上卻不甘示弱。“那你還嫌棄高鐵慢,恨不得扛著高鐵過來呢。”季mama也頓時炸毛。“你還哭了!”“我沒哭!是你哭了!”……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斗起嘴來,后面的話陸亦然沒有辦法聽清,但大體也猜到了是兩個傲嬌在互相推卸“責任”。怪不得季和也是這樣,而且他長得像爸爸,看著大一號的季和正氣鼓鼓地吵架,居然還有種詭異的萌感。我們受過嚴格的訓練,無論多好笑都不會笑的,除非忍不住。陸亦然忍了再忍,到底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多虧了季和這一對活寶父母,本來以為會極其嚴肅加緊張的第一次見面,居然也就這么混過去了。后來兩人好不容易拌完嘴,又陪著他們稍坐了一會兒,倒也走了。但陸亦然卻是怎么都止不住笑意,又順手啃了片魚。這一笑不要緊,差點就被魚刺卡住了。“蠢死了。”季和完全不懂凡人的這種煩惱,嘴上嫌棄,卻是示意他張嘴來看看。魚刺雖小,但勝在鋒利,萬一不小心劃破喉嚨甚至氣管,后續會非常麻煩。“沒事,沒卡住。”憑著豐富的吃魚經驗,倒也轉危為安。只是陸亦然也沒再敢皮了,規規矩矩地吃完了一頓飯,中途也只是和季和簡單地閑聊了一會兒。可能是因為餓了太久,魚rou又如季mama所說真的很香,總之一頓飯陸亦然吃得一本滿足,恨不得再窩回去睡個回籠覺,還沒躺下,卻是聽見“咕咕”的一聲。?這是……哦,對了,居然忘了季大隊長大的嚇人的飯量,又摸爬滾打累了這么一天,估計剛才的那小半條魚只能打打牙祭。只是不知道醫院方不方便叫外賣,順手拿起手機,還沒打開外賣軟件,卻是接到了一條新聞推送——凝水鎮煙花晚會盛大開幕。緊接著,微信群里的消息也接二連三地冒了出來。大多都在問他們平安,以及關于這邊案情的進展,一堆消息中,只有田恬的特別引人注目,“那就順帶這去看煙花啊。”“能和喜歡的人一起去看,肯定很浪漫吧。”為此日本會在各地的江邊舉行花火大會,清爽的晚風會帶走悶了一天的暑氣,徇爛的煙花轉瞬即逝,卻能在江面上留下一秒星星點點的倒影。他們的影子倒映在江里,月光照下來,會渡上一層好看的銀光。看完煙火再看身邊,一轉頭,就會是自己喜歡的人。“那我們去吧,集市上有很多平常沒有的小零食,都很好吃的。”看一眼地圖,他們所在的縣醫院和凝水鎮也很近。“好。”季和卻假裝不懂這種浪漫,連呼幼稚,然而身體卻足夠誠實。十五分鐘以后,目的地便也到了。集市還是白天那個集市。但不過短短的半天而已,人們似乎已經忘了那場差點釀成大禍的浩劫。一整個集市,到處都在張燈結彩,一走進來,就會被各式各樣的彩燈給吞沒了。其中不乏有漢風樣式的花燈,不僅造型雅致,末端還綴著長長的流蘇,稍微晃一下,就會格外好看。“這個給你。”陸亦然拿了個小魚樣式的,還特意晃了晃。“幼稚。”季和把嫌棄擺在了臉上,然而自己卻拽著流蘇玩了又玩……然后,玩壞了。大概這種破壞欲望就是難以掩蓋的本性,陸亦然已經不想細數家里的貓玩具到底會弄壞多少。忍住了沒敢笑,又在灘兒上買了幾個小玩意,就奔著專供小吃的那條街去了。這里大概和學校外面的墮落街差不多,季和之前已經漏了餡兒,也就沒再裝下去的必要。雞湯豆腐串、生煎包、里脊餅、涼皮兒甚至臭豆腐都嘗試了一下。臭豆腐聞著容易讓人受不了,然而陋中藏秀,平中帶奇,外酥里嫩,一口咬下去,還有nongnong的湯汁。再拌上足夠的辣椒油,更是難得的美味。季和吃了幾口就有些停不下來,然而嗓子卻有些受不了,嗆出了幾聲咳。“快喝點溫水。”出來玩得嗨了,差點忘了季和還是病號的事實。陸亦然遞完了水,又順手買了根糖葫蘆回來,“酸酸甜甜的,正好解辣。”然而作為rou食愛好者,季和最煩的就是這種水果自帶的酸味,揍了故意搗亂的鏟屎官一巴掌,還沒走出幾步,卻是被一個小孩兒擋住了去路。陸亦然鬧著要躲,見這邊有事,也趕緊過來了。然而還沒來得及問清來意,卻是手上突然就被塞了東西。緊接著小朋友就很快跑開,跑出十幾步,才遠遠地敬了一個禮。兩人也是反射性地回了禮,幾秒以后,這才回神。“是因為中午的事情吧。”這樣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但每次遇到,都會有種意外的感動。再看一眼手里的東西,居然是一對畫出來的糖人。細看一下,還能看出具體的輪廓,明明就是穿著制服、保持著敬禮姿勢的警察叔叔嘛。“丑的那個是你。”季和一貫的傲嬌,然而嘴邊的笑意卻是掩不住。見小攤兒就在不遠處,便拖著人過去了。畫糖人算是一種國內民間獨有的藝術形式。陸亦然早在電視上見到很多次,然而親眼看到還是頭一回。除了興奮,更多的還是好奇,“您能畫只小貓嗎?”小貓什么的!季大隊長抿著嘴捏了捏愚蠢鏟屎官的后脖頸,幾分鐘以后剛拿到手上,就恨恨地咬了貓尾巴。老板手巧,本來畫的是小貓戲球的雅致,然而沒了尾巴,卻怎么看都是十足的搞笑。好在火紅色的糖漿本來就很好看,倒也沒算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