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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受異性歡迎但在女生里面吃不開的類型,諸如此類的沖突,想必會有不少。“對,所以從一開始我就很感激。”“但這樣時間長了,我對她似乎也有了依賴。”“她總是隨叫隨到,包括那天晚上我哆哆嗦嗦地說了實情,她還是很快就來了。”“看得出來她當時真的很害怕,一直在抖。”被問到案情,云嵐捏緊了杯子。“我看到現場的樣子也很崩潰,但也更想幫她處理問題。”“尤其是當她告訴我她已經懷孕以后。”“家暴的事我本來已經無法容忍,甚至去公司找到他談了一次,但這件事情似乎一直沒有解決,后來詩怡也不告訴我了。她第一次找到我的時候身上還有明顯的疤痕,她明明那么愛美,也很愛惜自己,如果不是我發現,估計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告訴我。”“她懷孕了,卻還是要被家暴,那個人簡直是禽獸不如。”“在那個時候我只有恨,我如此珍視的人,居然被他像泥沙一樣踩在腳底。只要想一下那種情景,就恨不得再送他下地獄一次。”“好在我喜歡運動,體格和精力都還可以,雖然歷盡艱辛,但還是處理好了。”云嵐說完了,驀地感到輕松,甚至還笑了一下,“但我想我應該不會后悔,和她成為朋友以后,我甚至覺得我或許生來就是保護她的。”“所以是我害了她。”談起事發前后的種種,劉詩怡已經哭到要吐,被民警提醒喝了點溫水,稍微好一點兒了,但一看杯子,還是吐了。再出來,她的臉蒼白如紙,嗓子也很啞,像崩漏的鼓面一般。“其實她最一開始知道我被家暴的時候,就極力推薦我報警,再不濟也要找居委會或者婦聯那里尋求幫助。”“但我死要面子,一直拖著沒說,天真地覺得我們的關系會慢慢變好。”“現在一想,他喜歡控制一切,對云嵐,其實并不喜歡。那次我發現他們有過爭吵以后,我就更不敢和她說了。每當她問起,我總是不說,或者用一些他其實對我也很好的例子來麻痹自己。”“但沒有,那天事發以后,她本來也可以立刻就走,左右她本來就是要出國的。”“她是自由職業者,不愿意朝九晚五的生活。”“她也不喜歡任何形式的束縛,甚至從來沒有過結婚的想法。”“她曾經和我說,她很羨慕無腳鳥,能一直飛到最后一刻。”“她向往自由,和她比起來,我不過是能給她暫時依靠的一根樹枝罷了。”劉詩怡說到這里,突然頓了一下。陸亦然察覺不對要攔,她卻已經跑到了門口。店里。云嵐面色平靜地喝完了最后一點奶茶。下一秒,杯子卻從手中滑落。伴著“咣當”的一聲,濺起了玻璃碎片無數。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哭崩QAQ第62章三秋不見,如隔一日河豚毒素是目前自然界中發現的毒性最強的毒素之一。0.5毫克便可致人于死地。無色無味。微溶于水。潛伏期短,發病急。中毒后最快可致人在10分鐘內死亡,最遲也只有4-6六小時的拖延時間。且中毒后無明顯有效的搶救措施。云嵐會選擇用它來做了結,可見有多決絕。雖然聽完醫生的解釋已有半個小時,但陸亦然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只好把死亡證明又看了一遍,又默默地收了起來。他見過很多剛烈的女性,但卻沒有哪一個像她一樣,讓他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至于另一個,當時跑來的混亂場面他已經記不清楚了,但可以確定的是,大概快一個小時了,她沒有發出過哪怕一丁點兒的聲響。陸亦然忍不住又往身邊看了一眼,再看一眼,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才看見她的睫毛顫了顫。此時已近黃昏,明黃色的光透過窗戶打進來,本來還有些明麗的快感。但奈何窗戶太小了,走廊又長,等著光顧到這邊,就只剩了青白的色調,暗沉沉的。劉詩怡眨了下眼睛,良久,才終于扯出一抹笑來,“怎么會呢?”“醫生是騙我的吧。”她也沒哭,大睜著眼睛看他,甚至還又牽起唇角笑了一下,“你說對嗎陸警官?”“我記得出事之前我們還拌過嘴,但具體為了什么也忘了。”“只記得當時好像吵得不可開交,然后誰也不理誰,就等著對方先過來低頭道歉。”“正好她也快要過生日,所以我買了兩條同款的項鏈,是那種很可愛的小墜兒,想著送給她,等和好了就一起去看電影。”“雖然那種愛情片她并不喜歡,哈。”說著,她慢慢地把東西從領口里揪了出來,鏈子看起來就是常規的那種,但吊墜兒果然很可愛,是只萌萌噠的小兔子。也沒再說話,只是摸了一下又一下。大概只有沉默才有如此動人的力量,陸亦然也看著她半響沒說話,又差點熱了眼眶。他并非沒有過這樣的經歷。早在前年,他有一位好友兼同事在執行任務的途中犧牲。明明頭一天還一起有說有笑地吃飯,但隔天再見,卻變成了一個冰冷的骨灰盒。那時他也和現在的劉詩怡一樣,根本沒有悲傷、痛苦乃至于其他負面的情緒。更多的則是不敢相信,以為自己只是不小心陷入到一場未知的噩夢里,只要照常醒來,一切也都會跟著回復原狀。這種狀態大概會持續幾天,但有的人也會很久。總之劉詩怡也需要時間。回憶起舊事。陸亦然也算緩過來了,示意同事先一起帶人回去,車上,也一直留心她的動向。好在劉詩怡一直呆呆地看著窗外,看不出是在想什么,臨下車前,卻突然把手伸向了口袋。“不許亂動。”畢竟是在押解途中,另一個民警顯然有些緊張。陸亦然也瞬間轉過去,只見她慢慢摸了半響,最后,還把手往起抬了一下。是另一條項鏈。也是只可愛的小兔子。乍然一看,似乎沒什么區別,但這么近的距離,才發現后面刻著一個“Y”字。想必她的那個是“L”,陸亦然接了,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倒是劉詩怡笑著看他,“幫我拿給她吧。”話還沒說完,她就已經陷入了哽咽,但到底沒哭出來,只是任由民警拉著,轉身走了。她這種情況固然需要同情。但也不是全然沒有錯。而且足夠致郁。一直看著人走遠,陸亦然都不知道該說什么,盯著手里的東西良久,最后還是默默收起來了。“朋友大概就是這樣的吧。”“不知道你們男生,反正我們女生是這樣的。”田恬本來還在驚奇于昨天晚上看到的奇景,有心調侃幾句,但聽說了下午的事,也就默默閉嘴,只故作老成地拍了拍陸亦然的肩,“唉,估計再來一次,她們還是會這么選的。”“替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