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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如干脆買個處理器,算一勞永逸了。”“不過具體好不好用我也不知道,是家里的小輩們和我說的,說那玩意兒很耐造,能把豬骨頭都磨碎呢。”“用起來也方便,一頭連洗碗機,一頭接下水道。”“哎,居然真有這么厲害的東西嗎?”“那河鮮、海鮮的殼子是不是也可以了?”阿姨們很快就議論起來,而后排那個做收垃圾生意的小哥也黑了臉。陸亦然卻顧不得這些,下意識抓了之前那個推銷機器的阿姨的胳膊,“您剛才說它連什么都能處理?”“啊?”阿姨愣了一下,頓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是豬骨頭!”等她再回神,卻見陸亦然已經跑遠了。好不容易等到鏟屎官出去,季和索性變回了人形就在家里放飛自我。站在陽臺看他蠢蠢的樣子,哪知道扭頭的功夫就見人跑遠了。開車追過去叫人上車,陸亦然依言上了,卻一直呆呆的,只是口中念念有詞。“對,濕垃圾處理器,我怎么沒有想到呢?”又道,“快,去醫院。”濕垃圾處理器?季和尚且不知道底下發生了什么,雖然疑惑,也很快轉道,又示意他先聯系隊里的同事。然而陸亦然卻似乎并沒有聽進去,等車子一停,就立刻躥進了住院部。對啊,他早該想到的。市區實行垃圾分類,又不會只落實在他們這一個小區。那天去劉詩怡家也看到了,高檔的小區面對這一措施只會落實的更加規范和嚴厲。面對這種壓力,拋尸會變得極其困難。而像往常那樣被環衛工在垃圾桶里找到尸體的個例,以后也只會越來越少,甚至不復存在。所以……才會有了蹦到冰箱底下的牙齒。快跑起來,灌滿了風的肺難受得快要炸掉,陸亦然卻似乎毫無察覺,進了病房,還大喘著氣,就立刻把那張牙的照片翻出來給她看了。“你們在哪里找到的?”劉詩怡手里本來還捧著書,下一秒卻是一抖。硬皮書撞在地板上的聲音大的嚇人,她跟著又是一抖,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對不起。”“對不起,人是我殺的……”“后面的事……也是我處理的。”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意外粗長的一章謝謝讀者“308870152”的灌溉,謝謝么么噠。第59章家暴“真的是你?”“怎么會……”陸亦然本來也只是猜測和試探,還沒有從可怕的幻想中掙脫出來。劉詩怡卻是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間就徹底崩潰,沒看他,只自顧自地往下說。“那天晚上他像平常一樣回家,有些微醉,但人還是清醒的,說是因為應酬,第二天還要出差,讓我幫他整理行李。”“晚飯以后我依言幫他收拾了行李,心里還在一直糾結著要不要把懷孕的事情告訴他。那天我本來只是以為自己身體不舒服,但去了醫院卻被告知懷孕,孩子已經一個月了。”“婚后三年我們才終于迎來第一個孩子,我很高興,也覺得或許能因為他而緩解我們之間的關系,可能一直在想事情,所以難免有些慢了。”“我自己也沒有注意到,但他卻突然從背后給了我一拳,緊接著是第二下,第三下。當時我對著靠著墻的那面衣柜,手上還有衣服,挨了第三下才反應過來,又下意識地護住了自己的肚子……”“他似乎以為我要掙扎,很生氣,直接拖著我去了另一側的陽臺……”說到這里,劉詩怡已是泣不成聲。幾泡眼淚在眼眶里倔強地打著轉,到底還是嘩地一下趟成了小河。“等等!”“你是說他家暴!”陸亦然下意識地往前走了一步,還未靠近,劉詩怡又是被嚇的一抖,連聲音都有些斷斷續續了。原來是遭受過家暴。怪不得那天他只是無意間靠近,她卻表現得那么害怕。雖然已經在努力克制,但本能卻是騙不了人的。季和推門進來,正好看見這一幕,心下了然,“所以這件事的起因就是因為家暴?”從事工作幾年,這種類似的案子也見多了。去女子監獄轉轉,更能發現一些類似的可憐人,都是遭受長期的家暴難以容忍,最后奮起砍殺丈夫、或者防衛過當致人死亡的。“對,我之前在論壇上匿名求助的時候也看過很多這樣的例子,當時根本沒有想過自己居然也會落得這樣的境遇。”“但我懦弱無知,也只敢做到這種地步,甚至還妄求他能因為孩子對我好一點兒。”劉詩怡還在哭,似乎已經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但當時我到底有和他說過孩子的事情沒有,我也忘了。那一夜實在混亂不堪,我又很害怕,有些細節實在記不太清楚了。”“我只記得我被他拉到陽臺,那雙眼睛真的很可怕,而且還是因為這樣的一些瑣事。”“我苦苦哀求,但根本沒用。他似乎什么也聽不進去,試圖抓我前面的頭發,所以我在家里根本就不敢散著頭發,就算剛洗了還沒徹底晾干就得趕緊扎起來。”“他還要打我的臉,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我也驚呆了,下意識要躲,他似乎沒想到我居然敢躲,神態更加兇狠,和外面那個彬彬有禮的紳士相比,就像剛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我嚇壞了,拼命地躲,他要抓我,揚言要一次給足我教訓,慌亂之間我們扭打在一起,但他的力氣好大,下手又重,我根本毫無招架之力,幾秒就被他推到了地上。”“他坐在我身上,重得跟石頭一樣,我本來已經都極度害怕,甚至打算求饒,卻突然想起來會傷到孩子。”“他是一個生命,是我的孩子,我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當時我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試圖把他推開,他也反射性地要抓我的手,就這樣又扭打起來。”“但我們都忘了陽臺上還有書柜,掙扎之間我只聽到了砰的一聲,他就立刻沒了力氣,隔了幾秒鐘,突然開始嘔吐又暈了過去。”“這個人渣!”陸亦然只是聽著就氣得發抖。單靠身高和體力就對婦女和兒童施以暴力,和某些野蠻的動物又有什么區別。拋開警察的身份,每次碰到這樣的罪犯,他都恨不得直接上去踹上幾腳以暴制暴。顧慮到是在病房,腳沒下意識地踢出去,拳頭卻攥緊了。季和一貫地容易炸毛,現在卻難得冷靜,在暗處輕輕地碰了一下,又握住了。抬頭看向劉詩怡,還另抽了張紙巾給她,“那后來呢?”溫暖的掌心驅散了寒意,連同外面黑漆漆的長夜都明亮了幾分,仔細聽,似乎還有幾聲悠閑的蟲鳴。陸亦然朝窗外看了一眼,示意自己沒事,劉詩怡也跟著往外看,片刻,才回過頭來擦臉。粉黛被悉數擦凈,露出來的是一張秀麗的臉。乍一看白凈,但左邊額頭乃至下巴靠近脖子的部位,都有些黃色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