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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亦然被逗的有些想笑,聲音也不禁放得軟綿綿的,又順勢把它抱回懷里輕輕拍了拍毛屁股,“你先睡一會兒,等醒了就有小魚魚吃啦。”然而一到晚飯時間。剛才還困得軟趴趴的小貓咪頓時就精神了不少。不僅如此,還把這份精神給帶到了床上。一直到十一點,還在興致勃勃地撲來撲去,和空氣斗智斗勇。“面面我們乖乖睡吧好不好。”“你看你那會兒都要直接睡著了。”也怪自己,晚飯后,又照舊陪著玩了一會兒逗貓棒。累了一天,身心俱疲,陸亦然簡直哭笑不得,起初還能勉強陪著玩一玩,后面卻是連眼皮都睜不開了。一邊求饒,一邊又試圖把小貓咪哄回被窩里。“喵嗚。”小貓咪卻是連聲音都飽含著抗議,又噠噠噠跑去床尾,把彩色的毛茸老鼠叼來,放到了他手里。“喵嗚!”第19章遷就自己抱回來的祖宗,當然是哭著也要寵啊。陸亦然困得哈欠連天,連忙把眼角的淚珠擦了,又努力把玩具老鼠揚了一下。平時小貓咪就很喜歡這樣的追逐游戲,再重新叼回來,一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但奈何他實在困極,拋出去的力道自然軟綿綿的,沒如愿扔到床尾,且只閃了一下,很快跌回了脖子旁邊。再后來,陸亦然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依稀間只記得貓大爺氣鼓鼓地拱了他幾下,最后倒也睡著了。好在或許是因為睡前玩了一會兒,后來的一整晚乃至凌晨,破天荒的,小貓咪卻是一次都未醒。于是,陸亦然也跟著一次性睡到六點半,但完全是因為生物鐘在作怪。后來,身體雖然已經到了單位,但靈魂卻還在沉睡。單單是小會休息的間隙,就已經打了五六個哈欠。這玩意兒是會傳染的,一時間拼命低頭捂嘴的人倒也不在少數,田恬也被惹得有點難受,卻還記得湊過來調侃,“昨天是季和,今天是你。”“最近也不需要加班呀,大晚上的你們倆都干什么去了?”他們就在彼此的鄰座,聲音雖然壓得低卻也足夠清晰入耳,尤其是唇角的那抹笑意,怎么看都不是懷著好意。陸亦然愣是被嚇得止住了哈欠,又難得斜了人一眼,“今天的水晶蝦餃沒有你的份兒了。”話說完了,卻不知道為什么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忙換回了正經狀解釋道,“面面也不知道怎么了,總之昨天晚上鬧了好一會兒,所以睡得有點晚了。”“哦。”特意拉得長長的尾音,也不知道到底信了沒信。陸亦然也不想再糾纏,只做了個閉嘴的動作,一抬頭,卻正好對上了季和的目光。季隊長神采奕奕,一掃昨日的頹勢,顯然已經休息好了。但眼下卻也有一片淡淡的淤青,以至于隱約破壞了些美感。陸亦然掃了一眼,倒也沒敢繼續再看。下午再進了實驗室,卻發現那團青色有愈演愈烈之勢,便忍不住嘴賤了一句,“隊長是要COS哪吒嗎?”說罷,還沒有收起笑意,就下意識捂了嘴。比對工作并不順利,現場雖然留下了大量的指紋和腳印,但現在卻已經一一排除,均是來自于當時發現現場的護士以及后面參與急救工作的人員。季和倒是毫無困意,只是頭還有點疼,面對調侃,只指了指指紋庫里搜索的空白結果示意,“你沒有事情做嗎?”問詢需要材料,畢竟能和嫌疑人斗智斗勇,本來就是基于雙方所掌握信息的不平等。。否則也自然只能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般的困境。陸亦然平時跑慣了各處,靠得就是一張巧嘴,但對上季和,卻總是出糗,只好尬笑了一下,“那既然現在沒什么線索,我們就只能再去看看現場了。”“就今天晚上,你可以嗎?”醫院走廊里有燈,但多是聲控的,經常不間斷的一明一滅,無端地增添了壓抑感。何況那還是一處角落,光未能抵達的地方。季和現在還能記得那次出去拉住人手感覺到的微末顫抖,面上卻還冷著,“你不用遷就我。”“沒有遷就啊。”陸亦然笑著應了,怎么都覺得這種用詞有點微妙。又趕緊打哈哈,“那個……你吃糖,草莓味的。”“嗯。”季和沒說什么,但到了約定好的時間,他還是如約出現在了醫院門口。時間掐的相當準。凌晨兩點,正是蘇穎當時遇害的時間。這個點各個值班室剛剛交接完畢,走廊里重新恢復了靜謐。陸亦然事先準備過,并不覺得困,但還是被走廊里自己明顯的腳步聲給激了一下。案發現場被拉起了警戒線不許旁人靠近。而蘇穎遇害以后的具體位置和姿勢也通過目擊證人得以還原,由粉筆畫出了大致的輪廓。至于四周的墻壁,還有一些采集指紋時遺留下來的銅粉,亮晶晶的粉末和旁邊噴濺式血跡的長長拖尾幾乎要勾連在一起,在這樣陰暗的角落里,非常地惹眼。同一時間,同一情境里,陸亦然的腦內有很多畫面閃過。比如兇手在行兇以后可能的出逃路線。又或者他當時和嫌疑人聊了些什么。根據尸表的初步檢查結果,受害人身上并沒有被挾持或被迫就范而留下來的抵抗傷,那么當時行兇的過程,一定是很迅速的。但最讓人疑惑的,還是遺體沒有經過妥善處理這件事。很長的一段時間,陸亦然都在盯著那個白色的輪廓出神,突然,燈滅了。但只一秒。一眨眼的時間,季和就很自然地輕咳了一聲,把附近的幾盞燈都喚醒了。眼前恢復了明亮,陸亦然下意識松了一口氣,又往旁邊湊了湊,“有新發現什么嗎?”他們過來也有一定的時間了,但對方卻一直沒說話。雖然知道并不太可能,但他還是希望他能和上次一樣給出新鮮而準確的結論。“嫌疑人應該是醫院里的工作人員。”“但他行兇時已經換了自己的便服,且是深色的。”“嗯?”醫生的身份陸亦然能夠理解,畢竟那道頸部的傷口很有指向性。但具體到衣服,好像又有些大膽了。“他當時本來就要離開醫院,并不需要再穿工作服。”“受害人看到他的打扮,也因為時間特殊而不會產生懷疑。”“而白大褂上面一旦濺了血跡一定會非常打眼,即便是在這樣相對昏暗的走廊里。”說著,季和已經照著借來的平面圖圈了一下可以離開的位置,分別是靠近交費大廳的電梯和扶梯,以及東西兩側的樓梯。這些地方都人來人往,顯然不是隱蔽的位置。而如果直接拋棄血衣或者再返回去換掉,都會引來極大的懷疑。至于時間,就特殊在交接的那幾分鐘里。兇手是誰,答案似乎已經呼之欲出。陸亦然照著幾個點都走了一遍,很快就認同了這一結論,尤其是對照過寧灼當時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