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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治回過神來,“只是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br>法警依舊一頭霧水,宗治沒有解釋的意思,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法庭。來到停車場,宗治發動了車子,卻沒有立即開動。下一秒,副駕駛的門被打開,一個宗治很熟悉的家伙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你應該知道我是個檢察官,有舉報逃犯的義務?!弊谥纹沉艘谎勰侨耍褭n位掰到前進檔。剛剛在看到法警看押的人的時候宗治就知道那個人不是森鷗外,雖然長相和行動都很相似,但是他卻感覺到了一種違和感。“雖然不知道宗治君把我當成了誰,但是我是森林太郎?!?/br>剛剛在離開法庭之前,森鷗外借用了幾分鐘的洗手間。在這短短的幾分鐘里,他和愛麗絲調換了身份。還好當初為了爬檢事長家的陽臺,他不惜虛心求教,和太宰治學了幾手撬鎖的把戲,不然計劃還沒辦法順利實施。宗治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森鷗外的原名就是森林太郎,當他不知道么?對某人臉皮的厚度又有了進一步的認知,宗治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駛離了停車場。“這看起來好像不是回去的方向?”看著車子行進的方向,森鷗外發現檢事長先生好像沒有回家的意思。本來在法庭的時候,看著檢事長先生頂著一對熊貓眼,他還以為檢事長先生會在庭審結束之后立刻回家睡覺的。“這是去監獄的方向。”宗治沒好氣的說。總而言之這都是森鷗外的錯。如果不是因為森鷗外卷進了事件里,他在前幾天應該帶著小蘭和她的同學一起愉快的在橫濱游玩,而不是忙著請律師和準備庭審。更不會因為要尋找更多和案情相關的線索要再去一次現場搜集情報。好歹是一起睡了那么久,森鷗外一眼就看到檢事長先生不是真的想把他送進監獄。他笑了一聲,偏過頭不再觸睡眠不足的人的霉頭。看到森鷗外很識相,宗治也不好繼續難為他。注意力回到路上,宗治一邊開著車一邊思考著有關這起案件的疑點。雖然看起來亞內武文的推斷邏輯尚且能夠自洽,但是案件的確存在好幾個疑點。首先就是被認定為案件兇器的手術刀,這也是亞內武文決定起訴森鷗外的最重要原因。不過雖說手術刀上發現了被害者的血跡,被害者的身上也有類似刀造成的傷口,但是死者的死因卻并非傷口失血過多。其次就是動機,雖然沒有森鷗外的不在場證明,但是是港黑的打手不夠多,還是尾崎紅葉不夠厲害,對方又不是種田山頭火,根本不值得森鷗外自己動手。遠在異能特務科的種田山頭火:阿嚏——有誰在背后說我壞話?案發現場是一條陰暗的小巷。因為現場搜查已經結束,所以原本攔在現場屬于警方的黃色警戒線已經被撤除。不過因為地處偏僻,現場又發生過命案,這里依舊沒人接近。案發現場還保持著原樣,宗治看著地上殘留的血跡,陷入了沉思之中。“宗治君發現了什么?”看著宗治的沉默不語,森鷗外湊上前去,看到了地上已經粘在已經凝固的血液上的幾根狐貍毛。“我在警方的案件報告上沒有看到這條,應該是當時負責搜查現場的刑警疏忽,或者認為這和本案沒有關系。”宗治摸摸口袋,想從口袋里找出手套來收集證物,但是發現自己今天穿的這套去上庭的西裝和平時穿的不是一套。這時森鷗外脫下了自己手上的手套遞了過來。手套上還殘留著人的體溫,宗治頓了一下,還是將手套戴在手上,拈起了狐貍毛。“這個感覺......”狐貍的毛發里殘留著宗治熟悉的靈力。常年為自家掉毛狐身上粘毛的宗治一觸碰到這些毛發就認出這是狐之助的毛。雖然不知道狐之助在這起事件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是顯然案發的時候狐之助在現場。比起身為目擊證人的流浪漢,宗治更想先和狐之助確認一下案件詳情。本來他是不想要通過契約強行召喚狐之助的,但是看來他已經放任這只傻狐貍太久了。對宗治來說使用靈力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伴隨著一陣藍光,一只毛禿了一半的狐貍式神浮現在案發現場。發現自己身體浮空,狐之助的四肢爪子在空中拼命的劃,怎么看怎么傻。在狐之助真的落地之前,宗治熟練的一把抓住狐之助后頸的軟rou,把這只傻狐貍拎了起來。在突然被審神者召喚的時候,狐之助是開心的,是非常快樂的——天知道它在離家出走之后到底都經歷了些什么。在一個月之前,因為被整個本丸集體無視,狐之助決心要做一個壞狐貍。它要成為一只讓人聞風喪膽的狐,證明就算是一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的狐貍,那也是能奮起的。結果剛離家出走兩個小時,原本雄心壯志的狐之助就發現自己迷路了。看著陌生的城市,繁華的街區,狐之助陷入了對自己狐生的深刻懷疑之中——審神者大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發現它不在了,它想回家。離開家不到半天,狐之助就覺得自己可能不是做個壞狐的料。它想念本丸溫暖的小窩,想念燭臺切光忠的油豆腐,還想念審神者給它把毛粘回去的溫柔手法。夜風很冷,少了一半毛的狐之助覺得自己很是凄涼。就在狐之助想著要不要試著問問路的時候,它看到了一個穿著看起來相當暖和的人。看到狐之助,那人拎著狐之助頸后的皮毛,把狐之助拎了起來。【一只狐貍?】對方說了什么狐之助一只狐貍聽不懂,但是狐之助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這是一種來自本能的恐懼,它總感覺一言不合對方就能把它給煮了吃了。雖然狐之助只是式神不是生物,對方只是一個病弱的俄羅斯人而不是能徒手斗狗熊的俄羅斯人,但是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物種壓制吧。從此狐之助就跟著這個好心的俄羅斯人,過上了蹭吃蹭喝的生活。可惜好景不長,因為好心的俄羅斯人不知道怎么養一只狐貍式神。油豆腐是沒有的,定期把掉的毛粘回去的舉措也是沒有的,逍遙快活了幾天狐之助就遭不住了。它想回家,它想做一只本丸的廢物狐,它已經不想學壞了。可惜審神者大人只在幾天之前召喚過他,之后就像是把它放生了一樣再也不管了。那次召喚的時候狐之助在好心的俄羅斯人那里喝了兩口小酒,正迷糊著呢。現在它終于等到了!狐之助淚眼汪汪的試圖對審神者來個飛撲,但是卻看到了審神者一臉嫌棄。“狐之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