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粗魯了，我這樣優雅的AP法師不和這樣的暴力狂計較，然后他表面則立刻改口：“我覺得雷區挺多也挺好的，可以幫助你確立威嚴。”

那邊的渡我被身子笑得趴在了桌子上。

黑霧捧著臉尖叫了一聲：“哦！我的桌子！”

“咳，意外……”綠谷趕緊拿托盤擋住了洞，“你就當沒看到吧。”

荼毗咳嗽了一聲換了話題：“你們什么時候去上課？”

轟焦凍看了表，回答：“還有二十八分鐘。”

“半個小時啊。”綠谷點了點頭，他心虛地看了一眼還在傷感的黑霧，然后說道，“來聊天吧，大家，還有黑霧。”

“要聊什么！”渡我被身子立刻興致沖沖地坐了起來，舉手問道。

“嗯……人類？”綠谷隨意起了個開頭。

“沒意思，大街上都是人。”死柄木吊則趴在了桌子上，“有什么可說的。”

“正是因為人多所以才有意思啊。”綠谷說道，他笑了笑，“我聽過一句話，很多時候人和人的差別比人和狗都大。”

死柄木吊翻了個白眼。

渡我被身子舉起手來繼續發言：“我認為你這是在黑狗狗，狗狗那么可愛。”

“我也這么認為。”綠谷有點想笑。

“我倒覺得，”荼毗用手玩弄著小刀，陽光照在他的修長的手指上，刀鋒的反光因為他熟練的動作而被折疊、破碎又展開，很容易就能吸引他人的注意力。而后他漫不經心地說道：“人們在做著殘忍的事情，但卻沒有殘忍的精神。”

“哇哦。”綠谷鼓掌，“這話不錯。”

“的確耶。”渡我被身子也贊同。

“連偽善都算不上。”死柄木吊冷笑了聲：“就是愚蠢。”

“崩壞你覺得呢？”綠谷順勢問道。

死柄木吊也沒思考，直接說道：“人類源于動物界這一事實決定著人類永遠也擺脫不了獸性。”

“居然是如此中庸的回答。”綠谷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回答‘人類都是沙雕除了歐爾麥特和綠谷’呢。”

“我看得出來你在找死。”荼毗看向綠谷。

渡我被身子也說道：“即使是綠谷大人也不能罵人家沙雕喔。”

“啊哈哈哈……”綠谷心虛了：“我就是舉個栗子。”

死柄木吊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恐怕對我有什么誤解。”

“不，我對你的印象還有‘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綠谷回應道。

荼毗撫掌而笑：“妙哉。”

渡我被身子頷首：“不錯。”

黑霧也贊同：“有道理。”

轟焦凍：“附議。”

死柄木吊：“……”

死柄木吊：“……殺了你們。”

“看，對吧。”綠谷美滋滋地說道。

死柄木吊一秒暴起：“殺了你們！！！”

四散奔逃.gif.

打鬧了一會兒后繼續回歸剛剛的話題，針對死柄木吊的那句話，綠谷想了想，做了個進一步陳述：“如果說人類成長于獸性的話，那么可不可以認為人類對榮譽啦名聲啦這類的不擇手段追求——是人類高于動物的偉大之處？”

“神特么偉大之處。”荼毗吐槽道。

“可不就是嘛。”綠谷說道。

黑霧感覺自己的邏輯思維被綠谷強丨暴了，但他覺得居然還真有幾分道理。

“那荼毗？你的觀點呢？”綠谷問道。

在剛剛的打鬧中已經思考好了，所以荼毗直接張口說道：“本質來說依舊是通過本能欲丨望驅使而行動著的，但是會以人類獨特方式給自己的欲丨望進行一系列重新編寫和美化。”

“怎么說？”綠谷問道。

“比方說人類追求金錢，雖然不會追求一般等價物，但它會追求更多的食物，更好的交丨配對象之類，正好這也是人類可以用金錢所買到的。所以說本質還是一樣的。”荼毗回答。

“所以你要追求更好的食物和更好的交丨配對象嗎？”綠谷問道。

荼毗沉默了一秒，突然露出了邪笑（？）：“要不是這里人多真想肛死你個杠精。”

“哦嚯嚯我們還是說正事吧……”綠谷一秒從心。

“但是人類比動物聰明很多。”聽了荼毗的回答后，黑霧說道。

“是的，”荼毗點頭，“動物之間也有感情，母愛，征服，控制等等，人類比動物聰明，但那個聰明唯一所衍生出來的就是，人類比動物自私。所以……”荼毗環視了一下桌前坐著的人，轟焦凍、綠谷、死柄木吊、黑霧、渡我被身子，而后冷笑說出了自己的結論：“聰明等于自私。”

“我去。”綠谷用爆粗表達了自己的感情。

“我去。”黑霧同上。

“越是聰明地動物就越自私不是嗎？就像基本不會思考的植物不會把自己的養料多留戀于任何一個葉片上。”荼毗聳肩，“我自私，所以我成為了人類。”

“總感覺聽了荼毗的話后突然開始厭世了呀。”綠谷打了個哈欠說道。

“那只能說明你是小孩子。”荼毗看了一眼：“只有沒有形成自己價值觀的小孩子才會被突如其來的一個觀點就動搖自己的意志。”

“咕。”綠谷說道。

黑霧在聽完這些談話后感覺相當有意思，他看向綠谷：“那綠谷你認為呢？”

“我啊。”綠谷想了想，說道，“我讀過一句話，一部分猴子排除神性和獸性成為人，一部分猴子綜合神性和獸性成為人。”

“所以呢？”荼毗看向綠谷。

“所以我希望我和我的同伴都是后者。”綠谷說道，“哦，你不算，你就是個獸。”

荼毗：“……”

轟焦凍：“噗。”

黑霧感覺自己胃疼：“你們就不能停下來相互攻擊嗎？”

荼毗當場想COSPLAY烏鴉來波掀桌子。

_(:з”∠)_

03.

談話在這里基本就結束了，可以說談話終結于綠谷和荼毗的無腦互黑（……）中，眾人又說了幾句天氣啦早飯啦午飯啦的閑話后，綠谷他們三便收拾著去上課了。臨走前他讓黑霧煮了咖啡，不然的話綠谷懷疑自己會在上午上課時睡著。

上午的課程照樣是內容相當豐富，上課一個小時后黑霧端了咖啡進來，綠谷咕嚕嚕直接喝了一杯，其牛嚼牡丹程度看得黑霧是相當心疼。

在課程結束后是午餐時間，而后午休。綠谷睡了個大覺，下午四點才起來。他找了巖瀨息吹給他改造的戰斗服換上，在床上靜坐了一會兒調整心態，而后找到了轟焦凍告訴了自己和爆豪約戰的消息。

轟焦凍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一定要去嗎？”

“嗯。”綠谷點頭。

“很危險。”轟焦凍說道。

“我知道。”綠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