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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畫畫,畫完之后大概是覺得難題不會占用太多時間,依然選擇了從前往后做。等他做到第一條分界線時,教室里最快的才做到第五題。試卷交上去后,不少人開始后悔。“早知道不報了,本來就沒機會選上的考試,這下我要拿個平生最低分了。”“你早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說你是內定的班級第一?”說話的人訕笑:“我說第一,又沒說考試第一,也可以是別的第一。”“倒數第一?”“滾滾滾!”一群人吵吵鬧鬧的,臉上表情倒也沒慘成什么樣。像這種沒經歷過月考、期中期末洗禮的班級,成績層段意識還沒形成,潛意識里都覺得自己不差,原本慌亂中空了一堆題目出來心悸氣短,四處問問發現大家都一樣,心態立馬就回過來了。但擋不住總有幾個想把所有人都問一遍,最好能算出自己排在什么位置的人。姚嶼面前現在就有這么一個人。由于寒假作業和化學卷的出色表現,這人對姚嶼的關注度遠高于甫曜升上來的那些人,他拿著事先抄好的答案往姚嶼跟前一坐,張嘴就來:“姚嶼,這些題你空了多少?”姚嶼對這種人無感,無感也就不裝什么姿態,隨口一答:“沒空。”“哦……”這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應過來,老師教過再難的題也要寫上字,萬一這道題一個解字2分呢?他又換了個問法:“你看看我這紙,我剛對了一圈過來,除了幾道個別的,大部分對出正確答案了,你看看你做的怎么樣?”瞧瞧這說的,整得跟他披星戴月為人民服務似的。姚嶼對著紙看過去,沒看幾道就看不下去了,字寫的七歪八扭的不說,那上面的所謂“答案”,他一道都沒印象。姚嶼急著回宿舍洗澡吃飯,剛才易羿從外面經過卻沒進來,按這兩天食堂“偶遇”的規律,估計他正在哪兒等著。奈何這位大哥把學習事業看的比伙食事業重要的多,一個勁兒問:“看得懂嗎?”“你估個大概?”“要不你說說你的答案?”一條比一條還過分了。姚嶼受不了了,不耐煩地說:“比這答案好。”“啊?”“我說我分比你高。”甩下這一句,姚嶼趁人發傻的功夫,腳底抹油一溜煙跑了。做民調的男生醒過來后不爽了。分高就分高唄,什么叫比他分高?看不起誰?當他沒聽到前一句話么?“比這答案好。”開玩笑,這答案可不是他一個人做出來的,是整個班甚至整個年級統一出來的東西。他是要挑戰整個年級么?男生覺得,可以幫姚嶼圓這個夢。第34章選拔考試的結果要到國慶后才出,而考完試當天晚上就有一大批學生得知:七班有個叫姚嶼的考的很好。好炸了。民調男一邊借機打聽其他班的情況,一邊圖謀不軌地告訴各個同學,合作班的二十個名額,姚嶼是要占一個了。晚自習,什么都不知道的姚嶼跟什么都不想知道的易羿照例一人一本專業書,在腥風血雨的作業現場不動如山。姚嶼開了一本新的生物書。他打小對生物就比對數理化興趣大,起初是因為能在書上看到各種各樣的小動物,姚家沒養過寵物,每次看到其他小朋友跟動物玩,姚嶼就會翻開介紹動物的書。不是那種畫著Q版動物的卡通書,是正兒八經介紹各種知識的生物書。因為別人家養熟的小動物都不跟他親近,盡管這很正常,他還是覺得失落。于是他試圖用某些科學的方式拉進他跟這些動物之間的關系,有時候能起些作用,小貓小狗會在他帶技巧的逗弄下舒服地瞇起眼睛,任由他擺弄。但只要主人一喊,它們就會立馬跑走。后來他開始明白,科學并不能創造出叫一種叫感情的東西,生物學也不能讓他看懂楚晴平靜表面下的真實想法。胡思亂想中的姚同學順利卡在了某段話上。他下意識朝易羿看去。最近不止是吃飯,他總覺得,易羿出現在他面前的頻率似乎變多了。可能是他的錯覺,姚嶼想,畢竟他們現在都住校,而高一的住宿生就那幾個,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注意到姚嶼的目光,易羿驀地抬起頭,眼里露出一絲疑惑。發呆不是個好習慣,尤其是對著某個人的臉發呆。姚同學偏過頭看回那段不明所以的段落,吸了吸鼻子,勾起手指按上書頁角落,想強行翻到下一頁。然而與生俱來的學霸基因作祟,他掙扎半天,沒能下得去手。最后只換了根筆芯。剛擰緊筆帽,邊上的人動了。那張長久以來固定在寬厚的三八線那頭的桌子,桌角輕輕刮擦了一下地面。晚自習到處是借作業的人,伸頭伸手撈作業本時不免會碰到桌子,大家跟這聲音是老相識了,七班同學見怪不怪。但聲音很快發展為不能忽視的巨響。距離最近的蘇善陽聽著聲,感覺背后風吹一陣涼,懵逼地一回頭,就見易羿拖著自己的桌子走到了姚嶼旁邊。兩張桌子相撞,木質桌板相碰的悶響驚動了整間教室。蘇善陽:目瞪狗呆。七班住宿生:目瞪狗呆10086“你干嘛?”姚嶼正想去丟手里的包裝袋,就目睹一尊大佛落戶他隔壁,落完還做了個跟他報道那天一模一樣的動作——抬腳把凳子勾了過來。“卡哪了?”易羿坐下問他。“什么卡哪了,問你話呢,”姚嶼眼珠子瞪的溜圓,“你坐這來干什么?”易羿掃了他一眼,并不回答,繼續淡淡地問:“哪里看不懂?”“我哪有看不懂?”“沒有為什么不高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高興了?”姚嶼說完還對易羿比了個戳眼睛的動作。他這話是賭氣順嘴說的,實際不是問句,誰知易羿聽完認認真真地指了指自己的左眼:“這只。”姚嶼哽住,下一秒,手指被一只帶著冷意的手捉住,抽走了他捏住的筆芯包裝袋。易羿的聲音幾乎貼著他的耳尖:“你不高興的時候會換巧克力味的筆芯。”很難用語言形容姚嶼聽到這句話時的感受。姚同學藏了十八年都沒被人發現的小秘密,被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個月的人輕易揭了。他咽了一口口水,目光轉向易羿烏黑的左眼。晚自習兩個多小時里總不經意停在自己身上的余光,就出自這里。姚嶼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