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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被迫和滿級大佬成了同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

分卷閱讀23

    康蒙與姚嶼之間斜著個邪乎的角度,用尺測量約估37.5,在特殊角里也屬于難搞的,更別說傳小紙條。

看姚嶼瞅完手機往回收的架勢就是不想理康蒙,康小靈通做這行熱臉貼冷屁股慣了,當即從草稿本上撕下一張紙,把字手動縮放50%,寫好疊成扁平一片瞅準機會往姚嶼桌上扔。

講臺上的任課老師一邊講課一邊徐徐向后移動,時不時停在哪張桌子的旁邊,點人起來回答問題,康蒙的紙條就歪在了他面前幾步遠的地上。

周圍一圈人眼睜睜地看著他撿了起來。

“喲,今天頗有收獲。”翟銳撿到東西并不生氣,相反還有點興奮,“誰傳的?什么年代了,怎么不發短信?”

康蒙:“……”

翟銳又問:“沒人認領?”

底下寂靜無聲。

“那我打開了啊。”翟銳說,說完還叨逼叨,“我素質比較差,可能會讀出來哦。”

還是沒人理他。

翟銳于是大大方方的打開,定睛朝紙條里的字上瞧。

半晌,他“喲”一聲好奇地問:“海歸大佬是誰?為什么要爆他的車胎?”

姚嶼:“……???”

康蒙臉色刷白,一副不忍卒視的模樣,下一秒就聽翟銳叨道:“哦,這反面還有字——傳給姚哥,姚哥又是誰?”

所有目光都集中過來了。

翟銳似有所感,也朝這邊看了過來,他理解了紙條的意思,重新連貫地、帶著感情地朗讀了一遍:“傳給姚哥:你真的爆了海歸大佬的車胎?”

死靜。

過后涌起驚天動地的笑聲。

姚嶼想帶著康蒙一起去世。

下課后他像展品一般被圍觀起來:“姚哥,什么情況?你把易哥車胎爆了?”

“易哥居然有車!不愧是大佬!”

“姚哥,你怎么爆的車胎?釘子嗎?”

“海歸大佬知不知道是你干的?”

“上課前易羿找我拿了住宿申請表!”熊嘉晟終于把線索串成了一條鏈,如夢初醒,“我說他怎么突然申請住宿,他交換生,學校肯定提前問過他要不要住,那時候拒絕,開學一星期又反悔?原來車胎爆了!”

“車胎不能換嗎?”

“說不定人是限量級的車,輪胎也限量?換不到?”

一幫只坐過車沒開過車更沒買過車的男生七嘴八舌地把易羿的遭遇討論了一遍,最后得出一個結論:姚嶼牛逼。

“真的太強,”徐天瑞贊嘆道,“有膽識,有策略,過程不拖泥帶水,結果當名利雙收,姚哥,我對你的認識又更上一層樓。”

梁金饒看不下去:“你們也不問問姚副班長是不是真的?”

“那還能有假?”徐天瑞說,“我第一天認識姚哥時就覺得他是能做出這種事來的人,你想想海歸對他做了什么?換你你受的了?”

在姚嶼的眼里,康蒙已經沒了,徐天瑞正在沒的路上。

徐天瑞作為偏科偏到地心的理科男,陶醉在自己即興吟出的詩里,絲毫沒察覺到姚嶼逐漸升起的殺心。

他琢磨著想再加六句湊一首七言律詩,就見后門進來個人。

姚嶼在吵嚷聲中摸起手機,想把它砸康蒙腦門上。

這孫子利用人墻優勢縮在蘇善陽背后,對姚嶼比著口型:不是我。

不是你“舉報易羿無證開車”能傳成“爆了易羿車胎”?

不是你全班能知道爆車胎的是他姚嶼?

而他又該怎么解釋?

我沒爆他只是報了他?

我托馬現在只想爆了你的頭。

抓著手機的手越捏越緊,只待人群一散當場作案。

人群仿佛感知到了什么,音潮以斷崖的速度小了下去。

順便裂開了一條道。

徐天瑞被易羿的出現扼住了喉嚨,干巴著嘴失了聲。

他剛才在干什么?他剛才說了什么?海歸大佬聽到了多少?

萬幸海歸大佬并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徑直走向了爆車胎的始作俑者,萬眾矚目之下伸出了一只手:“手機給我。”

姚嶼沒料到他會來的這么快,愣了一下,幾秒后把兜里的機子交了出去。

易羿垂頭看了看:“不是這個。”

姚嶼發現他順手給成了自己那只。

于是重新摸了摸,把另一個口袋里的遞了過去。

易羿點頭,退了出去。

一眾人等:“???”

!!!

海歸大佬居然打劫了姚哥的手機!還知道他帶了只便宜的做掩護,打掉了貴的那只!

完了!這兩個人這輩子都不會好了!

第17章

有了這么一出,第二天化學課上賈得松又讓七班交換作業批時,徐天瑞回頭對姚嶼說:“姚哥你卷子我來。”

至于海歸大佬嘛,反正他沒做。

批作業等于麻煩——這是甫陽一中老師們的共識,出卷子也很麻煩,所以每一張都被榨干了剩余價值。

卷子,得重復著用。

不過一份卷子等到下一年時可能連出卷人都忘了,為了最大化利用頭發換來的題庫,理科老師們想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這主意跟上周的周末作業有關。

“卷子我就不直接批了,免得傷害我們之間的感情,”賈得松回視了教室一圈,鎮定自若地抹著卷子的角,“你們跟九班的交換批一下,賦分的話每個空格兩分,自己算算得了幾分,不用把分數寫到卷子上。”

目光轉到易羿身上時,賈得松停頓了一下,很快晃了過去。

大概是對于他來上課感到很高興,賈得松一不小心說了實話:“這是上周高三開學考試里的一部分。”

眾同學:“???”

眼見不是要姚嶼跟易羿換卷子,徐天瑞放松下來又炸了:“賈老師,求你布置人做的作業吧,哪怕多一點。”

賈得松每年聽這種抱怨早習慣了:“急什么急,聽我說完。”

“高三剛進第一輪復習,復的就是現在你們學的東西,內容上沒區別。”

“既然一樣,互相做卷子也沒什么嘛,下次你們的也發給他們做。”

徐天瑞繼續吐血:“他們是復習,我們是預習,區別超——大的啊老師。”

“你覺得高一就一定做的比高三差?告訴你,不見得,”賈得松擺著過來人的架子撣了撣卷子,“我見過太多高三考不過高一的了,年級升上去了成績沒升上去的遍地都是,不用妄自菲薄。”

“說不定今天這里就能出一個,他們最高分是多少來著?”

“沒記錯的話錯了兩個空,扣了4分,怎么樣?有沒有信心超過這個分?”

化學課代表帶頭拖著長音喊:“沒——有——”

下面一陣哄笑。

“好了別笑了,”賈得松說,“快點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