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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吵架也不對,基本上是那個女孩子在哭訴,吳鳴冷著臉不說話,身上有些傷口,血跡和灰塵交織,看起來有些狼狽。我拉著費爭躲在了樹后面。費爭小聲問我,“誰呀?”“吳鳴。”他更疑惑了。“那個小蒙戰。”他恍然大悟,伸出頭去偷看。那個女生在那里請求吳鳴處理傷口,說是要幫他上藥。吳鳴卻一直言簡意賅地拒絕。“這女孩厲害啊,標準的舔狗。”費爭感嘆完,吳鳴就對那個女生喊:“你不要再跟著我了。”女生哭著說:“不行,你都受傷了,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吳鳴的情緒也有點激動:“然后又讓他們找我打架嗎?”“我沒有,我不知道他們會找你麻煩,我發誓,我只是心疼你,我們不是朋友嗎?”吳鳴低聲道:“我不知道。”女生似乎被這句話唬住了,過了一會才說,“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朋友,自從開學的時候你幫了我,我就一直,一直把你當朋友。”“我不知道,我幫過你,你說你不愿意,我幫你拒絕了他,后來你又和他在一起,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了。”“我們都是孤兒出身,你應該明白的,我來到這里有多難,我有多害怕,對不起,我實在太害怕他了,對不起。”女孩泣不成聲。“你不要再過來找我了。”吳鳴結束了這場對話,轉身離開,留下女孩在原地哭泣。等女孩走后,我和費爭才出來,他嘆了一口氣。“那女孩不是張益的女朋友嗎?。”張益是那群紈绔子弟的領頭羊,也算是蒙戰比較出名的一個小迷弟。“看來小學弟這么慘,不止是因為精神力啊。”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評論什么,“走吧,回去了。”第4章(修改后)今年,校方讓我和蒙戰去給新生上一節雙人戰機示范課。但我沒想到我們上示范課的班級是吳鳴那個班。這節雙人戰機駕駛課進行得非常成功也非常失敗。我和蒙戰一出場就是歡呼和掌聲。我知道很大一部分都是獻給我旁邊這個創造太多傳說又神秘的搭檔。他們的老師或者學長、學姐應該發送了很多蒙戰的洗腦包。我聽學妹講過,所有課的老師都會提一下:想當初你們蒙戰學長如何如何優秀。教官控制住了場面,讓我們去做駕駛示范。他通過戰機里安裝的攝像機講解我們的駕駛行為。一上模擬機,我負責解開功能鎖定,他負責開啟駕駛。成功起飛,整個開始過程流暢又沒有一點錯誤,問題是和教程里的規定完全違背。教程規定是一個人負責全部,另一個人負責確認,而不是我們這種一人一半的方式。這也不能怪我們,畢竟我們是老搭檔,蒙戰是從來不看教程的,我是負責配合他的,長久相處下來,就有了我們自己的一套默認常規和交流方式。觀摩的學生議論紛紛,教官也沒想到最出色的戰機搭檔居然不按教程走,一時無話可說,只是讓大家安靜,硬著頭皮講解接下來的cao作。他向模擬器電腦輸入了一些指令,讓我們面臨各種艱苦條件和數量眾多的敵人。我和蒙戰基本上沒什么交流,默契十足,他負責輸出,我負責維穩,讓戰機提供他想要的狀態。“他們這種合作模式和教程上規定的有很大出入,我非常不建議大家學習。”教官嘆氣,繼續說:“這種模式是建立在對搭檔的高度信任上的,是一種非常極端的搭檔模式,大家還是學習個體模式比較合適。”我和蒙戰完美勝利落地,被一陣掌聲迎接。那位教官和我們握手,笑著說:“你們表現太出色了,但是沒想到你們是這樣搭檔的,想請來做示范算是白請了,就當是給他們做了一場表演。”我也心虛地說:“客氣了,真是很不好意思,沒幫上忙。”下課鈴適時地響起,結束了我們的商業互吹。蒙戰拿過我們的所有設備,和我交換了一個眼神,先行離開,我留下來解答學弟學妹們的提問。他們的問題五花八門,我都很細致地回答了。期間我注意到吳鳴一直躲在角落里,離得太遠,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感覺他看了我幾眼。這些學弟學妹很熱情,直到上課鈴響了才依依不舍地離開,還不忘吹一下彩虹屁,說了些學長真好、學長真溫柔地話。我無奈地笑著和他們說再見。再一次看到吳鳴的時候,他成了張益他們的人rou沙包。當時是在一個沒有開燈的教室,以張益為首的好幾個人對他拳打腳踢,吳鳴只是護著頭,任他們打,完全沒有反抗,沒有求饒。他們發泄完吹著口哨離開,還攀比著剛剛的發揮,帶著得意洋洋的笑容。教室很昏暗,背對著太陽,光照射不進去。張益他們離開后,就沒了聲音,仿佛里面空蕩蕩一樣。我透過窗縫,看見吳鳴蜷縮在墻角,拿衣服擦著地上的血,他的動作很機械,又很用力,流血的拳頭緊緊拽住衣服。突然間他緊繃的那根弦斷了,吳鳴雙拳重錘地板,嗓里發出壓抑的喊聲,有一點像野獸的哀鳴,更多的是不甘與憤懣。作為最出色的雙人駕駛員,誰也不知道,我和蒙戰上過戰場,殺到最后,能看到的地方全是尸體,回到基地也是哀嚎和哭聲。明明我現在看到的并沒有比戰場慘,我的內心卻充斥著一種無法言語的悲傷。一個路過的女學生看了了他,驚呼著跑了進去。“同學,同學你還好嗎?怎么會這樣?”吳鳴忽視了那個女孩伸出的手,掙扎著站了起來,“我沒事。”“怎么會沒事,你都傷成這樣了,是有人打你了嗎?我帶你去找教官。”吳鳴一下子控制不住聲音,對她說:“不用你管,別多事。”女孩被他嚇到,“我好心幫你,你這人怎么這樣。”吳鳴嗤笑了一聲說:“收起你廉價的同情心吧,別用在我身上,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他邊說著邊一瘸一拐地離開,完全無視那個女孩。我躲在了陰影里,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忽然想起小時候養過的那只小狗,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之后幾天,我總是忍不住想起吳鳴那天被打之后的樣子,我就刻意制造了一次偶遇,和張益那群人一起吃飯。飯間,他們還叫來了吳鳴,讓他去跑腿。一群人都在接二連三地說自己要什么。張益問我:“學長,你要喝什么,讓我的狗去買就行。”“不用了,我習慣喝水。”“學長,不用客氣,你是蒙戰學長的搭檔,我還得叫你一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