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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靠美顏穩(wěn)住天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8

分卷閱讀238

    未滑落,便又凝成了珠子。

人影晃動,薛遠每時每刻地都要顧忌著顧元白的身子,他便是要快也不行。在這個時候,圣上說的話便可以不聽。強硬如強盜,兩只耳朵成了聾子。

強盜也沒他這么磨人,強盜也沒有這樣故意放緩的慢。

*

第二日早上,太陽高空懸掛,顧元白才勉強睜開了雙眼。

他動了動手,指尖都泛著酸軟,抬眼一瞧,指縫中都是細細的牙印。

顧元白無力地眨了眨眼,動了一動,骨子里都是憊懶。

薛遠太小心了,顧元白沒有受傷,可一夜過去,那樣慢的動作帶來的耳紅心跳的折磨,卻徹底浸在他的骨子里。

顧元白頭一次知道,原來慢比快更要讓人難受。

他想起昨夜薛遠怎么也不聽他話的表現(xiàn),神情一變,想起昨夜里的事情,又是一變。

掀起被褥,顧元白低頭一看,竟然連腳趾上都是牙印。

圣上僵在床上,臉色紅了又黑。

門被打開,薛遠從外走進。他手里端著熱水和巾帕,瞧見圣上醒來,那張人模人樣的臉上便露出了幾分饜足的笑來。

顧元白盯著他看,唇角抿直,紅透了的眼角不善。薛遠突然嘆了口氣,“圣上,大早晨的,您再盯著臣看,臣就受不住了。”

“……”顧元白扯唇,“呵呵。”

薛遠上前屈身,將圣上的雙腿放在自己的膝上,柔聲,“疼嗎?”

不疼。要問感覺如何,挺爽的。只要爽了,顧元白什么都好說。但昨夜的薛遠卻跟個沉默的高山一般,半分不聽顧元白的話,顧元白讓他快點,他還是慢。讓他停下,他嘴上應得好,卻還是繼續(xù)。

想到這,顧元白用力踹了薛遠一腳,不留情,“朕看你就煩。”

薛遠實實在在地挨了,將足尖握在手里,在腳背上落下一吻,笑道:“勞煩圣上再多看臣兩眼,時候不早,臣伺候著圣上起身。”

“穿個能擋住脖子的,”顧元白聲音發(fā)啞,“袖子長的。”

薛遠忍不住笑了,“是。”

早上,御醫(yī)已經(jīng)等在殿外,顧元白拉起衣袖讓他們把脈,手腕上,三三兩兩的牙印一個挨著一個。御醫(yī)手上一顫,佯裝沒有看見。

等到御醫(yī)收了手后,薛遠立刻上前,拿出帕子反復擦過顧元白的手腕。

薛遠的手糙,乃至全身上下的皮膚比平日里更為敏感,手帕擦過兩三次后,顧元白便皺著眉,低聲道:“疼。”

薛遠丟了帕子,深深皺眉。那副樣子,好像有人在他心口插了一刀似的。

顧元白心道,又在裝了。

明明禽獸不如,若是真的心疼,怎么在床上的時候讓他停他卻不聽話?

待御醫(yī)走了之后,顧元白將手腕放在薛遠的唇前,命令:“親。”

薛遠的喉結巨大地滾動了一下,卻搖了搖頭,“圣上,不能親。這塊兒皮薄,再親就要疼了。”

顧元白稍覺滿意,正想放下手,薛遠卻抓住,低著頭心疼地吹了吹氣。

骨子里的酥意麻麻。

圣上的指尖暗地里不由自主地縮起,柔了聲音,和顏悅色地問著薛遠:“你疼嗎?”

薛遠面色不改:“圣上說得是何處?”

“背上,”顧元白正兒八經(jīng)地轉了轉玉扳指,“今個晚上,脫了衣服,朕看看朕有沒有傷到了你。”

薛遠不由咧嘴一樂,他也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乖順道:“臣都聽圣上的。”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

圣上與他的小嬌妻

第138章

當晚,顧元白什么都沒做成,因為他起了微燒。

御醫(yī)說他可以在半個月后行床事,薛遠為了不傷了他更是小心翼翼。但圣上的身子還是撐不住透到骨子里的歡愉,顧元白被迫用了藥,躺在床上安歇。

薛遠為了安撫他,便露出被他抓撓得滿是傷痕的背部來給他看。

圣上不領情,白了忠心耿耿的薛將軍一眼,閉眼休息。

三日后,顧元白才從床上起身。他被田福生暗中勸說了好幾次,“圣上,萬不可這么不顧身體,這也實在太過傷身了。”

老太監(jiān)不止如此,還故意當著薛遠的面擠兌他太過纏人,語中埋怨良多。顧元白沒忍住,伏在案牘上笑得脊背微顫。

薛遠站在一旁,冷硬的眼神掃過田福生,手中輕輕順著圣上的背。

又過了幾日,顧元白收到了來自西夏皇帝的信。

如今西夏的皇帝,正是上一任西夏的二皇子,那個被顧元白打斷了一條腿的怯懦皇子。

李昂奕信封之中的口吻無奈,“您寫給我父的那封信,著實是讓我那段時日寸步艱難。”

他自然沒有說得如此直接,只不過細節(jié)之中便是這樣的含義。整封信看完之后,顧元白的神情緩緩肅起,從中看出了西夏二皇子的諸多試探。

李昂奕已知曉了扶桑和大恒的海戰(zhàn),他打算出手了嗎?

顧元白沉思了一晚,睡覺時也在想著西夏二皇子的事。薛遠爬床都被他一腳踹了下去,“朕現(xiàn)在沒心情。”

薛遠硬是爬了上去,抱著他入了懷里,被踹了打了好幾下,一一扛下來,“圣上同臣說說,誰惹你沒心情了?臣這就去把他給砍了。”

“那就多了,”顧元白指著他,“你就當屬第一。”

薛遠嗦了口他的手指,斯文一笑,“圣上,臣甘愿被圣上懲治。”

“臣跪著,保準不動,”薛遠躍躍欲試,想到了那日的馬車,“圣上,臣腿上有力,您可直接站在臣的腿上,扶著臣的肩膀。”

顧元白不為所動,悠悠道:“薛九遙,你再多說幾句?”

薛遠閉嘴了。

片刻的寂靜之后,反倒是顧元白先開了口,“我在想西夏皇帝。”

薛遠嗤笑一聲,“我記得,那個被我打斷腿的二皇子。”

“是,”顧元白緩聲道,“不久之后,西北與西夏交接之處必定會發(fā)生戰(zhàn)爭,那時,我打算御駕親征。”

薛遠猛得收緊了抱著顧元白的手臂。

顧元白抿了抿唇,側頭面對面地看著他,掰碎了跟薛遠講他為何決定御駕親征的緣由,“如今國內(nèi)安穩(wěn),沿海一地的勝利終究離內(nèi)地遙遠,我行反腐之事的時候,便曾想過用一場勝利來宣揚威勢,地方的官員離皇帝遠,皇帝的威嚴對他們來講已經(jīng)削弱良多。我曾同你說過這一事,你那時同我說,主將的威儀愈大,士卒才會信服,才會聽話。”

薛遠深吸了一口氣,點頭,“是。”

“所以朕需要一場必贏的勝利來威懾地方,來震撼西北。北疆一事的勝利不可,搶占了天機的勝利沒有對內(nèi)起到我想要的震懾程度,”顧元白干凈利落道,“對西夏一戰(zhàn)的勝利,我十拿九穩(wěn),既然如此,就更加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