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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靠美顏穩住天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9

分卷閱讀179

    至心靈,“砍了悉萬丹是誰?”

“薛將軍?!蓖▓笕说?。

這個薛將軍,是薛平薛老將軍,還是薛遠薛將軍?

顧元白壓下這句話,心中直覺能做出送人頭這事的非薛遠不可,“悉萬丹的頭顱送給朕做什么?悉萬丹死了之后,契丹八部的其他人現在又是如何?”

一個悉萬丹死就死了,之后的事若是處理不好才是麻煩。

通報的人呈上厚厚的信封,“您一看便知。”

顧元白接過信紙展開,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

原來是悉萬丹的部族也受了蝗災之害的影響,雖比日連那好些但也沒好上多少。接受了日連那的殘兵之后,很快,悉萬丹便沒有了糧食。

但悉萬丹不是日連那這等的莽撞之輩,他提前設好了埋伏,再引大恒士兵交戰,打算以俘虜來換糧食。接戰的人正是薛遠,在故意激怒薛遠時,悉萬丹曾大笑嘲諷道:“汝主是個未離母乳的小毛頭子,病得風吹即死,要是來到我面前,我一指而捏死之!”

先前無論怎么挨罵都笑瞇瞇的薛遠,在這句話中變成了面無表情,盯著悉萬丹的眼神陰沉。

他沒有受激將法,悉萬丹只好帶隊撤回。而等深夜時,更是聲東擊西,派日連那、自己的兒子與麾下大將烏南四路進攻,準備從關口長驅而入搶糧而歸。

那夜是一場大混戰,最可笑的是,悉萬丹的兒子遭受了埋伏,悉萬丹上前去救時,卻被向來對悉萬丹兒子暗藏殺心的烏南大將給當做成了其子,于是派兵趁著黑夜釋放箭矢,打算以被流矢所害為名殺了這個和他不對付的小子,誰曾想到等大恒士兵點起火把以后,烏南才發現他殺死的竟然是悉萬丹。

烏南驚呆了。

烏南的手下也驚呆了。

那一刻,整個悉萬丹的部族手下都心情復雜至極,呆愣在了原地。直到大恒士兵的弓箭手開始攻擊時,他們才慌不擇路,群龍無首地倉皇逃出了關口。

這顆頭顱,正是薛遠斬下,以給顧元白發泄怒火之用。

敢說顧元白會死得早,那悉萬丹就早點死吧。

顧元白看到悉萬丹的死法后,頓時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了。

悉萬丹所中的這一根要了他命的箭,表面看上去是烏南所害,實際八.九成的可能性是大恒的人趁亂射出,以此嫁禍給了烏南。

信紙上將此事的過程寫得分外詳細,顧元白幾乎可以從信紙之中感覺到那晚的刀光劍影和重重危機。他看完之后,長呼一口氣,放下手去看木盒之中的頭顱。

不管過程如何,這個結果當真是漂亮極了。悉萬丹死在自己信任的一員大將的手中,無論這大將是想要殺死其兒子還是想殺他,事實擺在面前,悉萬丹的部族要亂了。

契丹八部已亂兩部,剩下的人也應該急了起來了吧。或許同邊關互市、建起商路的目標,能比預想之中更快一步。

顧元白看著悉萬丹的頭顱,看著這一雙已經沒有了生機的眼睛,憐憫道:“你不會白白死去的?!?/br>
“朕還得多謝你,為朕以后挑起你們的內亂和侵入做了這么大的奠基。等著吧,看看你嘴里的這個一指捏死的還沒斷奶的小毛頭,”他道,“是怎么讓你們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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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悉萬丹的頭顱,是顧元白第二次近距離看到的死人頭顱。

很巧,這兩顆頭顱都是薛遠送到他面前的,一是為邀功,二是為讓顧元白泄憤。邀功的那個頭顱是王土山的寨主,而這個,不得了,是契丹八部的首領之一。

當初荊湖南的反叛軍被壓回京城斬首示眾的時候,因為徐雄元從始到終都是顧元白掌中的一條線,是個徹底的手下敗將,顧元白沒有想去看他砍頭的興致,因此滿打滿算,他也就見過這兩顆死人頭了。

但顧元白卻很是鎮定。

他是打心底的鎮定,顧元白也沒有想過他能夠這么坦然,甚至坦然到跟一個死人的頭顱駁回他生前的話。

派人將悉萬丹的頭顱拿去處理之后,顧元白問:“沒有其他東西了嗎?”

通報的人道:“驛站還送了一樣東西過來,是薛將軍給送來的。”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手帕,雙手舉過頭頂,恭敬送到顧元白的面前。

顧元白看了這個手帕好一會兒,才伸手去拿起,緩緩展開。

但手帕之上卻是什么都沒有,空茫茫地一片。顧元白眉頭蹙起,以為是用了什么秘方,“端水來?!?/br>
在宮侍端水來的時候,他走到殿前,將手帕舉起對著空中烈日,這時才勉勉強強地發現,手帕正中央的部分,有一點細小的沉色。

像是混了風沙的水干透后的痕跡,若不仔細那就完全看不出來。

“這能是什么?”顧元白沉思。

通報的人這才記了起來,“圣上,手帕當中還帶著一張紙條?!?/br>
他找了找,將紙條遞給了圣上。顧元白接過一看,就見上方寫著:

——北疆的第一片雪花,你的了。

*

北疆的風雪如鵝毛飛舞。

在薛遠寫信的時候,有旁人探過頭一看,哈哈大笑道:“薛九遙,應當是北疆的風雪如鴨毛飛舞?!?/br>
此話一出,眾人大笑不已。

營帳外頭的風呼呼地吹著,吹動得帳篷颯颯作響。得要石塊壓著,才能不使風雪吹進來。

薛遠面對這些人的笑話,面不改色地沾墨,繼續往下寫著字。

旁人笑話完了他,繼續閑聊著,過了一會兒,有人問:“薛九遙成天寫的這些信到底是給誰寫的?”

眾人都說不知道,等有人想要問薛遠的時候,薛遠已經拉開了簾子,獨自跑到外頭沒人的地方繼續寫著信了。

外頭的風雪直接打到了臉上,全靠著身上的棉衣護著熱氣。薛遠身強體壯,穿著冬衣后更是渾身冒著熱氣,大雪還沒落在他的身上,就已經被他身上的熱氣給融化的沒了。

薛遠將墨放在一塊石頭上,把紙墊在手上繼續寫,速度變快。沒有辦法,外頭太冷,要是不快點寫,要么墨結冰,要么毛筆結冰。

這都是給顧元白寫的信。

薛遠先前也寫,在奔襲到京城的那一日前給顧元白寄過了許多信,但顧元白就是小沒良心的,他就是不會。從京城回來之后,明知道對方不回,但薛遠還是寫的更為頻繁了。

不知道為何,從京城回來之后,薛遠更想顧元白了。

很奇怪,先前的思念還能被壓下去,成為雜草瘋長。但現在的思念好像找到了竅門,它們知道什么地方是薛遠的癢處,是薛遠捂不住的地方,于是生長再生長。

比先前的更為猛烈,更為